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睡。”元祁叫住迷迷糊糊往床榻上走的萧清。
“怎么了?”这时,屋内闪现无的身影,将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递给元祁,随即又再次消失了。
元祁端起碗,拿起汤匙搅了搅,道,“把这个喝了再睡。”
“啊?我已经不冷了…”
元祁轻轻挑眉,萧清一怔,当看到碗中的姜枣和红时,脸上顿时血气上涌。
这男人怎么知道的?!她这几日…是特殊时期!
接过男人手里的碗,热乎乎的温度瞬间传入掌心,让她心中一暖。将碗里的姜汤一点不剩全部喝掉,感觉双脚都暖和起来,肚子里热热的,很舒服。
“你怎么知道的?”
元祁淡淡扫了她一眼,“猜的。”
萧清,“…”
“不是困了么?”
萧清撇嘴,“那我去睡了,你…”
元祁望着她,蓦地靠近,嘴角微微勾起一抹魅惑,“需要我帮清清暖床么?”
萧清噌的一声站起,一个箭步扑到床上,“不用!”
回答她的是男人低沉透着愉悦的笑声。
沾上床的萧清很快就昏昏欲睡。迷糊中,有人走了过来,帮她盖上了被子。
“睡吧…”元祁低沉的声音传来。
萧清嗯了一声,低声说了句什么,很快睡了过去。
元祁望着榻上呼吸均匀的人,嘴角微微勾起。轻甩衣袖,明亮的宫灯熄灭,只留下一抹光晕轻轻晃动。
身后空气一动,无跪地,“主子。”
“如何?”
“他们已经开始行动。”
元祁眸子深邃,“提高警惕,确保他性命无虞。”
“属下明白,还有…那边那位,已经动身了。”
空气一凉,床上的男人声音无一丝起伏,“知道了,下去吧。”
“是。”
元祁望着床上睡得香甜的人,褪下外衫,长臂一揽便将窝在里面的人揽入怀中。
怀里的萧清动了动,随即找到了一个舒服位置,再次沉沉睡去。
元祁轻抚她眉眼下的一层暗影,深瞳微闪。手臂微紧,缓缓阖上了眼。
一夜好梦。
清晨,当萧清醒来时,才发现自己被男人搂在怀里。
四周一片安静,只有他轻缓均匀的呼吸。
这样看,面前的男人没了那分冰寒之气,倒与普通男子没什么区别。
虽然长相妖孽了点。
如果放到现代,凭他这副长相,恐怕会让所有女人疯狂。只是,就算这里是古代,以这男人的身份,为何身旁就没有女子围绕?
古代帝王的三宫六院,三千佳丽,他不仅通通没有,甚至连身边服侍的,都全是男子。话说,她似乎从未看过有人靠近过他身侧,甚至是三尺之内,都没人敢接近。是什么原因让他有这么严重的洁癖?
还有那日关于容宵所说的,他亲生母亲的事。为何会成为宫中的禁忌?云贵妃,是因为患了什么绝症才会不治身亡?他从出生,到现在,都经历过什么,才会有这般冰冷的性子?
她心中有无数疑问,现在想想,她对他的事,似乎一点都不了解…
“在想什么?”
“想你。”
萧清下意识接口,随即猛地回神,望着不知何时睁开眼望着她的男人,无奈道,“为何你每次睡醒都悄无声息?”
“因为我每次醒来,清清都在发呆。”男人声音有刚睡醒的喑哑,低沉如大提琴。缓缓坐起靠在垫上,轻轻打了个哈欠,懒懒望来,“在想我什么?”
如慵懒的豹,优雅性感,让人呼吸一窒。
萧清自觉屏蔽男人身上散发的超强魅力值,望着他,“我从未听你说过自己的事。”
元祁静静望她,“你想知道么?”
萧清沉默,须臾,缓缓点头,“但若你不想说,我不会勉强。”
元祁望着她,缓缓起身凑近她,薄唇轻启,“为何忽然想知道我的事?”
萧清垂首,“那日,听人说起了你的母妃。”
蓦地,空气一凉。
萧清缓缓抬眼,面前的男人眸子黑的深沉,无一丝波澜。仿若坠入某种漆黑空间,隔绝一切。
什么都没有。
对,就像面对陌生人。不,比陌生人还陌生的感觉。没有爱,亦没有恨,只是虚无。
这样的眼神,好熟悉。
萧清眸子一缩,微沉。
“啪!”
清脆的响声回荡空气,元祁脸侧一痛,眼前的黑雾终于散去,望向面前的人。
萧清双手拍在他脸侧,皱眉,“你在发什么呆?”
元祁一怔,眼眸微深。抬手覆上她手被,轻轻握在掌心,“清清…”
“没想好怎么说就不要说。”萧清开口,静静望他,“等你想说时再说吧,我等得起。”
元祁轻笑,在她手心印上一吻,“并非没想好,只是,没什么可说的。”手一伸将她轻松举起,放到自己腿上,手臂揽着她,“我一出生,便夺走了那女人性命,只因我是蛊咒的新一代宿主。”
萧清顾不得现在这个别扭姿势,忙问道,“什么意思?云贵妃难道不是身患绝症才会去世的呢?”
男人轻轻环着她,“并非绝症,她的病,在当时并不严重。若不是生下我,她可以一世无忧地活着。”
萧清眸子一缩,“那…”
“历代蛊咒宿主,他们在母体中时会吸取孕育他们的母体性命,以此作为养食。整整十个月,母体的生命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