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都将注意打到北境军粮仓上了,这绝非小事!现在将军仍在昏‘迷’中,端木又吏属虎啸营,如今他绝不能让北境军在他管辖下发生这么大事!
片刻,此处便聚齐了所有守仓士兵和相关人等。
铁校尉望着面前众人,“今晚一事,我先不追究是谁的失职,老夫只要你们将实情说出来,不得有一丝隐瞒和疏忽,听清楚了么?!”
众人应声,神情虽不安,却没人敢违抗,须臾,整件实情在他们口中,逐渐清晰起来。
原来守仓百夫长带人去东面查看时,留守在此处的士兵全都被人给放倒了,待醒来时,发现火势已起,甚至还有人还被大火重伤!
“此人是看守粮仓西面的士兵,被人打晕后,火舌卷起的干草落到了他身上,将他烧成了重伤。目前军医正在给他治疗,但伤势恐怕不太乐观…”百夫长见过他的伤,那么大片的烧伤,就算伤口治好,以他的身体可能也不能留在营里了。
铁校尉静默半晌,随即道,“让他好好休息。你们呢?可看清了对方几个人?身高样貌穿着呢?”
十几个人全都没说话,须臾,一人颤巍巍开口,“铁校尉,小的并没看清那人长相,只知道他速度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将小的身旁一人撂倒,小的当时听到动静转头,但也只看到了那人一截衣角,随后就被人打晕了。”
“还有呢?”
又有人开口,“那人不仅速度快,而且力气很大,一手下去,又快又狠,小的到现在还脖颈发麻!”
“对对,当时夫长去追查可疑人,我守在粮仓正面,从头到尾没听到丝毫动静。当我察觉不对时,就发现周围的人不知何时都被放倒了,当时那人背对着我,我只看到他中等个子,身材有些壮,身上是件灰‘色’披风,整个身子都罩在里面,根本看不见脸。当时我还问他是谁,他就回了一句,‘送礼的客人’,接着就诡异得消失了,后来我感觉脖子一痛便晕了过去。”
“你听过他的声音?”
“是,虽然被披风罩着听不太清,但还是能听出,此人年纪不大…应该在三十上下。”
铁校尉蹙眉思索半晌,随即目光转向一旁的巡查兵,“你们呢?事发时在何处?”
“回铁校尉…南面大营发生异状,我们的人大多都去了那边…”
“南营又发生了何事?”
许久未开口的俞筱将之前中毒士兵逃出地牢,四处伤人一事快速说了一遍,铁校尉听完,没说话。
“当时留下来的巡查兵有几人?可发现了什么?”
“当时留下不到十人看守粮仓,后来等属下回来时,也发现他们皆倒在地上,似乎也是被人从身后打晕了。”
“简直荒唐!照你们的意思,作‘乱’者只有一人?而你们连他的长相,身手都没看清,就被人撂倒了?究竟是他太厉害,还是你们太没用?!”
“属下知错…”众人齐刷刷跪下,不敢再言,铁校尉铁青着一张脸,俞筱见他神‘色’不对,忙上前扶住他,“头儿,你的身子不能动气…”
“死不了!在我北境军营发生这种事,就算是死了,我也无颜面对地下祁国的历代忠魂!咳咳…”铁校尉一口气没上来,蓦地剧烈咳嗽起来,这时,有人忽然开口,“铁校尉,小的当时在暗处,似乎看到有黑影朝粮仓西面而去,当时一阵大风刮来,那人披风被吹了起来,也许…也许当时有人看见他的长相也说不定…”
“当时谁守在粮仓西面?”
“是我们…只是小的并未看见那人长相…”
“小的也是,当时只觉得后颈一麻便晕了过去,其他的,倒真没看清…不过,那个受重伤的兵正好站在亮光处,他或许能看到那人长相…”
俞筱朝身后招手,“去将此人带来,再去般把椅子过来!”
“要什么椅子!老夫还没死呢!更没脸坐!”铁校尉冷哼一声,站直了身体,“老夫就在这里等着,其他人全都回去!俞筱,率人将整个大营围了,没我的命令,不准放一人进来,也不准放任何人出去!谁敢违抗,直接给我绑了!”
“是!”俞筱迅速离开,接着一道又一道军令传达下来!武良,刘山,高鹏三人也相继离去!
“隋莫!你一直负责城防守卫,今晚可有异样?”
隋莫始终站在一旁不吭声,寡言的他在这种场合向来不多言,“同往日一样,并无异常。”
“恩,但也要格外小心,城外辽人虎视眈眈,说不定会趁‘乱’攻城,你要更加谨慎才行。”
“属下明白。”
铁校尉望着他,脸‘色’微缓,“那日出城你也受了重伤,身体好些了么?”
“已无大碍,您不用担心。”
“行,这几日多亏你在身旁照顾,只是现在是危急关头,你速速回城,加固守城防线,给老夫仔细盯着,明白吗?”铁校尉脸‘色’凛寒,说不出的凝重。
“是,隋莫告退。”
隋莫转身离去,一直沉默不语的萧清望了过来,“你伤势未愈,若再在此处吹着寒风,恐怕不好。”
“咳咳…老夫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你小子别瞎‘操’心!看了这么半天,可看出什么没?咳咳…”
一瓶‘药’递了过来,萧清淡淡道,“这个治疗外伤的‘药’很管用,在关键时刻用它,服下一粒就能即刻止血。”
铁校尉接过‘药’瓶,刚想开口,就看见不远处快速走来一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