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瓶,开玩笑,这点酒小爷根本不放在眼里。”
──喝醉的人的通病,那就是都觉得自己没醉。
韩落怕他再丢人现眼,匆忙买了单,扶着东倒西歪的萧青羽去离开。
倒是苏燃喝完了一瓶,就跟没喝酒似的,一点都看不出有酒意不说,还在埋怨,“一点都不够劲哎,是不是加水了?”
韩落不禁摇头,想,或许这家伙是天生的酒鬼?
把萧青羽扶到停车场,韩落当然不敢让他这麽开车回家,就把他塞进他车子的後座,然後关上门,自己走人。
“这麽把他扔着,没关系吗?”苏燃问。
“死不了,我已经打给他们家的管家先生来接人了。”解释完,韩落不忘又补了一句,“他发起酒疯来,一般人招架不了。”
听韩落这麽说,苏燃好奇地回头,果然看见萧青羽正在车子里手舞足蹈的,不知道在干嘛。於是,立马决定不惹麻烦为妙。
韩落开着车前脚刚走,展愠和黄曼後脚就跟了过来。
展愠将黄曼送到她车子边,为她打开车门,可谓是极其绅士。
“曼姐,开慢点,路上小心。”
黄曼却不急着上车,人倚着车门,散发着女人如猫般慵懒的味道,说:“我好像有点不舒服,头有点晕,展愠,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她笑得暧昧,言外之意,是个男人都明白。
“我正好有家代驾公司的电话,我让他们派人来开车送你回去。”展愠说完,也没有去真的打电话的意思,言外之意,同样显而易见。
“不用麻烦了,”黄曼瞬间变了脸色,有些不耐烦地说,“我自己能开。”
“那曼姐路上多加小心。”展愠客套着说。
看着黄曼上了车,展愠深深地吐了口气。不是不知道这个女人的意思,但作为广告界的大姐大,以前提携过自己的恩师,展愠实在不想翻脸。
真是比加班熬通宵还累,展愠揉了揉鼻梁,疲惫地去取自己的车。
“滴滴。”
车子发出解锁的响声,当他正打算拉开车门,身後却突然传来一股冲击力,让他向前冲,直接撞上了车门。
展愠心里一怔,抢劫两个字立刻闪现在脑海。他迅速转过身,面对劫匪。如果只有一两个人,手里没有枪,那他自信还能应付。
结果转过身来看清来人,让他更为震惊,哪是什麽凶神恶煞的劫匪,而是──
“萧总?”
“姓展的,你这个混蛋!”
男人扑倒他身上,也不分青红皂白,就开始口齿不清地骂上了。
而身上散发的浓浓的酒气,让展愠难以忍受。
尝试着推开他,结果反而被这个酒鬼抱得更紧,像树袋熊一样缠在自己身上。
“你竟然敢给小爷戴绿帽子,跑去勾搭别的女人,不把小爷放在眼里,是不是,恩?”喝醉了酒的萧少,哪里还是什麽风度翩翩、让女人着迷的萧少,分明就是萧无赖。
展愠哭笑不得,听萧青羽这口气,怎麽像是个发现妻子有外遇的丈夫呢。
但萧青羽还不肯罢休,接着数落道:“姓展的,你给我记住,你是小爷的人,就得……就得……”萧青羽那迟钝的脑袋想了半天,才想出来,大着舌头说,“就得遵守萧家的家规!”
展愠不由被他这副模样给逗乐了,连刚才的疲惫似乎都一扫而空,难得耐着性子问,“萧家的家规是什麽?”
“就是……就是……”萧青羽又想不出来了,但这一点都不妨碍他一家之主的气势,毎念到一个“就是”,就用手指戳一下展愠的胸膛。
别说萧少那几戳,戳得还挺痛的,展愠心里想,但也由着他胡来。
而这时,萧青羽也终於想了出来。
“就是要吻我。”
啊?
没等展愠反应过来,冲鼻的酒气就扑面而来。当然,还有柔软的、沾了蜜似的嘴唇。
展愠不知道对方究竟喝了多少酒,但在唇齿交缠间,唾液交换间,他都能尝到那甘甜的红酒,让人都不禁有了些醉意。
“嗯……嗯……”
萧青羽急切地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