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你啊斑比,还是你得逞了。”
她这话明明是不合逻辑的鬼话,谁都晓得吴这五年来玩得多疯,什么烈女没玩过,她总有法子让薄湄低头的……可这鬼话就恰到好处的打动了詹半壁,也许是相思太苦,一点假象的宽慰都珍贵如金。
“她人在哪儿?”
“你跟我来吧。只能你一个人来。我可不希望让其他人看见。”吴洱善吸了一口烟,她硬是在烟雾缭绕里给自己的双眸加上了一点落寞,以便让她的话更加真实可信。
旁人或许听不清这两位自小家族渊源颇深的密友间到底在聊什么,可离她们最近的张途安可是听得真真的——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实际上或许她仍处在对吴洱善的无限担忧中,以至于她真的觉得自己的耳朵生病了。
吴洱善怎么可能和詹半壁抢女人呢?
她们向来好得可以穿一条裙子,哪里会为一个女人产生这样怪异的对话?
她们上一次因为一个女人起冲突大概是上个世纪薄湄还在的时候吧……
张途安见她们走远了才偷偷摸摸的跟过去,她的直觉告诉她,吴洱善所说的大事应该与詹半壁有直接关系……
派对上聊得热火朝天,人人都在酒精的作用下变得口无遮拦;人多了,少了那么几个是引不起什么注意的,詹半泓转过身,看了一圈,自家长姐已经消失无踪,两个北国公主被其他名媛贵子们给围住了。
“她去哪儿了?刚才不是还在那里和吴洱善说话吗?”詹半泓不悦的看向身边的秘书,那秘书多喝了两口美酒就没在意,她呐呐的随手一指道:“好像去了那边~”
詹半泓二话不说便朝那边走去,他觉得一向滴水不漏的长姐詹半壁今晚不太对头,处处都不太像平时的她。
顺着秘书指得方向走了三分钟,詹半泓就觉得这路是不对头的,他忽然发现今晚的吴宅布置着实像个mí_hún阵,他不过转了一圈就在原地懵了圈。
正迟疑着,只见小妹妹詹铮铮哭着跑过来!
“哥哥!哥哥!你快帮我找温俪啊!她不见了,她不见了!”
“怎么了这是,不要哭。不要哭。哥在这里呢。”詹半泓连忙抱住受惊不了的妹妹,“和我说明白,谁不见了?”
“温俪啊,一眨眼就不见了。我让她来找我姐姐拿药。她就不见了。”
“你是说温禧的妹妹?你和她竟这样要好,哭成这样?我给你擦一擦?你要拿药做什么,是不是不舒服?”詹半泓上下打量着,但见小妹哭泣,不见小妹有任何哮喘迹象,想必是女孩子之间拌嘴了,这詹家的人怎么可能和温家的人交好?他看的心疼万分,“好,哥给你找,不哭哦。”
詹铮铮拽着詹半泓往她和温俪分开的地方走去,也没走多久就听见一簇簇点着小灯的小帐篷下隐隐传来尖叫,好像有人在喊:“见鬼了!见鬼了!妈呀!”
那声音混在玩闹声里,不真不切,随之而来的杯盏落地声和沙发倒地声,宛若即将崩塌的如歌的行板!
“哥哥,那里怎么呢?”
顺着詹铮铮的小指头看过去,这一片宴会区恰好从地底下刚窜起一簇簇烟花,一开始是低矮的瀑布型烟花,而后逐渐越窜越高,大量的安保人员向这边靠拢,但仍旧阻挡不了从那头蔓延到这头的小骚乱!
好像有人在玩追逐游戏,从一个帐篷底下钻到另个帐篷底下,不知道是在惊扰宾客还是在给宾客制造惊喜!反正从詹半泓的位置看过去,这片区域越来越多的人逃出来,大家脸上的表情又古怪又开心,而那个骚乱的源头委实像个□□西撞的小兽,眼看就要从帐篷下窜出来了!
这势头看着有些吓人又有些刺激,在酒精的作用下,大部分人都以为是里面的年轻男女肯定在制造幻京的新游戏!
有人哈哈大笑,有人捏着杯子叫好,因为这些精心布置的隔挡帐篷好像要塌下来啦!
“见鬼了!居然是她!”忽然有个女人瞪大眼睛凑到詹半泓和詹铮铮兄妹俩面前,那女人眼妆都花了,表情真是可怖至极!“还不快走!鬼啊!是她!”
詹半泓害怕这醉酒的疯女人吓着妹妹,连连驱走她。
说见鬼的人越来越多,这小骚乱眼看就要成了小动荡时,终于是惊醒了睡梦中的温禧,她心里一悚就下了床,刚到门口,杨梵就笑着说:“没事儿,放烟花呢。吵醒你了?”
“……”温禧抬头看了一眼窜向天际的烟花,“我怎么觉得外面听着这么乱呢?……我们过去瞧瞧……”
烟火台刚好离温禧的居所最近,过了两三处繁花就到了,她到得时候已经天下大乱,有人好像触了下面的电线,导致一些礼花提前爆了,一些礼花熄火了,好好的烟花放得乱七八糟毫无美感。
安保并不敢得罪玩乐的权、贵们,全都蹲在地上默默的修电线。
就在温禧想要离开这个“烟花之地”的时候,她感觉原本骚乱的现场好像骤然安静下来,她望着一些正在喝酒聊天的人脸瞬间呆下去,有些人前一刻还在接吻这一刻就推开了接吻的对象,有的人张着嘴巴忘了吞咽刚放进嘴里的小西饼——————
她转过身去,看向所有人注目的地方——
只见一张双人沙发上,一个被扯烂裙摆的少女正在摇摇欲坠的呼救,而骑在她身上的那个女人有一张足以让所有人屏吸的脸,恐怕在场没有人不认识这张脸。
“薄湄……”温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