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手势。
苏宦郎读出意思,一瞬间心提到嗓子眼,一种莫大的无力感席卷全身。
“陛下,玉先生,借醉行事。”
哈!
原本自己想借女帝千秋宴醉酒、人员混乱之机浑水摸鱼,将玉求瑕李代桃僵假死送出宫。然而如今女帝却偏偏也想着在这天借酒行事,且不说她的醉酒几分真假,自己安排在酒中的o能否来得及,重重护卫之下,自己安排的那些人当真能够将玉求瑕如原计划那般送出宫吗?
他心跳如鼓,自己身在此处,甚至不能及时作出调整,如今竟是只能被动地等待消息,虽面上依旧镇定,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冷汗已是布满了后背。
同一时间,栖凤阁内,苏遗奴安排的人也是屏息而待,紧张地潜藏在暗处。
女帝的脸上显出几分醉意,步入殿中的脚步有些虚浮,嘴角慢慢爬上一丝暗藏着兴奋的笑意。
近了,近了,看着那个静静躺在床上的身影。
十五年了,这是她十五年来梦寐以求的时刻。
从恋慕,一点点变成刻入骨髓的执念,她富有天下,却得不到他一个小小的玉求瑕?简直荒谬!
她到底还是圣国的女帝,四夷宾服,八方之主,普天之下,又怎会有她得不到的东西?
青葱似的玉指轻轻描摹着这人如玉的面容,“治疗”痛苦让他即使是熟睡都蹙起秀雅的眉山,不知梦中可是魇着了,他身子在轻轻地颤抖。
这个男人即使是深陷病容,都是这般可怜可爱。
女帝心中轻叹。
酒意上涌,她脑子有些发热,又有些迟钝,纤纤玉指竟是忍不住抵上这人颜色浅淡的薄唇。
软软的,有点湿。
比看上去的模样要柔和得多。
女帝脑子里不知怎么就想到了玉求瑕拥着苏遗奴轻轻啄吻的场景,嫉妒与说不出的微妙感烧灼了大脑中本就不多的理智,她手指微微用力,将那两片唇瓣摁出了一点微红。
玉求瑕本就浅眠,此时自然醒来,睁开的眉眼尚且带着些许惺忪,却见到这个不该出现的身影,竟有些呆愣。
在这不可置信的眸光之下,女帝不由兴奋起来。
她手一顿,然后坚定地向下移,扯开了玉求瑕的腰带。
“你当真要招惹我?”
有些暗哑的男音响起,玉雕雪堆似的俊容很近,很近,近得仿佛鼻尖簇拥着这人身上的寒凉。令人意外的压迫感从男子身上传来,竟让她忍不住地有些紧张、呼吸也急促起来。
千秋殿内的阴影之下,毓王殿下喉头一干,有些迟钝的大脑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直调拨良家夫男的她,竟然被一个貌美阉人给壁咚了!
壁!咚!了!
而一秒钟反客为主壁咚她的苏宦郎眉眼如同凉夜里的一把艳刀,散发出熠熠寒光,散发着危险却又难抗的蛊惑,那婉转轻柔的低喃,刺得她不住地颤栗。
“毓王殿下,你,当真要招惹我么?”
女尊媚色倾天下之宠宦登天(15)
眼见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在千秋殿中多耗上一刻,那个他挂在心尖尖上的人便少一分生机。苏宦郎索性破釜沉舟,一咬牙,反客为主取得了先发之机。
近距离接触那张俊美中透着一丝妖冶的脸庞,饶是自命不凡的毓王殿下也不由得心弦一颤。面前之人仿佛是一只惑人的妖精,散发出摄人的魅力,却又明之昭昭地宣示着他的危险。
毓王殿下一时口干舌燥,喉头像是堵住了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