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纯黑色,眼瞳深处却彷佛蕴藏了不知名的感情,使那分黑看起来似是纯净,又似是复杂。

「喂,你们只跟纪文打招呼,倒是不把我这个副领袖生长放在眼内呢。」一名戴着眼镜的俊朗青年在纪文身后出现。

纪文懒懒看着温尔悠。

他的出现化解了其它人的拘谨,然后,他注意到伊朴,饶有趣味地笑看着纪文,轻声沉吟」

纪文的眼神转为警告,瞪着青年那副笑得可恶的模样。

『从未看过纪文有如此明显的情绪变化,这少年…』温尔悠含笑不语。

伊朴被他别有深意的笑容看得毛毛的,白晢的脸泛起一抹红。

这是两人第一次从对方口中得知对方的名字。

捏出血的红花-03(微虐)

相处了一段日子,纪文发觉伊朴出乎意料之外的黏人。

「文姐!」纪文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心想:又来了。

别着领袖生长襟章的她站在走廊,看着后方向自己跑过来的清秀少年。

伊朴跑到纪文面前,气喘吁吁,擦擦额上的薄汗」

微风吹拂,纪文把几缕青丝绕回耳后,那不经意流露的柔美,教伊朴稍稍走神。

「领袖生长不只得我一个。」清灵的声音落下,不冷不热。

使朴不自在的抚一抚头发,掩饰不自从何而来的羞意:「怎…怎么这样的…如果能和你一起当值就好了。」

纪文看着使朴一脸不服气、呶着嘴的可爱模样,凤眸深处一暗。她忽然抬起手,碰上他的脸:「脸,脏了。」

她在说谎,只是不知为何想触m他而已。

伊朴脸上一热。纪文的手指本来是略带冰冷的,但她的手所触之处,像在他脸上燃起火焰,脸热辣辣的,却又存着纪文留下的微冷。

他不自觉抚上脸,扬起一抹纯真的笑容,微微笑弯的晶亮黑眸,衬上红红白白的脸就像是天使。

「谢…谢谢!文姐。我也不知自己的脸脏了…哈哈…」伊朴尽量装作自然的样子,粉饰太平似的打哈哈。

纪文没说话。手一动,又立刻垂下。凤眼看向下方,使睫毛轻轻掩住那双情绪复杂的黑瞳。

不要笑得那么刺眼,那笑,太让人心痛了。她眼里容不下这样令人难受的笑。

可以亲手抹掉它吗?

纪文转身离开ˉ她不想再招惹任何人。

伊朴凝视纪文秀挺的背影,心里一阵莫名的惆怅。

心像是突然被揪紧了似的ˉ是被那双难懂的纯

那双眼,太微妙,太难懂,明明是那么纯然的一抹黑,却像是蒙上了轻纱似的。

陷进去了。

从一开始,两人就陷进去了,只时当时无人发觉罢了。下午四时半,纪文准时踏入家门ˉ她总得在门禁前回家。

一进门,看见一名坐在沙发上阅报的中年男人。纪文毕恭毕敬地说:「伯父,我回来了。」

纪翔宇从报中抬起头来,虽将年届五十,一张刚毅严肃的脸依稀有着年青时的风采。镜片后的眼睛没什么情绪波动,只看了纪文一眼便再次埋首阅报。

「厨房里有蛋糕,吃点才温习吧。」不冷不热的声音从报中传来。

「是。」纪文走进厨房,不意外看见正在预备晚饭的龚秀英ˉ纪文的伯母。

「伯母。」纪文垂下眼,声音微微冷硬。

龚秀英放下菜刀,风韵犹存的脸上浮现一抹夸张的笑容:「嗳,怎么这么早就会来啊,小文。你不是什么领袖生长,工作多的是吗?」

那尖细的声音听在耳内,好不难受。纪文的眉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弯腰打开冰箱,取出蛋糕。

「还好,今天工作不算多。」总不够你的工作多,整天都要跟一堆太太聊天、茶聚、打麻将。没待龚秀英回答,她就迳自离开厨房。

纪文回到自己房中,先脱下穿了整天的制服。

眼不经意瞄到墙上的月历,原来还在解开衣服的手一顿。

星期五,今天是星期五。

那就是说,那人要回来了。

纪文把褪下来的制服一把掷在地上,身子不受控制地轻颤。

捏出血的红花-04(微虐)

晚上七时正,门外响起敲门声,纪文一开门,便看到那张让她打从心底厌恶起来的脸。

那是一个y柔清俊的青年。偏白的肤色,衬上黑润的中长发,还有那双棕黑的深邃眼睛,说不出的赏心悦目ˉ但这张脸却让纪文有一股强烈的…恨?还是…更多纠结不清的感觉。

「凛哥。」纪文原已平淡的声音更低沉了。

纪凛走进来,亲腻地把纪文的发揉乱」

纪文别开脸,避开纪凛的碰触。

纪凛原来有着温柔笑意的黑眸一沉。他附在纪文耳边低喃:「我下面那儿可是挂念你那y荡的小嘴挂念得不得了啊。」

纪文一把推开纪凛,眉不自觉拢起。

「小文还是那么害羞。今晚…」纪凛舔了舔偏红的唇:「我会来啊。」

他带着一抹残酷又美丽的笑容,转身走向父亲房中。

吃晚饭永远是纪文最讨厌的时候ˉ特别是纪凛回来时。

纪凛刚升上一流的大学,所以平日都住在学校宿舍,只有周末才回家过两、三晚。

「爸、妈,多吃点吧。」纪凛一个劲地往父母碗中添饭菜,乐得龚秀英一双眼笑得成一条缝,眼角添上几丝笑纹。纪翔宇一张半是苍桑的脸也满是欣慰之色。

龚秀英一脸藏不住的骄傲,微微嘲讽地瞧向纪文:「小文,也要学学你凛哥,日后进一所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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