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顾笑笑一愣，她没想到对方这种级别的人物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是、是！不过领导您怎么会……”
“早就听说新区分局有位连局长都头疼的能干警花，今日一见，果然……”负责人眼带笑意地打量着顾笑笑，“果然不同凡响，难怪张局每次提到你就又爱又恨的，嘴上说早晚被你气死，其实谁都看得出来他又多看重你这丫头！哈哈哈哈……”
一声丫头瞬间打破僵局，拉近了不少关系，顾笑笑讪笑着摸了摸鼻子：“局长大人身体好着呢，哪能这么容易被我气死呢！”
“哈哈！你啊……”负责人摇了摇头，眼神突然瞥向康以轩，“小子，你爸还没从美国回来呢？”
这下就连康以轩都愣住了：“您认识老……我爸？”
“能不认识？”负责人哼了一声，“他还欠我一瓶82年的好酒呢，该不会是躲美国去种葡萄了吧！”
康以轩想起自己刚才的不礼貌，脸色一时有些尴尬：“原来是叔叔，对不起，我刚才……”
“算了算了，”负责人摆了摆手，“你都喊我叔叔了，我还能拿你怎么样？”
顾笑笑和康以轩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看出了局势突然转变的尴尬。
“就当是缘分吧，要问什么就一次问个清楚！要不是我正好在巡查，又凑巧从监控里看到你们俩，换别人来说三问四的早被我轰出去了！”负责人啧了一声，“就连张局和康总裁约我吃饭都得先打电话，你们以为是谁都能轻易想请我出面配合调查的？”
这番话说得嚣张至极，可顾笑笑却知道他并没有言过其实，于是赶紧伸出大拇指来溜须一番：“那是、那是！您老可是这个级别的人物！”
“行了行了！你那套还是留着去祸害张局吧，我可不想和他一样成天头疼。”
客套完终于进入正题，当天负责实时监控的工作人员名叫刘文涛，早在案发后的一个星期就辞职了。由于当时警方只是例行调查，案件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市监控中心这里，因此在中心内并没有引起过大的反响，大家只当做八卦在讨论。一个星期后刘文涛辞职，理由是精神衰弱不适合再继续工作，因此也没人在意，只当做一般的离职处理了。
“精神衰弱？”顾笑笑摸了摸下巴，小心翼翼地看着负责人，“领导……这个理由您不觉得有些不合理吗？”
负责人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放在别人身上自然是不合理的，不过发生在刘文涛的身上，就没人会怀疑了。”
顾笑笑好奇地瞪大了眼：“为什么？”
“因为他是个网游中毒患者。”
游，几乎每天晚上都要通宵打游戏，导致白天上班的时候昏昏沉沉，工作完全不在状态。为此，人事部找他谈过很多次，表示如果再持续这种状态就要劝退他。可由于刘文涛是已退休的部门主任的关系户，因此也只是口头警告而已，并没有真的落实到行动上。
所以当刘文涛自己提出辞职，原因还是精神衰弱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这简直太合理了！人事部门也乐得铲除这颗老鼠屎，因此二话没说就上报批准了他的离职。
“其实刘文涛离职的时候，我们例行手续盘查了他的工作记录，事后发现他几乎每个月都会帮xx展会那片区域删除一些黑客入侵资料，而就在案发当天，他也删除过一条记录。”负责人手指轻叩桌面，摇了摇头，“不用这么看着我，也不妨告诉你们，这种事各区之间多得是，删除痕迹、删除一些不合规的监控视频，只要关系搞到位又不出什么大乱子的话，一般我们不会去管。”
顾笑笑点了点头，在监控这个领域来说，眼前这位负责人就是土皇帝，他如果想要只手遮天就没人能看得见太阳长什么样。他之所以能在这个位子上稳坐这么久，一路混到快要退休的年纪，没这些个手段去控制一些人是不可能的。
但这不归顾笑笑管，她关心的只有海洋之星的案子而已：“那除了这些之外，这个刘文涛离职前还有没有别的异常行为？比如账户中突然多出一笔巨额款项，或者突然购置房产什么的？”
“这你就要问和他共事的人了，我不可能连每个员工私底下的生活都‘了如指掌’。”负责人取笑了一句，接通电话喊了一名据说和刘文涛比较聊得来的同事进来，“有什么问题就问他吧，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们了。”
顾笑笑和康以轩赶紧起身相送，负责人客套了两句，突然看着康以轩说：“让你爸别总顾着赚钱，也管管家里的佣人。”
康以轩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叔叔这话是什么意思？”
负责人看了一眼垂手站在墙角的下属，凑近康以轩压低了声音：“你们家新来了个的小佣人是吧？啧啧，偷情都偷到老板家里去了……告诉你爸，如果不想这事儿变成酒桌上的笑柄的话，下次牌局的时候让我坐他上家。”
负责人走了，康以轩傻站了半天，脸色阴晴不定变了好几番，最后变成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老头子就是这么交朋友的？”
顾笑笑轻咳一声，揉了揉鼻子假装没听见，招呼着进来的同事坐下：“小李是吧？我们想问问你关于刘文涛的事情。”
小李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年青，面见警察这件事还是头一遭碰到，都不用顾笑笑发问就主动交代了和刘文涛之间那些乱七八糟的琐事，不一会儿就连两人一起出国泡妞的事都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