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鸾将筷子递给他,“换了,快吃了罢。”说着去炉子上捞酒坛,启去泥封。
赵楹将细面皮搅了搅,见他伸手便去摸酒,不由问道:“怎的就一碗,你不吃?”
严鸾抬眼看向他,失笑道:“怎么听着像里头下了砒霜一样,我晚上用过饭了。再者,今日腊月初二,我吃哪门子的汤饼。”
赵楹手里的筷子蓦地停住。半晌,方摇头笑了笑,低声道:“严大人愈发不成体统了,竟做起庖厨勾当了。”民间逢人生日本有祝诞汤饼的习俗,将面皮碾成细长条下进沸水,取个长寿的意思。说罢埋下头,胡乱吃了几口。
严鸾正自倒酒,忽被扯得一个踉跄,跌到他腿上。手上酒盏也应声坠落摔碎,泼洒了满地酒液。严鸾扭头看他,似是难得的心情颇佳,微笑打趣道:“许多年不近灶火,可还入得了口?”
赵楹脸上神色捉摸不定,一条手臂圈在他腰上,另只手便舀了一勺汤汁递到他嘴边:“尝尝?”
严鸾欣然低头将汤水吮净了,“啧”了声道:“虽无可褒之处,好在油盐不缺,是费了功夫的。王爷理该谢我一谢。”
赵楹轻促笑了一声,“既是如此,你想我如何谢。”
严鸾眼角也带了一点笑,扯开箍在身上的手臂,却又反身跨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