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袂央灵力的注入,宴山居当下便再次使出“凌虚探云手”,只见挥出去的手影比适才大了两倍来多,去势汹汹地袭向那蓝色符箓。
袂央和宴山居心中大喜,互相对望一眼,会意地点了点头,如二人所愿,两人合力果然要比一人强了不少,两张蓝色符箓便轻而易举地拿到手了。
“江老伯啊江老伯,你万万想不到我还会找个帮手的吧。”
宴山居和袂央走出房间之后,宴山居笑嘻嘻地念叨着,捧着手中的两张符箓,分了一张递给袂央,笑道:“袂央师妹,这次多亏了你,若没有你,估计现下这隐形法阵还没有到手呢。”
袂央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隐形法阵,嘿嘿笑道:“哪里的事,我感觉我好像捡了便宜呢。”言毕,不停地端详着手中的蓝色符箓。
“小宴!”
没等宴山居回话,袂央和宴山居身后便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二人听闻之后不由得身子微微一震,顿时化作两尊石像,动也不敢动。
“小宴!隐形法阵你偷到啦?”江老伯沉着脸,一步一步地踱了过来。
宴山居干笑了几声,转过身去,对江老伯行了一礼,袂央也是学着宴山居的动作,对江老伯拜了一拜。
“江老伯,你不是说的要敞开大门等我去偷的嘛。”宴山居挠着后脑勺,一时觉得有些难以言表。
江老伯轻哼一声,双手负在身后,道:“我是这样说过,但谁让你还多叫了个弟子的?”
宴山居眉毛轻轻一挑,咳嗽了一声,支支吾吾地道:“那你之前也没说必须一个人啊?是你自己没有交代清楚。”
江老伯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欲要发作,但看见一旁的袂央,不由得停顿了片刻,道:“这弟子好生眼熟。”
宴山居见江老伯神色有所缓和,立马道:“江老伯你就这么忘记啦?上次就是这个袂央师妹同我一起完成碧蕊花种子的任务呢。”
“原来是这样。”江老伯缓缓点头,目光仍然停留在袂央身上,“一年时日,进境快速,是块修炼的好料子。”言毕,便是走过袂央和宴山居身旁,径直往前行去了。
“哎?江老伯你要去哪?”宴山居好奇江老伯为什么不再愤怒。
江老伯慢悠悠地走着,声音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老夫我睡觉去了,小子难道你想跟来不成?”
“不不不!”宴山居嘴角抽搐,立马往后退了几步,看着袂央直直发笑。
袂央还未搞清楚是什么事情,有些茫然弟道:“江老伯果真不生气了?我们偷了他的东西呢。”
宴山居摇头,把玩着手中的蓝色符箓,道:“江老伯哪里会生气,他人很好的。还有他制作出来的这些隐形法阵,本就是给弟子们用的。”
袂央哦了一声,抬眼看向天边银月,才发现此时天色已然很晚了,便道:“宴师兄,今日还真谢谢你,让我捡了个宝。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青木苑,明日还得去上古战场呢。”
宴山居闻言,不作多想,便是点头,道:“也好,袂央师妹可要师兄我送你一程?”言毕,便祭出身后的一把青色长剑。
袂央也不想劳烦宴山居,委婉拒绝道:“不了,宴师兄也需要早点休息,明日再见。”说罢,云笙剑悄然地飘在了袂央身前,袂央踏了上去,抱拳道:“袂央告辞。”
剑啸一声,人剑冲天而起,往远处的天边飞去。
留得宴山居看着远去的人影有些发神,不过转瞬后便是嘴角上扬,满脸笑意地看着手中的隐形法阵。
御剑而飞至青木苑,满目一片清幽,耳畔只回荡着夏虫的鸣叫,几位师兄和师父他们都应该休息了吧,整个青木苑都没有多少灯盏闪烁了。
袂央回到自己的月袖园,推门而入,屋中袭来一阵醉墨花的清新之气,那醉墨花竟是难得枯萎,只要每日给它浇上些许清水,就可一直生机盎然,芳香满屋。
点燃一盏烛光,光影吞吐,袂央看着手中的蓝色符箓,沉吟片刻之后,便将它收纳入了自己手上戴着的镜台戒指中。
窗外袭来阵阵清风,袂央觉得有些凉了,当下便走到床榻边,整理了一下被褥后,倒头就睡。
明日很快就来,很快,很快。
袂央睡得熟了,却是又做了一个恍恍惚惚的梦,毫无边际的梦境,袂央看不见尽头,看不见周遭是为何物,她只能感觉到整个空间里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隐隐约约的猫叫声,梦里的袂央慌张有些迷惘,四下张望,却又听见了往日几位师兄的话语,姬夜离的冷静,秦昼时不时的嬉笑、以及时不时的正经,方不知的关切,还有一直嚷着要比剑的倪川穹。
袂央心里欢喜一阵,在梦里感受着青木苑的温馨,却不到半晌,熟悉的画面映现眼前,紫亦崖的孤寂,邂逅的大叔,还有那有些难以接近的烽寂。
往事如烟,却在梦中一一浮现,袂央心里一下子觉得有些疼痛,烦闷的情绪充斥着她整个人,无力地看向周围,依然还是什么也看不见。
复杂的情绪在梦里困扰着袂央,冷风袭过,袂央身子打了个哆嗦,竟是冻得她醒了过来。睁开双眼,才发现此刻黎明,窗外下去了簌簌小雨,怪不得袂央会在这炎炎夏日里感到丝丝冷意。
再次躺下,袂央却是辗转难眠,如何都无法入睡了。袂央轻声一叹,索x爬了起来,走到桌边喝了口清茶,静待天亮。
半晌过后,天也渐渐凉了起来,袂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