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吼,眼中还带着泪,灵姬一顿,她没想到蒙勒竟会这样问,望着蒙勒失望愤怒的模样,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我知道,母妃一直想让乞颂登上王座,平日里更是瞧不上我,恐怕在您眼里,我就是个废物吧!!”蒙勒笑了,笑的有些癫狂。
“…你疯了。”良久,灵姬才吐出了三个字,嗓音有些发涩,美目却是冰冷。
“呵…呵呵…呵呵呵!!”蒙勒笑得直颤,瘫倒在地上,双手狠狠揪着自己的头发。
“…我是疯了。”蒙勒抬眸,眼底还有着未散的红血丝。
“我就是疯了,才会对母妃您,还心存一丝希望!”
看着面前的蒙勒似有一丝癫狂之状,灵姬的心沉了沉。
“本宫自然会保你。”毕竟是自己的孩子,眼下此状,灵姬还是有点不忍心。
“保我?母妃当要如何,妮莎一旦生下了孩子,那我便彻底完了!!”蒙勒抬着眼,瞳孔微微放大,尽是惊惧。
“本宫自有办法,你且安心便是!”灵姬说罢便拂袖出了殿。
空留一室余寂。
蒙勒抬眸看了一眼阖上了的殿门,神色晦涩不明。男子站起了身,半晌,嘴角微勾,一抹莫名的笑意。
“来人,洗漱。”蒙勒眼底阴冷。
大阏氏胡兰氏此时还在内殿逗着鸟,那只黑羽乌亮,尖喙血红的乌鸦正在啄食。纤纤素手轻抚着乌鸦的羽背,玉指涂着血色的丹蔻,凤目低垂,艳艳红唇轻扬着。
烛火摇曳,昏暗处隐约可见一袭黑影。
“还杵在那里做甚?”胡兰氏抬眸,神态有些惫懒。
昏暗处的黑影闻言微微一顿,似是犹豫,半晌从昏暗处走了出来。微弱的烛光下依稀可见男子容貌,虽戴着半边的银制面具,却依旧可辨其妖冶。未遮的半边面庞肤色苍白,狭长的眼眸微微上挑,眸色竟是泛着红。
“蒙勒那边的情况如何?”胡兰氏凤眸半睨,不怒自威。
“灵姬阏氏想要保住蒙勒。”男子垂首,嗓音醇厚沙哑。
轻抚乌鸦的玉手微微一顿,红唇微勾。
“她倒是天真,既然想保住蒙勒,妮莎肚子里的孩子必然保不住,王上既然铁了心地想要查出真相,妮莎自然就不能出事。”胡兰氏轻嗤。
“阏氏难道…不打算拉拢蒙勒了?”男子眸色半敛,语气有些迟疑。
“眼下还需要本宫来拉拢吗?”胡兰氏娥眉微挑。
“他若是聪明,自然会知道如何去做。”美目低垂,白皙的玉手继续轻抚着黑鸦。男子沉沉看着面前美艳的女子,红眸微敛,带着莫名的情绪。
“权势对你而言就如此重要?”男子凝眸,眼尾还泛着妖艳的红。
胡兰氏凤眸微抬,素白的手依旧轻抚着黑鸦,朱唇轻启。
“夙卿,你逾矩了。”女子的嗓音淡漠,眉宇之间却带着迫人的气势。
眸色微变,被叫做夙卿的男子顿了顿,眼底浮现一丝落寞,转瞬即逝。妖冶的红唇微勾,神色轻嘲。
“呵,夙卿都给忘了,如今的夙卿不过是阏氏养在身边的一条狗。”
胡兰氏闻言面色一僵,收回了轻抚黑鸦的素手,美目闪过一丝愠怒。
“夙卿,你非要触怒本宫是吗?”女子压着嗓子,抬眸看着面前的男子。
“夙卿不敢。”男子垂眸,面色平静。
“呵,不敢?不敢日后就别跟本宫说这些话,本宫不爱听!”胡兰氏走近夙卿,眼底一片狠厉。
“夙卿只是不想,阏氏往后会后悔。”夙卿抬眸,眼底微凉,嗓音低沉。
“夙卿,从本宫选择这条路时,本宫就从未后悔过,日后,也绝不会!”面前的女子神色决绝,不再有昔日的影子。夙卿眸色黯了黯,喉咙有些干涩。
“夙卿知晓。”
“下去吧,本宫也乏了。”胡兰氏玉指轻按眉心,凤目半阖,美艳的面上神色微倦。
夙卿退下,身影瞬间消失在门外。
妮莎在乌苏雅宫里养了数日,被灵姬踹的伤也好了不少,除了胸口偶尔隐隐作痛外,身上也无大伤了。腹里的孩子也安好,乌苏雅也仔细着她平日里的吃食,数日下来,身子倒还丰腴了不少。
“妮莎,昨日听你孕吐的厉害,我便给你带了些酸枣糕来,这酸枣糕虽不是什么贵重之物,但解这孕吐倒还是管用的,你且试试。”乌苏雅美目轻扬,自是一派和颜悦色。
“这…妮莎谢过阏氏了。”妮莎刚想起身行礼,便被乌苏雅轻轻按了下来。
“你身子重,这些虚礼便不必了”
妮莎身子闻言微颤,抬眸,美目中竟是蓄了一汪泪水。
“还请乌苏阏氏指条明路……”妮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语气哽咽。
乌苏雅美目半睨,神色了然,俯身轻轻扶起了妮莎,朱唇轻启。
“你这又是何苦呢?”
“妮莎自知罪孽深重,但妾身的家人着实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