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另一间则关着皮素素。
白玉堂叫了皮素素两声, 见她没有应,就立刻砍掉门锁进去查看情况。孩子呼吸平缓, 但叫不醒,该是被人下了mí_yào。白玉堂又瞧这孩子手腕处有多处淤青,眼睛红肿,带着泪痕,毫不犹豫地将她抱起带回。
公孙策让展昭立刻带人去包围那间宅子,就怕打草惊蛇, 人都跑了。
“我回来的时候,已经知会一批人去了,原本守在张府的衙差们也都受了我的提点,打着十二分精神看守。”白玉堂决定抱皮素素出来的时候,料到可能会打草惊蛇,所以特意嘱咐交代这些,让他们不要放走任何一个人。
公孙策点点头,理解白玉堂抱回皮素素的做法,也赞许他思虑周全。
公孙策等人随后带着人马直奔‘张府’。
待开封府的人马把张府包围之后,公孙策招来从昨夜开始就在张府附近看守的十二名衙差,问他们从白玉堂离开到现在,这阶段是否曾有人今出过府邸。
“属下们守住了前后门和东西侧门,都不曾见人出来,更不曾见人离开过。”衙差正色回禀道。
“很好。”公孙策就看向展昭和白玉堂,请他二人分别带着人马从张府的正门和后门入内,查抄整个张府。
白玉堂和展昭拱手应承,立刻带人飞快跑入张府。
公孙策和赵寒烟一起从张府的正门入,先进前院正堂,一路走来竟不见一个人,再去查其它的房间仍然不见人。直到大家走向后院,忽见前后院相接的铺着灰石板的一片空地上躺了足有四十多具尸体,朝向各异,但每具尸体卷缩得像只虾。事情太突然,场面太惊人,大家都傻眼了,愣愣站在原地,很久说不出话来。
“人都已经死了,死状很明显,是中毒,刚死多久,尸体还是温的。”公孙策检查完几具尸体之后,尽量克制自己,但嗓音还是抖了。
“白少侠在那边抓了两个人!”从后院往这边跑的衙差话音刚落,才看到这满地横着的尸体,吓得眼珠子差点调出来,“这……怎么会死这么多人?”
“两个什么人?”赵寒烟的目光从这些触目惊心的尸体中抽回,逼迫自己找回理智。
“张大姑娘和吕二姑娘,就是府中那两个姑娘,一位双腿残疾一位耳聋的。”衙差看到如此大数量的尸体后就十分恐惧,回答的时候有点磕巴。
公孙策安排一部分衙差留下来收尸,查找现场是否有遗留的线索。他则带着另一部分人往后院走。
后院有一处正对着正堂的气派大院子,远远就见白玉堂身如玉树地立在廊下,他手里的刀已经出鞘。而他刀尖对准的方向,正是刚刚衙差所说的那两位女子。
张大姑娘坐轮椅之上,人长得很漂亮,可惜缺了一双腿。岁数二十左右,长得一张瓜子脸,两腮却粉得若桃花瓣一般,有一双天然含笑的fēng_liú杏目,随便眨个眼便有无数风韵散发出来。
吕二姑娘则年纪看起来小两三岁,有一双招风耳,更长了一双被霜染过的凤目,唇不点而朱,皮肤细致滑嫩。整个人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看起来并不愿意搭理人。
“你是张大姑娘,你是吕二姑娘?”赵寒烟先看向轮椅上的女子,后看向轮椅后的,惯例确认她们的身份。
俩人都点了点头,脸上很平静,似乎早做好了被审问的准备。
“开封府办案,你们该知道我们为何而来。院外那些人,可是你们下毒杀死的?”赵寒烟问。
“是。”张大姑娘点头应承。
“怕他们指证?”赵寒烟再问。
“对。”张大姑娘应承,语气平淡的阐述着,“得知皮素素丢失后,我就召集了他们,告诉他们喝了诀别酒就可以每人零十两金子回家,都信了,都喝了,也便都死了。”
公孙策红着眼睛,转而把手背到身后狠狠地攥紧拳头,他情绪第一次如此失控。谁会想到这两个身体残疾的姑娘,竟能还干出这等残忍的事来。
白玉堂就恨得把这两个女人挖眼切耳一刀刀凌迟弄死。但他抓刀的手,随后被赵寒烟按住了。白玉堂还是怒火冲天,煞气十足,但在和赵寒烟对视的刹那,他决定隐忍。
如果他之前没有急于把皮素素救出来,刚四十多条人命是否就不会死?所以现在他必须要忍。等开封府把人审问完,他立刻就弄死这两个女人!
“那你们两个怎么没去死?你们才是最大的知情者,该死了,才可以彻底保全住你们的主人。”赵寒烟正处在盛怒之中,眼如刀子,恨不得将二女剁成肉末。
展昭此时也狠狠攥紧了手里的刀,有杀人的冲动。他起初听白玉堂讲说这宅子里还有两位双腿残疾和耳聋的姑娘,他还以为那二位应该和皮素素一样是受孩者。万没想到,这两名女子竟然如此狠毒,四十多条人命于她们来说竟跟儿戏一般,平平淡淡地就说出口了。
站在张大姑娘轮椅后的吕二姑娘忽然举起手中的一卷纸,慢慢地展开给大家看,纸上书四个字:“死不足惜。”
她们下毒灭口之后,早做了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