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不能改变的,就只有血缘……只有血缘。
即使不是真的存在,只有认为有,就是有了。
自己的保障,由自己亲手建立。
「蝶漪,我该拿你怎办?」问过自己千万遍。无法不恨你,也无法不爱你。
你救了我,同时也背叛了我。
我爱过的人对我弃如敝履,毫不犹豫地骗取我的真心,然后转头不痛不痒地用双手将我对自己的父亲捧上。
这样的人,我深深爱过的人,却对你沉迷眷恋不已。
你得到我想要得到的,不是吗?
他会想要你想得把你关起来不愿放走,想要你想到不愿让其它人看见你碰你亲近你,你不会明白,我是多么渴求他会这样重视我。
你不会明白,我会有多么爱他,就会有多么恨你。
更不会明白,对于这样恨你的自己,我又是多么的厌恶。
每次看着你,你存心的倚靠我信任我,那么的义无反顾,我自我憎厌的同时,心里一处居然又隐隐;抽痛了起来。
蝶漪,你的?顺乖巧,像丝蚕,一小口一小口我的的心慢慢的啃,使我恨你不得完全。
如果你讨厌一点,我就能叫自己恨你彻底一点。现在,多痛苦。
我好象渴求改变,又不渴求改变。很矛盾很矛盾。
可是,我就是明白我必需要恨你。
你背叛过我。而过去教我学会了,即使现在爱着也会有背叛的一天。
不是吗?
我记得你最喜欢问我为什么。为什么这花儿这么漂亮,为什么黄昏比起破晓看起来更凄美,为什么我要对你这么好,这么地温柔……
不要再问。我答不到你。我对美丽的事物全都不懂响应。
从很久以前开始,我只懂用算计和憎恨来理解一切。
包括你对我的爱。
蝶问我心。我曰别问。别问…别问…
别要问我。
我答不出来。不想伤了你。更不想伤了自己。我不想要再被人伤害了。
……请我不要让我以为自己爱上了你。
我已经不想再爱了。
抱着自己的手松开。苓蝶漪双眼低垂。来了。
手,毫不反抗地被锁上。
摄风,你看,又有人要欺负我了。你在那里?到底在那里。我看不见你。看不到……
极端的绚丽,无可异的烂漫,也极……凄美。绚丽烂漫只因拼命相博,倾力演出,体内所有隐藏的生命力于剎那被点燃起来,毫无保留,焚烧殆尽,同时也意味可不一不可再的哀戚。
短暂,所以凄美。激烈,所以凄美。将要永远失去,所以凄美。
那么地义无反顾。那么地无怨无悔。
雪,
漫了一天一地。
和着血,分不清,化不开。
那景象,居然极艳。
也极美。
一如石壁上缚锁着的那人儿。美丽的躯体。
整个身子紧贴着背后的冰冷石壁,背部的冷汗湿了衣衫,一片淋漓,有种要把单薄的身子溶进石里合而为一的错觉。
美丽身躯的主人在腕处被铁环紧紧环着,白晢的双臂被高高同时微微向后拉扯锁着、月白色的衣袖滑下,任由一双玉臂暴露在冷空气中,被残雪、石头的低?任意欺凌。
这样的锁法,使得那娇柔易折的躯体被强迫仰头向后倾腰,形成一个奋力拗背望月似的姿势。
胸腹被强迫大幅度展开,完全一副任人宰割的可怜模样。
仿佛正使尽全力的挑战人体的极限,以最大幅度,同时以紧贴背后那块不甚平坦的冰冷石壁为原则,肆意的向一片冰雪展露诱人的躯体。
虽然早早已经停雪了,背上的轻微割伤也已经止血了,冷汗依然被艰难的恣势刺激着,不停的冒出来。
和着那躯体身上月白的衣衫早被空气中冰雪的浸气弄得透明似的,其下的雪般白滑肌肤此刻也不管有没有观众,若隐若现。
这样无疑与被冰雪慢慢碌了衣衫抚了身体无异。
汗湿了的地方粘了乌发,束成一柳一柳细长的黑流,那白中夹黑的美景因着主人被锁着的艰辛型态,胸脯随着每一下微觉勉强的呼吸微微地起伏,胸前那幅黑川流过白雪的画就活了起来。
一时间,竟会令人联想起雪白嫩肌中隐隐窥见的心脉起伏。
看的人可能很享受,当事人可不这么。
长期以那种姿势被锁着,虽然只有半天,却也苦了当事人。
既屈辱,也对身体做成轻微的负担。
身体被扯开,压得胸口里活动变得困难。
实在折磨人。
他不挣扎。事实上那只会使得呼吸更加不畅顺而已。
而且跟本灴赡苷跬训每。
而且据把他锁在这里的人说:「被压制的娇躯在压制中以最勉强的活动幅度挣扎摆动,那景致才最是撩人。」还一边肆无忌惮地眼光非礼他。
这莫不是白白激起了shòu_yù?他才不想便宜了那些qín_shòu。
是谁呢?印像那人长得像苌摄风。苓蝶漪苦笑。怎么可能?苌摄风是爱他的……当然是爱他的……
反复的?柔和暴力相待,有时令苓蝶漪进入神志有点错乱的情况。
很辛苦,想逃脱。于是,一遍又一遍在心里告诉自己,那是别人…不是摄风……不是摄风……
于是慢慢无力的身体唯有变成半闭着眼,头枕在石,仰着黑瞳呆然无力地看着上方雪停了灰白一片的天。
疼痛,无力,到了这地步,甚至已经开始有点虚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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