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呢。“那我就挂了啊,小左今天中午约了个眼科医生,我给他做点儿好吃的。”
卞总拉着媳妇儿就往小花被里头钻:“终于决定去看眼睛了?那你可得盯紧了,上回他可都到医院门口了,老子一眼没看住就开溜。”
“行,我肯定盯紧,押也给他押医生面前去。”顾异听那头声音都不对了,这是亲上了?赶紧把电话挂断,受不了轩哥这骚套路。
“轩哥要干嘛啊?”米小左吃饱了,开始思考怎么耍赖把看病的事情躲过去。
“他还能干嘛?抽风呗。”顾异看米小左抱着零食就往睡房钻的架势,两步迈到跟前给拦住了,“你别回去睡了啊,一睡你就睡到下午,赶紧收拾收拾,路上堵车。现在出发到医院正好。”
得,米小左特别郁闷,郁闷的心情如同熊猫没喝到盆盆奶。
卞鹤轩这边确实是亲上了,本身就是大清早,俩人亲一亲就双双膨胀。卞总一看这势头赶紧打住了,俩人同时钻出头来,盖着小花被喘粗气。
刘香身上挺难受的:“睡得好好的呢,把我闹起来,算什么……大哥,咱俩今天是不是……那个啊?”
“是是是,等哥今天下班的!哥今天下班早!”卞鹤轩强势态度分毫不让,既然订好了今天搞那就今天搞,还得有仪式感,思想上很重视。
刘香红着脸,收回视线,被子盖到了脖子上。被底下是俩人左手拉右手,都特别用力,攥出汗也不松。
九点,许明准时开着小破车来接卞总,唐萱却是一脸愁容。“老大,德国方面的邮件来了,说是想要咱们公司这边给出一份合理的解释,注意,是合理的。”
卞鹤轩叼着油条往车里钻:“我这上班时间调早一小时,你俩习惯吗?”然后前车厢一片凝重。老总说要九点走,司机和助理哪儿敢不同意啊。
“干嘛啊?都这么紧张,一个个殚精竭虑的。”卞鹤轩知道他俩为这次危机公关发愁呢,“吃油条吗?”
唐萱要不是指着这熊孩子发工资,油条都想甩他脸上了:“老大,这次用不用请专门协调企业......”
“别,请他们出面的话,反而把事情闹得不好看。”没有人欣赏他的油条,卞鹤轩自己吃,媳妇儿给买的呢。
“那您的意思是?”唐萱长舒一口气,老大这是开窍了,进入工作状态了。
卞鹤轩抚过眉角,遮住眼中的精光:“丫头,你看实话实话行不行?老子这几天都想破天灵盖了,真是怎么都堵不上这个篓子。”
“实话实说?”唐萱反问。
“对,我在家换位思考了一下。你说德国方面挺有诚意的邀请我们,然后我作为行业领头人直接跑了,人家生气是不是应该的?”
唐萱冷笑:“嗯,确实应该。”
“而且还要咱们一个合理的解释,说明德国方面不愿意咱们企业随便拿借口搪塞,愿意听解释,就说明还有合作的可能性。找公关公司应对也行,但未免商业操作的痕迹太重了,再说,这其实也没什么可瞒的。”卞鹤轩塞完了油条,后悔没把家里的豆浆带上。
唐萱拧紧了眉头:“您的意思是,咱们抛开企业谈人文了?”
“差不多是这意思。”卞鹤轩就知道唐萱一点就透,“你就按照事发经过写吧,我也不怕他们知道。刘香什么情况也不用瞒着,反正他不是轻微智障,我俩好不犯法。”
“这步棋也太险了吧……您不怕德国方面恐同?”唐萱直言不讳。
“怕啊,老子当然怕。”卞鹤轩的表情忽而严厉,拉紧了一道敏感的弦,“老子是怕那么多的钱打水漂,老子是个心疼钱的gay啊!”
您这是个心疼钱的熊孩子吧!唐萱在内心嘶吼。
“还有,今天我早回来啊,你别忘了接孟大伯去听戏。那老爷子挺好的,听完大戏,你再带他喝个功夫茶什么的,总之能多晚回来就拖多晚。”卞鹤轩哐哐哐地打着如意算盘,今儿这黄历好啊,宜听戏,宜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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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老头也好多年没看戏了,儿女各自成家,他就给燕子看着房子和儿子。人上年纪,腿就不愿意折腾。唐萱真是把嘴皮子磨破才将老人家请出来,还得帮老大瞒着工作,这个助理当得心很累,得加薪。
看完大戏刚好晚七点,唐萱一看表,心想这不行啊,老大说能拖多晚拖多晚,这个时间显然不达标。于是开动脑筋,准备请老大爷喝茶。
孟老头是挺喜欢唐萱,和自己闺女一样,说起话来喳喳的,但是他还惦记着回家做饭呢。百般无奈之下,唐萱只好使出杀手锏,开启了一个长辈无法拒绝的话题。
“孟伯,您说现在相亲靠谱吗?我还单着,是不是该找对象了?”
这个话题简直就能直接敲开长辈的心门啊,关怀的慈爱目光洒下来,唐萱就知道今晚的任务算是圆满达成了。
在茶馆里,孟老头以过来人的身份和儿女挑选对象的经验为例,对唐萱进行了长达两小时的婚姻教育,回家的时候刚过十点。
现在的年轻人啊,找对象真不容易。孟老头暗自感叹,准备替唐萱多留意合适的小伙子。茶馆打包带回好些点心,孟老头连屋都没进,直接爬二楼。
“香娃子,香娃子,睡了吗?”孟老头轻轻敲门。
卞鹤轩正切苹果喂天蓬呢,捏着小王八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