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辆豪华的马车亦然就是载着周允与柳婉静,准备去往落阳观的马车,驾车的张姓大汉根本没有料到前面会有埋伏,更别说在马车之内的两人。
在马车内,周允正卖力的给柳婉静按着肩膀,不过才按了一会,他就感觉手已经很酸了。他偷偷的看了看柳婉静,开口问道:“娘!感觉好些没有?”
“什么好些没有?”闻言,柳婉静故作不明所以的回道。
“娘!你不是肩颈不舒服么?我手都按累了,你没有好一些的感觉吗?”周允双眼睁得大大的望着柳婉静问道。
“谁说我肩颈不舒服了?为娘身子好着呢!根本没有哪里不舒服啊!我刚才还奇怪,你怎么突然给我按肩膀干嘛?”柳婉静继续装作不清不楚的说道。
“......”
闻听此言,周允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他两只乌黑的眼珠都不由泛起了水汽,似乎随时可能哭出来的样子。
见此,柳婉静忍不住抿嘴轻笑道:“好啦!为娘故意逗你玩而已!刚才表现还不错,继续保持啊!”
“嗯!嗯!嗯!”听到柳婉静说是闹着玩的,周允立即展颜一笑起来,也同时连连点头。
看见周允开心模样,柳婉静也是欣慰的露出一丝微笑,虽然她脸上围着雪白的纱巾,但是从其美丽的双眸变成两个小小的弯月亮,也能看出她在微笑。可是不知为何,她的微笑神情突然一凝,随后就见她清澈如水的双眸顿时暗淡了下去。
“没有灵药,我这伤势看来永远别想痊愈了!”突然,她用手掌捂着嘴唇,在心里暗暗自语道,也不知道她受了多重的伤势,居然由口中溢出一丝乌黑的鲜血,不过因为她小心掩饰,用脸上雪白的丝巾轻轻的擦拭了一下嘴角血渍,所以没有被周允看见这一幕。
“如今八年时间过去,那些人看似松懈了对我的搜查,其实暗中肯定布置了更多人搜查,想必我一不留神,就会泄露了踪迹!好在这里属于弑天宗的管辖范围,他们并不敢肆意搜查!”
“但是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体内的伤势又该如何寻得灵药治疗呢?”柳婉静缓缓调理了一下体内伤势,她粉嫩的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起来。
见柳婉静神情恍惚,而且还突然拿开了脸上丝巾,特别是看见其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好像有些不舒服一般,周允一眼就发现不对劲,他有些焦急凑上去,显得很乖巧的问道:“娘!你怎么了?!”
“娘没事,可能昨晚没休息好,感觉有些累了而已。”柳婉静极力掩饰体内传出的痛楚,她艰难的笑了笑说道。
而后她又伸手握着周允的双手,微笑的问道:“允儿,你可记得为娘时常叮嘱你的那句话?”
听柳婉静问起,周允居然回头看了看马车外的驾车大汉,然后见他举起自己的右手臂,凑到柳婉静近前,轻声说道:“孩儿当然记得!”
看他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好像他接下来说的连外面驾车的大汉都不能知晓一般。只见他稍稍将身子靠近柳婉静,然后极小声的说道:“不让外人看到这上面的胎记嘛!孩儿可是打懂事起,就一直听娘说了,怎么可能忘记呢?!”
“嗯!记得就好!”见周允如此模样,柳婉静满意的点了点。
“娘!孩儿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不能让外人看见这上面的胎记?!”周允神色认真的问道。
“娘和你说过很多次了,你只要记住为娘的话就行,至于什么原因,等你长大了自然会知晓。”柳婉静也很是认真的望着周允,轻声说道。
“又是长大之后,可是我什么时候才会长大呢?”似乎早就想到柳婉静会如此说,周允他缓缓低下头,捏了捏自己的右手臂,有些闷闷不乐起来。但很快又见他猛地抬起头,望着柳婉静狡黠的笑道:“娘!孩儿已经八岁了,你所说的长大是什么时候?要不,现在就告诉我得了。”
“等你真正懂事的时候,为娘自然会告诉你!”见周允如此模样,柳婉静也不看他,反而转首望向马车外。
顿了顿后,她还悠悠补了一句:“你现在还太小了!”
“哦!”闻言,周允失望的再次垂着脑袋,开始默不作声起来。
而柳婉静转首望向马车外的时候,她双眉突然微微皱起,冷冷道:“不长眼的小盗贼,脏手居然敢伸到景太镖局的地盘来了。”
正低垂着脑袋闷闷不乐的周允,不明白柳婉静为何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他用手挠了挠后脑勺问道:“娘!你说什么?什么小盗贼?”
“张铁,将马车停下。”柳婉静没有回答周允的话,反而用命令的口气对着马车外驾车的大汉吩咐道。
闻言,名叫张铁的驾车大汉立即拉紧手中缰绳,将马车停了下来,张铁对着车厢内轻声询问道:“夫人,有什么事?”
柳婉静将不明所以的周允轻轻拉到身旁,然后才对着马车外开口道:“前方百米处有埋伏,对方有十数人,你一人能否解决?”
本来按照正常思路,相隔百米远,而且还是坐在马车内,正常人怎么可能发现前方有埋伏?特别是相隔的距离和对方人数都说的那般精确,这就更不可思议了,所以张铁听了柳婉静的话后,皱眉迟疑了起来。
“百米远有埋伏?!夫人会不会弄错了?”张铁他声音极小的喃喃道。
但是马车上的柳婉静却突然脸上一凝,冷冷道:“怎么?!你难道怀疑我所说不实?”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