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孟老头是有个大儿子,没这么高,也没有满胳膊的纹身。
“我是。你是孟大伯家的亲戚?从前……我们没见过吧?”华元嘉明知故问,对这人没印象。
“你觉得呢?”卞鹤轩知道这孙贼动脑子呢,干脆由着人打量。他最不怕遇上聪明人了,越聪明越无所谓,看谁牛逼过谁,反正自己不动手。
动手打律师?那真是傻逼才干的。这和教训罗修不一样,律师两片嘴皮子上下一碰,这打架的定性就非同凡响了,卞鹤轩才不踩这个雷,更不愿意在刘香家门口嚷嚷。
“孟大伯身体还不错吧?”华元嘉又问,旁击侧敲抓人要害。
“和你有关系吗?”卞鹤轩反问他,借灯细看,习惯性地记车牌号。他算盘打得挺正,把人轰走再慢慢查呗,就是没想到一个不稳定因素溜下来了。
“诶?你是……是小华哥吗?”刘香醒了,看家里没人就自己下来找,刚要敲一楼的门。
“你来干嘛呢!进屋吃饭!”孟老头气得血压都飙升了,跑进屋开门拉人。刘香只看了个轮廓就被拽进门里,黑头发乱翘,穿的衣服还不是自己的,不太合身。
他喜欢穿卞鹤轩的白衬衫,喜欢那个袖扣,而且还有点儿烟味。
“孟伯伯我大哥呢?”刘香进屋就找卞鹤轩,厨房里找一圈,没有。孟老头也不说话,身子挡在阳台门口。刘香靠身高优势看见小院里有人,一路小跑小颠:“大哥,你怎么不吭声儿呢?我找你来啦。”
华元嘉在开动脑筋,卞鹤轩也没闲着。隔一道小铁门,两个不省油的高智商把脑力马达开到了最大。华元嘉想的是这人怎么知道自己名字,听那个语气不像是光生气。卞鹤轩考虑的就更多了,比如他为什么专挑这时候回来了?
“哥没看见你,在院儿里逮耗子呢。”卞鹤轩叫孟伯不用拦了,都看见自己了,谁也拦不住他。
“耗子?有耗子啊?”刘香跑出阳台,对着单元门一下就愣了,“你……你还真是小华哥。”
华元嘉迟疑了几秒,眼神穿过面前又高又难对付的男人,直接冲刘香去了:“香香记得我吧?”
刘香是记得,刚才就觉得像:“可是,你怎么来了啊?我刚才还以为,看错了呢。”
“给你打电话总是不通,我担心你,专门来看看。”华元嘉反应很快。他确实给刘香打电话了,但没想自己被拉黑了。几年没见,刘香还是老样子,但还是傻,说话颠三倒四。
一手拉黑活畜生的卞总就很狂了:“媳妇儿你们认识啊?”
“是认识的啊。大哥,耗子在哪儿呢啊?我怕耗子。”刘香不觉得尴尬,前男友站对面,一点儿不影响心情,还低头往脚下找。
“叫哥轰院外头去了,进不来。”卞鹤轩也懒得装了,转身帮傻子挽袖口。自己这衬衫他穿上大一码,说给他买合身的吧,又不要,没辙没辙的。
华元嘉有点儿明白了,语气揶揄:“香香你大哥……是你什么人啊?”
刘香伸着胳膊让挽袖口,领口微开,脖子叫枕头压出一片红:“嗯,是我大哥……”说着还冲卞鹤轩一笑,把人震得心脏漏跳半拍,“我大哥特别好,我俩都成家了。”
卞总继续挽袖口,内心腾腾腾地闪着烟花炮竹:“饿不饿?吃完饭咱回家睡了。”
“我饿。大哥你别挽了,再往上,扣子就没了,那个扣子好看。”刘香闹性子,一看就是被对面男人宠习惯了,根本不怕他。
“行行行,你别乱动。”卞总很无奈,哪件衣服贵他挑哪件穿,臭美着呢。刘香不乱动了,老老实实伸胳膊,挽好一边就顺手给大哥赶蚊子,给大哥擦汗,俩人在一块儿住的默契骗不了人。
华元嘉愕然一愣,愕然立即化为多疑。刘香可是智力残疾,没监护人的话谁和他结婚都是顶着雷,更别说还是个男人。
“你俩……什么时候成家了?”华元嘉继续深挖,不太相信。男人终归要结婚生子,他不信有人一条路走到黑。
“你问这些干嘛?我们香娃子早成家了,你别碍事!”孟老头气得脸煞白,“快滚!别碍着人家两口子!”
“孟大伯,我知道您恨我,当年我也是没办法。”华元嘉收回目光,“香香不会看人,您可得盯着点儿,别什么人都往家里招。”说着意味深长地剜一眼那纹身,还真叫他看出门道来了。
“大哥你还流血吗?”刘香睡一觉把闯的祸给忘了,突然看见卞鹤轩鼻子里堵着纸呢,“我想打电话来着,没带我小红本,以后你写钥匙串上,到哪儿我都跟你说,你再像今天那样,接我去,好不好?”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吃西瓜吗?哥上水果摊给你拎一个去。”卞鹤轩才懒得搭理耗子呢,把自己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谁苦谁知道。
华元嘉心细如发,大步流星朝车门走去:“我先走了,过几天再来看看你。香香,我还是,挺惦记你的。”
笑成一杯温白水,对比下卞鹤轩倒是像一碗百草枯。
“惦记我?”刘香一听有人惦记自己,就想起妈的话,“嗯,那小华哥,我和我大哥先吃饭了。”
“对了,你大哥做什么工作啊?”都走到车门口了,华元嘉转身反杀。卞鹤轩正给他傻子拿碗,动作一停,感觉又要飙鼻血了。
“做汽车美容。”刘香给卞鹤轩夹了一筷子,非常骄傲了。他以前就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