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欢喜之间,展开神念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看了有小半个时辰。最后感觉大脑一阵昏沉,意识消散开来,重新又回到了圆锥形的建筑之中。
那条四米宽,长达一、两公里的画幅。此时变成了青黑的一片,上面画着的魔兽,都在向我涌入的白光中消失,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
我隐隐有种明悟,这不知名的生物,竟然有通天手段,将灵魂画入长幅。只不过,它们被我的气脉视为邪物,全都吃了个干干净净。
气脉跟随我四十多年,我已经渐渐了解它的习性。如果碰到兽丹或者清水那样的营养品,就会兴奋雀跃的全力吞食。碰到法术等攻击类伤害,就会快速循环以求尽量适应。遇到对我有伤害的异物,比喻画幅中的灵魂,就会发热燃烧。
这也是我比较有把握,并不怕被魔兽病毒感染的原因。
在格鲁荒漠中的时候,南宫极行给我灌下云浪之药,我其实一点也不害怕。只要我的气脉能够循环,就会将这些对我有害的药物烧得干干净净。
这种火焰,肉眼看不见,也并不灼热,却能实实在在感受到它无穷的威力。
只是这一次,似乎有点不一样,那些灵魂,很显然是被我吸收了。像极了那个邪修法神南宫极至的元神吞噬,只不过我并非有意为之罢了。
难道,我的印堂穴,在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十二功修炼之后,终于打开了?
这也是我能够想到的唯一原因了。
为了稳妥起见,我仍然在这个圆锥形建筑中转悠了很久,差不多将每个角落都仔细查看了一遍。除了使用冥眼神通,还使用了我刚刚学会的遥感神通,里里外外都过滤了一次之后,终于放下心来。这里,已经没有什么能够再构成威胁的了。
我沿着窗口向沙漠外层突破,这次的感觉格外轻松,仿佛我就是流沙,流沙就是我的身体,延绵之下,被飞仙填埋的泥沙完全没有形成阻碍,只不到一刻中,我就重新回到了沙漠地面。
飞仙的性格还是比较可爱的,它不知道用了什么法术,从别的地方运来了不少沙子,将这个圆锥形建筑露在了外面的尖顶,也都掩盖了起来。现在沙虫的活动范围收缩,这附近几乎没有什么生物会来活动,就算还漏掉了魔兽病毒没有处理干净,应该也不至于有什么后患了。
我心头一阵放松,神念起处,开始寻找起飞仙来,没想到这家伙探头探脑的就在不远处,时不时还会飞到天空中往这里望一下。只不过沙丘阻隔,它并没有马上发现我出来了。
我运转啸唤,轻轻对它喊道:“飞仙,快过来,再来载我一程。”
没想到这家伙疑神疑鬼的张头四望,嘴里似乎喃喃的嘟囔着什么。
我又喊了一次:“瞎瞅个啥,就是我,老地方,自己飞过来。”
它显然给吓住了,似乎“啊”的一声惊叫,满天乱飞,四处瞎逃。只是这个小迷糊显然没什么临机应变的本领,居然越飞越向我靠近。
我一点也不客气,向着它的位置加速跳跃,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原本我觉得应该至少需要上百次跳跃才能到达它的身边,没想到这次不到五十次,我就已经看到了飞仙的身影。
它发现我出现,大声“啊”的惊叫着,居然很人性化的带着颤声问我:“你是人是鬼呀?”
我瘪瘪嘴,白了它一眼说:“你脑袋坏道了?大白天的,炎日高挂,我影子这么清晰,能是什么鬼?”
它四下望望,又看看我的影子,惊疑不定的对我说:“可是,我刚才好像听见你在我耳边说话。”
我“哈哈”笑起来,吓唬它说:“圣尊的强大不是你可以想象的。”居然不自觉的用起了以前常保吓唬我时说过的话。
有了遥感神通,神念起时,我在一天之后,就找到了常保它们。
飞仙逍遥惯了,不愿回归到沙虫的智慧队伍中,找着借口和我告别,一溜烟飞走了。我没有在意,日后无尽岁月,如果想起,也许再来看看它吧。
不过当我知道常保它们的现状时,我也为飞仙庆幸,还好它没有进入沙虫体制之内,不然这种活法,真不如它在外面海阔天空的任意遨游。
沙虫的体制,是层层压制的,高阶压制低阶,毫无道理可言。
常保、晴雨和黑亮它们,在沙漠外围的时候,还算一号人物。那个时候我看见它们,颇有点高高在上的味道。
可是到了这里,它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没办法,相比人类,沙虫的数量更多。所谓的仙虫,也是以百、千亿来计算的。
晴雨和黑亮的日子还好过些,它们毕竟是货真价实的仙虫。被应召回到沙漠腹地,还能勉强混混日子。虽然辛苦,但是领导们安排的工作,都能够及时完成。
常保这个冒牌货可就惨了,我见到它的时候,它正在和一些最垃圾的仙虫,做着保洁员的工作。是的,保洁员,每天运送粪便到指定的化粪池。
而且沙虫可没有合适的工具,就是靠翅膀和身体来承担这种工作。
哈哈,让你不学无术。又苦又脏了吧。可是笑过之后,难免又同情它。
我倒是没想到沙虫也会有这么严谨的生活方式,还以为只有人类可以呢。不过想想当初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