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抽一根,尼古丁过量可以要命,但这会儿却可以帮你理清破案思路!”打火机扑哧一声点着后,鲍利森熟练地吐起烟圈,享受着优质中国烟草给他的那种麻醉。
兴奋劲慢腾腾燃烧起来后,他才开始履行一个案发所在地法人代表的义务:“他们都是死在女人身上,有的是双双走进来的,还有的是电话招妓。任何人来都不用登记身份,足够的钞票就是最受欢迎的证据”。
“那些女人哪去了,怎么能找到?”
“从这往南走过三个红绿灯就是个最大的贫民窟,叫渔场,大约有几万人,都是娃子兵起家,吃过人肉喝过鲜血、大街上敢大声叫骂的女人,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大姐!”
“您接着说。”孟大尽量语气平稳但是眼睛却始终盯着他漫无边际开合的嘴唇。
“吸毒、贩枪、跨国犯罪……”
鲍利森的口若悬河没有影响孟大脑的沉思——趁着他兴奋劲十足,孟大突然问了句:“他们被杀后床单都是谁来清洗?”
“女佣,都是女佣洗,那些死鬼下体湿乎乎的一大片,攒了大半月的精华都流出来了!”
“人在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呵呵,用英语翻译过来就是死在美女身边的男人多少是有价值的!”孟大知道眼前这个滑头肚子里藏着很多秘密,但是却没有办法让他说出来。
这里是战乱国,是远离祖国的执法任务区。如果孟大想传唤眼前这位牛气十足的老板,他可能会同时受到对方的投诉,不需要太多的理由,只要对方提出了孟大语气强硬让自己很压抑甚至威胁到人身安全就足够了——这也是所在国民众对所谓人权的滥用。
孟大眉头紧锁思索还能拿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能拿到时,鲍利森把他的沉思看成是恐惧退步的懦弱表现,开始用言语相逼:“这栋房子住过军阀待过巫师,多少次被血洗过,您可得注意点安全!”边说边打开房门下了逐客令。孟大小心地环绕一下房间,放慢速度迈开双脚跨出门槛——这一步大约九十公分的距离迈出后,他眼睛还是看到了走廊地面那个猩红的**——一只鹅蛋大小的蟑螂,鼓着饱餐后的腹部呈思考状。
昏暗的走廊灯光下背部折射出阴冷的光芒,它还挑战般的,不,或者说是刻意地剧烈活动了一下可怕的身躯,然后静静地观察四周状态。作战靴能穿透吗?我的枪在什么位置?孟大双手紧紧地握了一下左手,浑身的冷汗顺着后背流了下来。
鲍利森没有说话,但孟大知道站在背后的他双眼肯定会比这个巨型怪异蟑螂还阴森。于是,他挺直了腰,伸开没有拿着公务包的左手手指舒展了一下,才稍微让自己狂跳的心脏节奏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