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好,水搬完了!你们三个人整理下垫子,我和李梓承去体育老师那报道一下。”
顾嘉树擦擦汗,第一个跳出来,“你们两个人干嘛去?一个人不行?”
纪东歌似乎不太理解顾嘉树的行为,“你不是说李梓承去拍照,我也顺便要去跟体育老师那里。”
哐当,自己搬石头一下子砸到自己的脚。顾嘉树只想去撞下树,他用最后底气说:“那…我…也想…”
纪东歌理都不理他,马尾一甩,转向褚淮瑾和席豫两人,“那你们呢,有意见?”
褚淮瑾淡笑,他眼神看的纪东歌腿一软,她心道不好,晚上回去绝对死,令她困惑的是,褚淮瑾竟然点点头说:“去吧。”
席豫也无所谓,他觉得李梓承跟谁去都可以,只要不跟那男的去,他都可以接受。
李梓承似乎也很乐意,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只留三人在原地,话题漩涡中的三人淡定坐在垫子上,沉默不语。
而纪东歌这边,气氛愉悦,两人共同语言很多,同样的岁数,能聊的有很多。
李梓承皮肤是奶白色,手上青筋明显,骨骼纤细,貌似瘦弱的人,却有着抵着寒冷的而生的生命力,没有攀附,不争不抢的人。
纪东歌欣赏他。
他很像教堂彩色玻璃窗,有着由绿到红朦胧颜色,这只有乌鸦看过的玻璃窗,你只有去触碰,才能去感触到,是否有上帝的温度。
而这种人怎么会没有理由去主动让人感受到自己?
“李梓承,你喜欢我?”
这突然说出来的话,吓到了他,让他下意识反驳:“不,不是。”
纪东歌眯着眼,“那你接触我,是为了什么呢?”
“我不是傻子,我能感受到,你想弥补什么?”
李梓承抬起头,叹了口气,他搓搓手,似乎在组织语言,他道:“网上那关于你和褚淮瑾爆料贴…”他垂下睫毛,“是我发小发的,我当时在场,我却没有阻止他,我心里十分感到抱歉。”
“不过那天晚上遇见你真的是凑巧,我想遇到了就要帮你,希望你能原谅我。”
纪东歌托着下巴笑容满满,“我不介意,你也不要介意了。”
“谢谢你…”
纪东歌似乎悟到了什么,偷偷窃笑,觉得那三人有的玩了。
☆、十
褚淮瑾一直在心里确认一件事。
一件他似乎要捅破那张纸的一件事。
十年后的席豫,是决断、狠戾、绝不轻易认输的人。不碰烟酒,不近美色,拼命工作,没有任何薄弱点的席豫,可以说,是他势均力敌的对手。
褚淮瑾一度认为席豫喜欢纪东歌。
可是现在,这问题已经存在疑问了。
然后就是顾嘉树。
他本以为中间截胡,阻止了那件事的发生,顾嘉树就会慢慢消失在纪东歌生命里。
可是,顾嘉树和李梓承,这两人的蝴蝶效应会造成什么不确定性,令他无法把握。
关键是他,他身上有一个□□。
褚淮瑾这时候忽然觉得,纪东歌直来直往的问话方式,可以节省瞎想的时间。
“席豫。”褚淮瑾站了起身,手放进口袋里,他直视席豫,他说:“如果我没猜错,是李梓承是吗?”
席豫挑挑眉,他手撑着地板,嘴角有玩味的笑容,他不以为意道:“没错,是他。”他的神情堂堂正正,似乎是说出了一件很平常的事。
褚淮瑾撇头问不在状态的顾嘉树,“你呢,你也喜欢李梓承?”
啥?什么?我喜欢,李梓承?等等,也?
心理斗争复杂的顾嘉树,似乎用了全身力气回答:“我不喜欢…”他握紧了拳头,抬眼与褚淮瑾对视,说话语气不自知带上了些强硬,“我喜欢谁,你难道不知道吗?”
褚淮瑾勾起嘴角,淡淡道:“知道,不是大家都知道吗,席豫你来回答他。”
席豫很自然丢出答案,“秦倾。”
这句话噎的顾嘉树说不出话来,他只觉得五脏六腑受到了强烈的暴击,令他有些想吐血。
这时刚好他被体育老师叫去准备比赛,他强忍着憋屈摇摇晃晃走了。
褚淮瑾看着顾嘉树的背影,只觉得一个十几岁的小男生想玩的过他,简直做梦。
“你想好没,这是个很坏时代。”褚淮瑾面色凝重,他说:“如果他没做好准备,你该怎么办,席豫,你是否已经想好要去承受了。”
席豫看着自己右手的掌纹,想起阿嬷的话,十字纹,桃花佳,红鸾星动,一生只一次。
“褚淮瑾,我总感觉,我再错过这一次,我这辈子就没机会了。”席豫握紧了手,说:“我觉的就是他了。”
褚淮瑾看向远方,他道:“那你还不快去找他。”
本来是没有红尘滚滚的世界。
只是人们都喜欢一腔情愿。
把感情寄托,说成神秘的文字。
爱情。
可是,只要你不说,他不说,我不说。
又有谁知道呢。
谁会知道呢?
*
席豫停了下来,微微喘气,尽管平时觉得校园很小,可是,一找起人来,似乎就像海底捞针。
他会在哪?
看到他,自己该说些什么?
他会原谅吗?
不知道。都是没有办法推论的问题。
他不知不觉走到了学校后门口
破墙落满了铺天盖地的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