?我有下人伺候,用不着你。”
说罢看向后头跟着的两个人,“把丹阳公主带回去,日后没我的吩咐不许她再出东院一步!”
下人犹豫着上前请丹阳公主回去,管事的拦了一手,“公子,就让长公主照顾公子一回吧?”
殷朔冷冷地横他一眼,眼神不容商量。
管事的把手缩回来,丹阳公主已经抹着泪跑开了。
看着她不顾形象一路小跑的模样,殷朔心中万分复杂,到底闭上眼睛,“回房。”
……
继季道公称病、陈阁老真病之后,殷朔成了第三个病倒的朝中重臣。
准确地说,是受伤。
据说他喝多了酒出门,差点被冻死在雪地里,幸好被镇江长公主救了回去,到底腿还是摔伤了。
正巧有南边小国琉球的使者在帝都拜贺,听说消息后送了一架带轮子的太师椅到相府,殷朔特意摇着轮椅进宫。
宁承治原本对他受伤的消息十分不满,以为他不想配合自己的政策,看到他坐在轮椅上进宫面色才好看一些。
“你真的摔伤了?”
“是真的,陛下。臣的腿的确摔伤了,加上风寒未愈,实在不宜入朝。”
宁承治着一身明黄绣双龙袍子,头上戴着九颗明珠的金冠,坐在御书房的书案后头打量他,愠怒的神色转为揶揄,“风寒?看来传言不假,你真的摔在雪地里了。”
殷朔顺着他的话道:“是啊。幸好镇江长公主路过把臣捡回府照顾,长公主真是菩萨心肠,怪不得陛下要立她为后。”
宁承治立刻警觉道:“她将来必是朕的皇后,谁也不可觊觎。殷朔,你不会……”
理智告诉殷朔,他应该立刻否认。
宁承治对顾述白恨得牙痒痒,没有哪个男子愿意自己喜欢的女子被人觊觎,他只有否认才能让宁承治欢喜。
可他犹豫了片刻,无法说出不喜欢玉扶这几个字。
这短短的犹豫,宁承治已经看出端倪,目露不善地看着殷朔。
顾述白喜欢玉扶,顾酒歌也喜欢玉扶,那个医神的弟子天枢也喜欢玉扶……再加上殷朔,难道这天底下的青年才俊都喜欢玉扶不成?
“嗯?”
他发出一个不耐烦的单音。
殷朔立刻回过神来,“不瞒陛下说,像镇江长公主这样的女子,但凡是男子谁不喜欢呢?所以她只能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旁人谁也配不上她,只有陛下天子之尊堪配。”
宁承治听他前半句话十分不悦,听到后头心情越发舒畅,连连点头,“不错,都说红颜祸水,像玉扶这样的姑娘不管嫁给谁,都会有人不服气有人想争抢。顾侯府在朝中独大,也未见得能护得住玉扶。只有宫里的至尊之位才适合玉扶,才没有人敢抢!”
殷朔眉梢微动,既没有反驳也没有表示赞同,只是挂着淡淡的笑容。
宁承治忽道:“你虽伤了腿不能每日上朝,朕的御书房你是要来的,朕离不开你。尤其是在废除内阁这个关键时机,你可明白?”
殷朔自然明白,“臣也是这样想的,虽然坐着轮椅不方便,朝中事务臣身为丞相却不敢懈怠。顶多让底下各部麻烦些,把公文送到相府来处理。”
宁承治满意地点点头,“正是。不瞒你说,若不是见你十分能干,朕就算再生气也不敢废除内阁。内阁身为中枢处理朝中事务,必须有你这个丞相替代执掌权力,朕才敢废!”
殷朔坐在轮椅上,朝他拱手,“陛下放心,当初没有内阁的时候,臣主理朝中事务也没有出过差错。只是先帝偏信顾侯府,不愿意让臣继续掌权罢了。”
提到顾侯府,宁承治立刻蹙起眉头,冷哼一声,“先帝,又是先帝!你瞧瞧朕这御案上,每道折子都在说先帝设立内阁取代丞相,未及定下首辅人选就仙去了,说朕不能子逆父旨!这群老东西,以为抬出先帝的名号朕就会怕吗?”
“哼,朕才是皇帝!先帝再英明毕竟已经仙去,就像他给玉扶和顾述白定的婚约,朕想废照样能废!朕就是要让这些老臣看看,朕的权力是凌驾先帝之上的!”
殷朔仍是淡淡微笑,“那是自然,只有坐在金龙座上的人才能掌控一切,一旦离开这个位置便什么都不是了。先帝又如何?不过是一缕地下的幽魂。”
池公公站在宁承治后头,听见殷朔这话眉梢一动,吓得差点喊出声。
宁承治是皇帝,他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话谁也不能拿他怎么样,池公公没想到的是殷朔不但不劝,还说出比宁承治更大逆不道百倍的话。
令人毛骨悚然。
宁承治却丝毫不为他诋毁自己的父皇而愤怒,反而哈哈大笑,“正是,正是如此!说的好听那是先帝,说的难听就是个死鬼!朕要娶玉扶,谁也阻拦不了,头一个就拿内阁杀鸡儆猴!”
殷朔扫了一眼御案上的奏折,“那……这些折子,陛下打算怎么处置?”
“怎么处置?”
宁承治不屑道:“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