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红色的披风,还有红色的靴子,哦对了,还戴了一个很容易被风吹走的帽子!”
废土又是发愁,又觉得安息手舞足蹈的描述有些好笑,轻轻叹了口气,说:“是他。”
安息贴上来,眼里泛着狡黠,问:“谁啊谁啊?他好像很有钱的样子!”
废土依旧皱着眉头,简短地说:“我以前所属赏金旅团的前副团长,现任团长。”
安息“哦”了一声,问:“那前团长呢?”
废土低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被他杀了。”
自从废土被限制出门,大把时间只能在冯伊安的住所周围活动后,三人的伙食质量就以指数上升,安息从小吃避难站里的计划餐长大,以前还不觉得,如今才深刻认同蛋白浓汤真是垃圾这一事实。废土看安息整张脸都埋进碗里,耳边好几丝头发都要掉进去,用勺子把食物往嘴里赶,忍不住伸出手指顶着他额头。
安息唔唔地反抗,伸长脖子想去够最后一口酱汁。
废土嫌弃道:“怎么能吃得满脸都是。”
安息含糊地吞咽着食物,口齿不清道:“唔……好吃。”
废土依旧不放过他,一会儿揪揪耳朵一会儿捏捏脸,评价道:“你最近伙食太好,胖了一圈。”
比起最开始缺乏日照又营养不良的苍白模样,少年原本削尖清瘦的脸颊确实圆润了一些,一双大眼不比之前那样滚圆,但更加神采奕奕。
“没有!”安息放下空碗,撸起袖子握了握拳,说:“看,肌肉。”
废土“嘁”了一声,伸出胳膊和他摆在一起——整条胳膊不止粗了一圈,线条流畅,肌肉鼓胀而结实,上面隐隐有几丝青筋,并且肤色也是更加男人的小麦色。
安息肩膀垮下来,鼓起脸颊,废土见状忍不住伸手去戳,一使劲,他嘴角就漏出气来,扑哧扑哧的。
“咳咳!”冯伊安大声清了清嗓子,两人同时看过来,废土讪讪地收回了手。
安息用勺子刮了一会儿碗底,再把勺子里外舔了个锃亮,又想起了之前来摊子上来的人。
“对了,你还没说完刚才那个莉莉团长是怎么回事呢。”安息用勺子柄敲了敲废土的胳膊,又从他围裙侧面伸进去冰他的腰。
废土一把夺过勺子拍在自己右手边安息够不到的地方,快到他都没看清。
“不是莉莉是雅威利!”废土说。
安息只好把手指头老老实实地放在桌子上,嘟囔道:“他杀了前队长自己做队长,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我就知道,我第一眼看他就不喜欢他,你问医生,对不对医生?”
正凑在一旁显微镜前看来看去的冯伊安忽然被指名,头也没抬,无脑配合道:“就是就是。”
废土:“你别在那嬉皮笑脸的,离他越远越好,听见没?”
安息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脸贴着桌面抬眼看他:“不行啊,他订了好大一批货,明天要在中午前给他准备好。”
废土指着食宿提供者,毫不留情道:“让他自己去!”
冯伊安茫然地直起腰:“嗷?”
安息吃饱了肚子,困意上涌,拖着黏糊糊的腔调问:“为什么啊,他很危险吗?”
废土说:“他跟你以前认识的人都不一样,可以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不顾一切。任何人,任何事都只是利益天平上的砝码,一个没有心的人,你说他危险不危险?”
安息眨了眨眼:“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啊?”
废土轻轻哼了一声:“就是他自己呗。”
难得听废土自己讲过去的事,安息接着问:“那个前队长呢,他被杀掉之后队员们都无所谓的吗?”
废土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似乎是在回忆,又似乎是在措辞,半晌才说:“严格来讲,我们全队都是造成他死亡的凶手,虽然没人对他扣动扳机,但却对他见死不救。”
“我加入雅威利赏金旅团的时候,也就不到你这么大,那时的队长是我师父昔日朋友。”废土说这话的时候,两人都瞄到冯伊安整个人僵住了一瞬间,但他俩都没转过去看他。
“你知道像雅威利这种大团,能够进去的都是已经有一定能力的猎人,而我,能进团完全是因为师父和队长的关系,年纪小,体格差,没有任务经验,连一般的实战经验都不太多。团里其他人都不太高兴,尤其是火弗尔。”
“这种规模的团其实平时很难全部凑在一起,大家都有习惯合作的队友,平时接任务也有固定的组合,很容易形成小的阵营,火弗尔作为副队长,在团里亲近的队友不算少,他们最开始都挺抵触我,不对,也不是针对我,算是针对队长那种所谓圣母的做法。”废土表情渐渐严肃起来,“没有错,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但这种争斗也是有基本的人性框架在的,有些人以为只有完全抛弃那些不必要的坚持,做一个彻底的利己主义者才能活下去,其实这种人都活不久。”说罢他看了一眼冯伊安,冯伊安也朝他笑了笑。
安息明白了,这肯定是废土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