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杀到刺青工作室,因为王八表快被袖口磨掉了。晚上也没吃饭,是直接纹身去了,往腕子上纹真他妈的疼。
“大哥你这是……为什么啊?”刘香真的看明白了,他的小乌龟表,住在大哥腕子上了。
“喜不喜欢?哄你玩儿的。”卞鹤轩太聪明,傻子一个耷拉眼皮一个撇嘴他都猜不错,更别说中午他戴手表时刘香那比哭还难看的傻笑。
刘香高兴地都结巴了:“喜、喜欢这个。”
“傻宝儿。”
顾异说过,就轩哥你这张脸不用做生意,要是下海了,估计起跳价就得好几万。然后就被卞鹤轩揍了一顿。现在他把腕子伸过去显摆,银质袖扣亮晶晶的。两个人对着一笑,眼睛里的少年气藏得很深,很久不现。但稍一露出来,真的很漂亮。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本文将迎来第一个小高潮!是好的那种小高潮!
王八表:本章我是不是c位出道了?
第55章 我负责任
卞鹤轩的笑里有掌控全局的得意也有始料未及的疲惫, 新刺上去的图案裹着一层透明的保鲜膜,每一笔轮廓都歪歪扭扭的。
“干嘛?吓着你了啊?”卞鹤轩看傻子又不吭声了, 干脆支着脑袋, 侧躺在病床上看他。
刘香知道自己画画很不好看。
小时候,妈教他画画,教他认全了颜色, 他就知道自己画画特别不好看,连个太阳都画不圆,都要用矿泉水的小瓶盖踏着画。等他又大了一些, 就不再画了,开始用字帖练字。
他就不会画画, 只能填颜色玩一玩。那些纹在大哥胳膊上的漂亮图案,空白的地方,他可以填一填颜色。他知道纹身都是用针扎进去的, 一辈子不掉颜色。
现在, 他的小乌龟也扎进去了, 一辈子掉不了了。
一辈子就住在大哥手腕上了,是不是?
“怎么了啊?没打开水,不高兴啊?”卞鹤轩问。王八表被保鲜膜定格,只勾了个边,像儿童简体画。
“没不高兴,就是,大哥你为什么把我的小乌龟扎进去啊?”
“不是你非要送哥一块儿表吗?”卞鹤轩开腔就是一股老子牛逼的口气,“你也是, 送的东西都留不住,上回就那几个雪球儿,冻他妈死我了。好不容易又送个表,一擦再给弄掉了,你又该吭叽着非要再画一个。这回高兴了吧?哥天天戴着上班。”
刘香确实是高兴的,而且是超出了高兴的高兴。他不知道该怎样形容,像是瞒着全北京的人,自己得到了一个大宝藏。先是不敢相信这个大宝藏是自己的,然后这一天,大宝藏走到自己面前说,虽然你傻,但就是你的。
不是他自己去找的,是大宝藏磕磕绊绊地走过来,伸出了双臂,很用力地告诉他,看,都是你的了。
但是这种出格的高兴震得刘香很难受,顾异哥哥说过,纹那个东西不能打麻药,这得……这得疼死了吧?大哥本身就很怕疼,复健都得哄着,才去。
卞鹤轩解了头发上的皮筋,勒得头皮疼。累,真的是累,主要是心累。生僻字这心眼可够毒的,但是也给他提了个醒,自己必须早做准备。
要不,带刘香做个智力测试?卞鹤轩想到了这个,梁医生旁击侧敲地建议过他好多次,他都装糊涂。这种事儿怎么说啊?摆在明面上,万一把刘香给刺激了,那不就歇菜了!
哥带你去测测智商吧?这么说行吗?肯定不行啊!智商这个词不仅仅是他的禁区,也是刘香难以启齿的智力缺陷。要是贸然开这个口,小傻子指不定怎么想呢,一想就想偏。
“大哥,扎这个是不是特疼啊?”刘香问得有些急。
“还行吧,胳膊都纹了一条了,多扎几下也不要紧。”卞鹤轩看看王八表,挺坏地一笑,“诶,别说,你画的还挺传神的,你瞧这小王八,跟小王八蛋似的。”
刘香心里都明白,这是用针扎进去才留住颜色,大哥专门为了自己才扎。心里高兴却皱着眉头,眼睛里流露出的心疼十分明显了。
“不是小王八,是小乌龟。”他伸手摸一摸保鲜膜,又缩回来,“大哥,王八那是骂人的话,是小乌龟。”
“行行行,乌龟,乌龟王八蛋也差不多。”卞鹤轩起身揣兜翻东西,卡包、手机、家钥匙,稀里哗啦往床头柜上拿,“哥换身衣服啊,陪你打开水,洗你那小裤衩儿。”
刘香扭脸看看大哥,又看看暖壶,顶着他通红的小脸蛋问:“这身衣服不换了,好不好啊?”
“啊?不换了?干嘛啊?”卞鹤轩刚要解皮带,像是下一秒就兽性大发。
“大哥你穿这个,特别帅,像结婚的那种人。”刘香还盯着小乌龟表心疼呢,可是又禁不住卞鹤轩有意无意地勾搭他,“大哥第一回穿这个,先别换,咱俩打水去吧。”
呦呵,卞总解皮带的手就停了,想把傻子抱起来亲一个。看来傻子不仅是个狗头颜控,还是个西装控呐?没问题啊,卞鹤轩心里乐开无数朵小黄花,别的没有,西装一柜子一柜子地买,每天都能换。
刘香也是这么想的,他喜欢大哥穿这种有棱有角的精神衣服,整个人很挺拔,特别想抱一抱。打水一路别人都看卞鹤轩,他也跟着看,还一直笑,笑得大哥也跟着笑。
看吧,我大哥他不是腿不好,他快好了,他特别帅,有自己的公司,是搞汽车美容的。
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