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心底晦暗沉闷,想着自己,想着聂梅贞,阮梨容只觉得胸口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聂梅贞是流着泪穿喜服的。
“梨容,我不想嫁给甄崇望。”聂梅贞说这话时,眼神像萎顿地上的落花,凋零凄艳。“可是我不能不嫁,我爹为了我操碎了心,我不能再让他操劳下去。”
梅贞这是何苦?她若是说了不想嫁,聂德和不会强逼她的。可是,自己不也是不想嫁聂远臻,却听从父亲的决定么?
阮梨容无力地闭上眼倚靠到大树上。
为何会频频做与阮梨容有关的梦,梦境与现实有何关系,沈墨然理不清,阮梨容对自己凭空而生的恨意,是不是与梦境有关?沈墨然等不下去,他要找阮梨容问清楚。
头晕目眩脚步虚浮,却不是走不动路,沈墨然穿戴齐整,径自坐了马车出府。
沈墨然到县衙时,阮莫儒已独自离开,打听得阮梨容还在县衙内宅时,沈墨然避过耳目,径自往内宅而去。
看到倚着大树闭眼静坐的阮梨容,沈墨然脚步顿住。
长睫掩映,不见秋水明眸睁开时的清浅从容,没有一颦一笑眼波流转的万种风情,偏生眉尖微蹙流露的丝丝缕缕的悲意更扯动人心。
沈墨然轻轻走过去,情不自禁伸了手出去,冰凉的指尖颤抖着抚向阮梨容的脸颊。
阮梨容迷迷糊糊中感到脸颊微凉,睁眼看到沈墨然专注的眼眸时,一时间脑子更不清醒了。
沈墨然不是五官生得翩然精致的人,却极是耐看,如醇酒,越品越让人陶醉。这般专注地看着人,漆黑的眼眸没了清冷,温润如装点着星辰的夜空,安宁深邃,让人不知不觉沉溺进去。
“不准你这样子看别的女人。”阮梨容瞪眼扁嘴,嗔中带媚。沈墨然怔住,呆看着阮梨容,不明白这一刻的温情脉脉从何而来。
阮梨容还迷瞪着,扭了扭脖子,嘟嘴道:“我脖子有些酸痛,墨然,给我揉揉。”伸手扯沈墨然袖子,沈墨然本是弯腰屈着腿的,这一扯身体前倾跌跪到阮梨容脚边。
他身材修长,这样半跪着脸正对着阮梨容的脸,两人眼睛平视,阮梨容将下巴靠上他肩头,脖子又扭了扭,示意沈墨然给她揉后颈。
沈墨然略略一呆后,一手揽住梦里才能握到的细腰,另一只手轻摸摸阮梨容的小脸,来到后颈揉捏,力道轻得软缎在上面带动般。
“用点力,别只弄得人痒痒的。”阮梨容头朝前拱了拱,细声地哼着,调子亲昵娇憨。
明知阮梨容说的只是让自己手指用力点,沈墨然还是瞬间有了反应。
自己这是怎么啦?
在心中狠责了自己一通,沈墨然克制住下.身的冲动,加重了指力,在阮梨容滑腻的脖颈上来回揉压,把一片莹白的肌肤弄出胭染的薄红。
不轻不重恰到好处,阮梨容逸出一声甜软的低吟,无意识地腰身扭动。沈墨然的喘息蓦地急促混乱起来,右手略略加重力道在阮梨容颈部磨动,搂着细腰的手不再静止,隔着软滑的衣料来回反复摸弄。
脖子被狂乱的揉蹭弄得发痛,疼痛中又生出无尽痒意,把人直逼得呼吸滚烫,阮梨容摇头咬上沈墨然微微阖动的嘴唇,混乱地喘息着叫道:“墨然……”
一声墨然叫得沈墨然骨头都酥了,只觉心跳蹦得更快,底下一物在微微打颤,脑子麻麻的混浊不堪,忍了半晌,终于忍住,把阮梨容稍稍推开,低声问道:“梨容,你爱我抑是恨我?”
☆、第二十五回
爱他抑是恨他?阮梨容怔住,睁开眼看沈墨然,良久,缓缓地推开他,双眸明澈清冷,不复先前的似水柔情。
“沈墨然,你为何问这话?”
“因为……我总是做梦,梦见和你在一起。”沈墨然研判的眼神定定看着阮梨容。
从梦中醒来,两人便立场坚定壁垒分明,他觉得苦涩,阮梨容也觉察了,笑了笑,浓墨染就的长睫半垂,罩下一圈旎昵的阴影。
定定地看着沈墨然片刻,阮梨容樱红的双唇微张,俯过去咬上沈墨然的耳垂,手指抚上他脖子上厚厚的那圈白纱布,慢慢地滑动。
“沈墨然,你梦见和我在一起做什么?”
能做什么?沈墨然微侧过脸,嘴唇挨着阮梨容细滑的颈窝打颤。“梨容,咱们是不是有什么前世姻缘?”
“那又如何?”阮梨容身体绷紧了,手指夹起沈墨然另一侧耳垂,指尖触到了沈墨然耳窝里挑弄打旋。
“梨容……”沈墨然嘶叫了一声,身体躁动发狂,一团野火漫烧到身下,从未真切地尝过的发麻滋味弄得他血热口干,欲念横生。
阮梨容手指在沈墨然耳窝内里中转了一转,忽地撤走,用力一推,沈墨然仰面朝天跌倒地上。
袍服宽大束缚不住,坚硬的一物高耸,顶起鼓囊囊的一包。阮梨容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看着,鄙夷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