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林舒笑笑,有些尴尬地端起杯喝了口橙汁。
为打破尴尬,她决定接他的话:“诶?小医生,你是哪个班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但是话一出口,她就觉得不对劲。他应该做过自我介绍,可是他叫什么来着?她给忘了就算了,居然直接叫他小医生……
“我有名字,我叫褚翰,下次可要记住了。”褚翰轻笑出声。
她真是要对他的好脾气点666个赞了,这都不生气……
却见褚翰眼底露出一丝哀伤:“你怎么可能知道我,你那时候满脑子都是厉言勋吧?”
林舒怔了下,满不在意般轻笑出声:“谁还没个稀碎的过去,是吧?都过去了。”
褚翰清咳两声,身子微向前倾:“其实,我从那时候就挺喜欢你的。”
“别闹了,我上学时土得掉渣。”林舒看向别处,随意摆弄着发梢。
“不,你很与众不同。”褚翰勾起嘴角,“你应该不知道吧,其实元旦晚会后,学校很多男生都在议论你。你当天在舞台上的模样,真的让人挪不开目光。”
林舒怔了下:“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
“有件事,你肯定不知道。”褚翰喝了口酒,“当时所有公开议论过你的男生,全都被厉言勋打压了。”
“……”
这她还真不知道。当时她也没想着靠晚会圈粉,也就没留意过这事。
犹豫许久,林舒还是小声问出口:“厉言勋,都是怎么打压他们的?”
于是,刚走到原8班门口的厉言勋,突然就打了个喷嚏。他不由得蹙起眉,旋即就被突然投来的手电筒光亮刺得抬手遮住脸。
“谁?谁在那?”
厉言勋缓缓挪开些手,就看得不远处走来个高个子男人。
灯“啪”的一声亮了,厉言勋的目光落在熟悉的讲台黑板间,又看向和当时一样压满书本的一排排桌子。最后,他的目光落在教室后面的黑板上。恍惚间,之前扎着马尾,满手粉笔尘的人还趴在黑板上,仔细勾勒着她的紫霞仙子。
转瞬,她又盘腿坐上桌子,当时的他跳上桌子,搂紧她肩膀。
“你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生,窝在我这撒娇好吗?”
“纠正用词,这不是撒娇,是耍赖。”
她嘴角深陷的梨涡,仿佛就在眼前。
厉言勋垂下眸,嘴角微不可见地勾了下。
原来,他一直都没忘。
“我听说后来你跟着你堂哥去了玉城?”丁堰拉开门口的椅子,坐下,“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还不赖。”厉言勋面向丁堰,在讲台边的特殊关照位坐下。
“当年的事,真是可惜了。”丁堰蹙眉摸着下巴上的胡茬,“我们所有人都以为,被选走的会是你。没想到,最后却被姓徐的混小子捡了漏。”
“无所谓,我现在很好。”厉言勋笑笑,咬肌却默然绷紧了下。
到现在,他都还清楚地记得当时撕心裂肺的疼痛。
“问句不该问的。”丁堰干咳两声,“你有没有后悔,自己当时的决定?”
厉言勋不由得想起很久之前,他躺在病床上。
听医生说,他伤到了脚筋,恢复得好还能跑,但肯定大不如前。听邓成伦说林舒在等他。
如果不能再跑,他就是个废人,怎么配得上她?她又要怎么跟家里闹,她的父母,才肯再接受他,接受他们继续在一起?
与其让劳累生生拖垮彼此,拖着她也无法安心备战高考,他甘愿做个罪人。
长痛不如短痛。
当时做这个决定,他就没想着还能找回她。不过,现在……
厉言勋微偏过头,目光散落在他身后的空位中,双唇微张:“是我的,终归是我的。”
二更:
轿车在萃嬿公寓楼下停住。
“今天很开心,谢谢你。我走了,拜拜。”林舒看向坐在驾驶位的褚翰,笑笑。不想刚打开车门,就被他叫住。
褚翰转回头,勾起嘴角:“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吗?”
“坦白说,我还没想好。”林舒咬住下唇,嘴角微勾,“所以,再等等吧,实在不好意思。”
“我猜到了。”褚翰叹口气,“你还没忘了他,是不可能敞开心扉接受别人的。”
林舒怔了下,忙摆手:“不是……”
褚翰垂下眸:“你还急着反驳,就说明你其实很心虚。”
一时间,她竟说不出话,只得默然瞥向别处。
“本来我也只是想试试,果然失败了。”褚翰又勾起嘴角,“看你单身这么多年,作为仰慕者,我也于心不忍。临走前,送你个礼物吧。”
“……不用了,真不用。”林舒忙摆摆手。
这个会约成这德行,她也真是没那个脸要。
“是口头大礼,你非收下不可。”褚翰目光顿了下,“他回来了。”
林舒大概大脑短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