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到她的时候,”安德说, “我们再看吧。”
他们爬出飘行车,便跌进高高的草丛里。华伦蒂注意到,米罗和安德他们俩老是在瞧普利克特。普利克特沉默寡言,这当然令他们不安。更恰当地说,她似乎沉默寡言。华伦蒂认为普利克特是一个健谈而且能言善辩的女人,但她也习惯了普利克特有时候装聋作哑。安德和米罗当然只是第一次发现普利克特沉默得反常,因此感到不安。而这正是普利克特保持沉默的一个主要原因。她相信,人们感到朦胧的焦虑的时候,最容易暴露自己,而且与三缄其口的人待在一起是最容易产生不可名状的焦虑的。
用这种技巧来对付陌生人,华伦蒂并不以为然。不过,华伦蒂曾经观察到,普利克特做家庭教师的时候,是如何用沉默迫使她的学生――华伦蒂的孩子们――认真对待自己的观点的。华伦蒂和安德教书是采取对话、提问与辩论的方式向学生挑战。然而,普利克特却是强迫学生站在论点的正反两方面,提出自己的见解,然后攻击这些见解,以驳斥自己的反面观点。这种方法也许对大多数人来说都不奏效,但华伦蒂断定,这个方法对普利克特来说却非常奏效。因为她的无言并非完全的无交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