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贩手中刀一落地,仍旧扑向桑榆。他抬起一只脚狠狠地踹向她。
桑榆心里一惊,眼看着小贩就要踢上她。
这时候,更多护卫赶来,立即截住了小贩的脚,并快速将他制服了。
见自己已经被制住,小贩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原本憨厚的脸已经完全变样了。
他张开嘴巴,里面全是血,看向桑榆说道:“我们主人向将军问好。”
话一说完,他就头一歪,立即断气了。
桑榆眼睛睁大,瞳孔里清晰地映着一个死去的人。
护卫迅速地将尸体带走了。
夏草从远处跑过来,将桑榆扶起,连声道:“夫人,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受伤了。”
桑榆扶着夏草的手站好,慢慢地摇头,“我没事。”
有护卫去探查周围的情况,有护卫护着桑榆往回走。
他们此时心里别无他想,只有一个念头,“完蛋了。”
夫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被袭击了,将军回来,不得把他们大卸八块?
管非很快就得知了消息,立即叫吕安来给桑榆诊脉。
大厅里。
“夫人受了惊吓,我开一副药安抚心神,平心静气。”吕安诊完脉说道。
开完药,吕安道:“夫人,如果你身体有什么其它不适,请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桑榆点点头。
吕安走后,桑榆对在一旁的管非说道:“管家,这事儿不要告诉律姐。我没受什么伤,不要让她担心我。”
“是,夫人。”管非答道。
出了大厅,管非迅速写了一封信,让人快速送到卫律手中。
桑榆的话他不能不听,但卫律的话他也必须听。
卫律明确说过,她要知道桑榆的所有情况。桑榆吃的饭,每晚的睡眠状况,每天的心情。这样大的事情,根本不可能不告诉她。
送走信后,管非去处理尸体。
他到的时候,吕安已经在了。
“有什么线索吗?”管非问道。
“没有。没有任何身份特征。”吕安答。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眼神中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显而易见,他们不需要确凿的证据。能这样的做的,除了桑家,没有别人。
这是他们惯常用的手段。
想起杀手最后说的那句话,管非冷笑一声,“桑家派来的,估计是狗急了跳墙,想给将军一个警告。”
“将军最近一定做了让桑家很恼火棘手的事。要不然桑家不会在明知道刺杀不了的情况下,还要在将军府门前上演这样一出。”
“他这是专门做给将军看的。”
吕安也想到了这一点,脸上表情冷冷的,“他们这样做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动夫人,可比动将军的后果还严重。”
想到桑榆身体里的蛊虫,吕安开口。“夫人受了惊吓,我怕她身体里的子虫有异动。”
“我会让夏草注意的,一旦有什么问题。立即告诉你。”管非说道。
一干护卫垂头丧气地站在院子里,等着管非的惩罚。
管非走到护卫头领面前,冷声问道:“卖豆腐的人有问题,为什么没有看出来?”
护卫头领也是欲哭无泪,答道:“他每天都会路过这条巷子,时间不定。我们就对他放松了警惕。是属下失职,甘愿受罚。”
护卫头领说着,跪下去。
身后的一干护卫也跪下去,“属下失职,甘愿受罚。”
“我没说过吗?对于在这条小巷常出没的人,底细一定要查清楚。”管非眼神冰冷。
“查过的。他住在丰盛街,家里只有一个老母,并无兄弟姐妹,也尚未娶妻,世代以卖豆腐为生。”护卫头领答道。
他们就没差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都查出了,确认这卖豆腐的就是一个小百姓,毫无威胁性。
谁能想到一转眼,就由一个小弱民变成了训练有素的杀手。
“这也不怪他们,对手防不胜防。”吕安说着,从后面走过来。
他把手中的东西给管非看,“这是我在尸体脸上发现的□□。□□易容实难找到破绽,也无怪乎他们没有看出来。”
“我说过,对任何路过将军府的人都要保持警惕。卖豆腐的人可以被人假扮,你们都应该想到。你们的脑子都塞满了浆糊吗?”管非说道,眼睛扫了一圈面前跪着的护卫。
“自己待会儿去受罚。我会抽调一批新的人手接替你们的职位。你们需要重新回去锻炼!”管非说完,离开了。
护卫们从地上起来,羞愧地跑去受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