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郝猛恰巧回来了,“二清子,我回来啦!”声音中气十足,一点都没有被罚后的表现。
萧清淡淡瞥了他一眼,“看来‘抽’得太轻了。”
“嘿嘿,那几鞭子,跟挠痒似的,比起谷里那臭老头,轻松轻松啦!”
“看来有人是嫌罚得不够重啊!要不老夫亲自上阵,再‘抽’你几鞭子?”铁校尉哼哼。
郝猛这才看见一旁的人,顿时噤声了,连忙摆手,“不用不用,虽然还好,但比起挠痒痒还是差远啦,就不劳烦教头了!”
“知道以后就别那么莽撞了,再有下次,老夫就亲自拿铁鞭教训你!”铁校尉又吩咐了武良和刘山几句,就走了。
“那老头今天心情不好啊?怎么连我都骂上了?”郝猛小声嘀咕。
武良道,“我倒是觉得正相反。”话落,望着萧清与郝猛两人,脸上笑意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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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再次出发,这次共行了一天一夜,终于在第二日的傍晚抵达了沧州。临城是位于沧州南面的一座城池,大军今晚便歇在了沧州城内。
“二清子,天冷,把这个裹上。”郝猛递过来一件厚衣服,萧清蹙眉接过,“我身上已经裹了四件了,再裹真的走不动道了。”
“那也要裹,这北境晚上尤其冷,咱们又宿在外面,多穿点,否则就要感冒了。”
萧清无奈地将衣服裹上,感觉身体圆滚滚的,好像一颗粽子,活动起来实在难受。二营新军休息在一座宽大的农舍,虽然四面透风,但比起‘露’天的旷野要强上许多。
众人简单吃了些东西,便早早歇下了。四周万籁俱寂,偶尔传来街角的更声,此时已过子时。
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萧清警惕地睁开眼,几个兵正朝这边极速走来。
“怎么了?”一旁郝猛站了起来,望着面‘露’慌‘乱’的几个人。
“那边…那边…”
“到底怎么了?!”
几个兵面‘色’苍白,“那边,有人被杀了,我们看见了一具尸体…”
萧清走过来,“说清楚。”
其中一人咕咚咽了口唾沫,“我们几人起夜,就去农舍外面的那个林子里小解,完事后准备回去时,发现同行的阿牛不见了,转回去寻时,就在林子沈处,看到了他的尸体…”
萧清脸‘色’沉肃,“怎么死的?”
“好像是被人一刀毙命,已经没了呼吸…”
“可通知武千长了?”
几人摇头,一旁郝猛道,“千长与褚将军一同去了城内城主府,好像是临城城主相邀,商议什么事来着。二清子,现在怎么办?”
萧清蹙眉道,“先不要惊动别人,以免生出‘乱’子。郝猛,你跑一趟城主府,将此事告诉武千长。”
“好,我这就去,你小心。”
萧清点头,郝猛迅速离开。
“你们三个,带我去林中看看。”
“可是…咱们是不是要多带几个人啊,我怕凶手还在林子里。”
“若还在林中,你们这三个在场者就不会平安回来了。别废话,带我过去吧!”
“…好吧。”
三人领着萧清朝农舍外的林中走去,这是一片松林,在夜幕下更显暗沉。忽明忽暗的树影给人一种魍魉游离的‘阴’森感,令人心里发怵。忽然林内传来一声凄凄鸟鸣,吓得一旁的兵哇哇‘乱’叫。
“都闭嘴!”萧清一声厉喝,三人连忙捂住了嘴,身子直颤。
“在哪发现的尸体?”
“应该是…前面不远处…”
“跟上。”萧清朝前面‘阴’影处走去,林中风簌簌的响,一丝浓重的血腥味传来。萧清目光一转,十步外的地上,躺着一具浑身是血的人,动也不动地趴在地上,四周都是血,配着林内呜呜的‘阴’风,那场景十分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