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雾天走不了了,也不知这里是什么鬼地方!”
“看来晚上我们又要在水面上过夜了,这真不是个好的兆头啊!”
“靠!你能不能说点吉利话?”
“没事,有超人在。”
一群人围坐在客厅的一角,七嘴八舌的商量开了,与其说是商量,不如说是在扯淡,说的话很不着调。
我其实非常着急,我现在完全是在和生命赛跑,不知为什么,那种生命快要走到尽头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好像身体都快不听使唤了。
真想扔掉这些家伙,走人算了,可是我还没想好怎么进入大巫教中,又以什么样的手段得到真的掌教玉佩,总不能生夺硬夺吧?谁知道人家有没有道行高深的老家伙,到时候搞不好来场火拼,双手绝对要沾满鲜血,这太费功夫了,而且也不太仁义,但要说像陈之昌那样慢慢慎入,我可没时间。
记得在南京时,有个叫何阿近的苗寨头人邀请我去给圣女治病,这个由头不错,可惜,我现在样子变了,也行不通。
我忽然感觉到,那马玉老头好像真的是别有用心的坑了我一样!
想到这里,我对喋喋不休瞎扯的张杰道:“如果开慢点,行吗?”
尽早感到何家集,再想想办法怎么进入巫寨。
张杰摇头道:“不太行,万一撞到山壁,咱们就跟泰坦尼克号一样,全掉水里了。”
王灵道:“你只是说万一,开慢点应该没关系吧。”
张杰想了想道:“那就等天黑吧,按照规律,晚上六点到晚上九点之间雾气会小一些,到时候开大灯,能到哪里是哪里。”
目前也只能这样了,接下来王灵和李雅两个女孩子到楼下做饭,剩下四人找出一桌扑克牌玩了起来。
玩的是八十分,打牌我向来没有天赋,老是记错牌,几圈打下来,被对门的韩峰啰嗦个不停,我火气上来了,一拍桌子道:“你再说一遍我就不玩了。”
韩峰尴尬的笑笑,偷看我一眼道:“你生气的样子其实很好看,我是故意的。”
张杰也怪笑道:“哥们你是怎么长的,你家的基因也太好了。”
又特么扯到长相上面了,有种被调戏的感觉,我瞪着眼睛就要骂人,这时王灵和李雅忽然面无人色的跑了上来。
四人一见立马甩牌站了起来,问道:“怎么了?”
王灵心有余悸的咽了口唾沫,指着轮船前方道:“我刚刚倒水,发现、发现前面……好像……好像有个老头。”
张杰奇怪道:“什么老头?”
李雅道:“不是好像,是真的,有个白衣服老头站在咱们轮船前面的河面上。”
说着五个人对视一眼,面露惊恐,齐声道:“河神使者!?真的有河神使者?”
“过去看看。”我当先走向瞭望窗口。
五个大学生一起挤了过来。
果然!轮船前面的雾气中,隐约有个穿着白大褂的老头子,满头银发,胡子老长,双手拢在袖子里,踏波而立,十分诡异。
船老大说的竟然是真的!
这时起了一阵风,刮散了雾气,那老头的样子完全显露出来,一张老脸跟树皮一样难看,双眼中都是白眼仁,轻轻开口,唱出一段苦涩难懂的歌曲。
“啊!”
五个大学生争先恐后的往后退,慌乱道:“还真的遇见神仙了,怎么办?怎么办?”
我想了想道:“别怕!站着别动,我去看看。”
王灵突然一把拉住我道:“你、你别逞能啊,说不定他站一会就走了。”
我笑笑道:“只怕不能吧。”
那老头此时已经抬头看来,那双白色眼睛虽然没有瞳孔,但分明是在看着我们。
王灵吓得“啊”的一下松开了手。
“哥们,记得别和他说话。”几个大学生好心提醒。
我笑了笑,给“章鱼”一个眼色,让它看着几人,然后走上甲板跳下水面,一步步走向老头。
那老头也看见了我,停止唱歌,转头看来。
我一直走到他面前三米远才停下,盯着老头打量,发现这老家伙身上的衣服并没有那么白,反而布满了粘稠的液体,而且散发出阵阵淤泥的腥气,好像是刚从池塘里拔出来的莲藕一样。
老头盯着我的脚看了一眼,然后抬起头不说话了。
我又靠近他一些,然后掏出香烟递了过去,道:“抽一根不?”
老头不接也不说话,脸上抽了一下,似乎代表着喜色,然后身上冒出一丝丝跟雾气差不多的白色烟雾,往我身上绕来,不仔细看,很难察觉。
我收回递烟的手,故作自己点上,暗地里捏着“破秽印”轻轻一扇,“雾气”全部散了。
那老头明显吃了一惊,开口说话,声音嘶哑难听:“汝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他的身上再次冒出一大堆雾气丝。
我又一次打散,笑道:“吾从无灵大道来,前往康桑阳界。”
这句话是《天官杂偏》中记载的一则故事中的一句话,据说有个道士有次走夜路,半路尿急,跑到一颗老槐树下撒尿,结果双脚被树丛缠住了,怎么也挣脱不开,正着急的时候,那老槐树上出现了一张脸,问他:“汝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山野精怪的思维逻辑和人类是截然不同的,特别是没修成人形的那种,也许你骂它一顿,它还会觉得好听,但是回答的不趁它心意,说不准就要害了你的命。
那道士道行不行,但理论知识非常磅礴。
“无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