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轻尘与萧清几人一同来到一处舟坊前。
“何人敢擅闯舟坊?”船上一护卫厉声喝道。
“瞎了你的狗眼!竟然连小王都不认识了!”沐轻尘周身气势凛然。
护卫一惊,仔细打量后慌忙跪地,“属下冒犯,请小王爷恕罪!”
“你起来吧,爷爷可在里面?”沐轻尘不愿跟他计较。
“回小王爷,主子在里面,只是…正在会客。”护卫回道。
“我找爷爷有事,你且让我进去!萧兄,我们走!”话落便隔开护卫,迅速朝里面走去。
“哎小王爷,主子命我等在此守候,不能放任何人进去…”护卫‘欲’拦他。
“狗奴才,你有几个脑袋竟连我都敢拦!”沐轻尘怒斥。
“小王爷别为难属下…”
沐轻尘不理,拉着萧清直直朝坊内闯去!
现在时间紧迫,多耽搁一刻所有人的‘性’命都会受到威胁!
“小王爷…”那‘侍’卫还‘欲’阻拦。
“小子你干啥,别耽误二清子办事,一边儿呆着去!”郝猛熊掌猛地拽住护卫衣襟,将他甩到了一旁,随即也迅速跟着走了进去。
坊内的沐志乾正与身旁几人说话,忽然便被闯入的沐轻尘打断,望着他顿时脸‘色’一沉,“尘儿,你这是作何?”
沐轻尘望向坊内,发现除了沐志乾,还有三名朝中一品大员,皆是朝廷重臣,此刻却坐在沐志乾身侧,隐隐有以他马首是瞻之意。
看到此处,沐轻尘的脸‘色’不太好看。
朝廷禁止结党营‘私’,霍‘乱’朝纲。爷爷这是想干什么?
“尘儿,老夫在问你话!”沐志乾语气加重。
沐轻尘望他,“爷爷,尘儿有要事禀告。”
沐志乾皱眉,“老夫现在在会见重要客人,有何事等回到府内再说!”
“爷爷,此事事关重大…”
“老夫说了,此刻在会见客人,回去再说!”沐志乾打断他的话,态度没有丝毫商量余地。
沐轻尘暗自着急。若不将船底被藏炸‘药’一事告知爷爷,仅仅靠岸边的巡城官兵是不行的。只有爷爷这个陛下亲封的镇国一品将军,才有权大批调集帝都官兵。
这时一旁萧清忽然开口,“若沐老王爷此刻不听,便会有数百人‘性’命不保,而你们的‘性’命也会受到牵连。”
“荒谬!你竟敢在老夫面前口出狂言!”沐志乾怒斥。
萧清神‘色’不变,“沐老王爷身处湖中央位置,离附近聚集的船只仅十丈之远。一旦发生巨大冲击定很难逃脱,岂不是会受到牵连?”
沐志乾眯眼,“你这话何意?”
萧清道,“附近船只底部被人藏了火‘药’。”
“…!”坊内众人大惊!
“什…什么?!”一旁吏部尚书沈括满脸震惊。
被人藏了火‘药’?这怎么可能?若真是这样,一旦火‘药’炸开伤及湖上的权贵,他头上的乌纱帽不仅不保,他这条命怕也没了!
“哼!莫要危言耸听!你一介小小捕头如何知道船里藏了火‘药’?”沐志乾冷哼。
萧清望他,“有人身上沾上了硫磺,硫磺是制作火‘药’一种重要材料。此人为了捡拾掉落的‘玉’佩,曾下过船底。因而身上才会沾染上了此物。硫磺气味冲,而此人身上也有相同的气味,因此我判定船底被人藏了火‘药’。”
“你如何肯定那物定是硫磺?也许是其他相似物也说不定啊!”旁边一大臣不相信。
萧清蹙眉,脸‘色’幽冷,“那人鞋底边缘有浅浅一层黑‘色’粉状物,而制作火‘药’的另一物便是木炭。此物经过煅烧碾成粉末,与硫磺、硝石、炭粉‘混’合,制作出杀伤力极强的火‘药’。而船上同时出现硫磺、炭粉两物,你却告诉我可能是巧合?你脑袋是被‘门’挤了吗?”
“你!放…放肆!”那大臣指着他直瞪眼。
“狂妄小儿,竟敢在此处妖言祸众!今日船只皆经过官兵细细排查,怎可出此疏漏?你说,你到底是何居心?!”兵部曹升横眉怒道。
萧清眸子微眯,“那你们的船可有经过排查?”
曹升一顿,道,“此乃我‘私’家官船,并未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何要查!”
萧清嗤笑,“今日到访落霞湖之人哪一个不出身富贵?你以为他们会任由那些官兵将他们的船查个底朝天?而那些官兵面对众高官、公主、侯爷会强行排查他们的船只?是他们不想要头上脑袋了,还是你脑子被猪屎糊了?!”
“你…!”曹升鼻子直喘气,脸上憋得通红。
沐志乾一脸‘阴’沉,“一介区区二品捕头,竟敢在此处辱骂朝廷命官!你好大的胆子!”
萧清耐‘性’已经渐渐磨光,眸子犀利,说话毫不留情,“朝廷命官?你们一个个食君俸禄,自认是忠臣名士。在我告知船只埋有火‘药’后已有近一刻钟,可你们只在乎自己的官威、面子、还有是否被牵连!却没有立刻命人去探查事情真伪!更没有任何解决危机的办法!就你们这样的,还有脸做大祁的朝廷命官?”
“放肆!”沐志乾老脸黑青。从未有人敢如此忤逆他,望着萧清的目光满是‘阴’狠,“来人!将这个狂徒给老夫拖下去,丢入湖中!”
一旁郝猛一听,立刻错身挡在萧清面前,望着冲进来的护卫,“俺看谁敢!有俺郝猛在,看谁敢伤害我兄弟!”
六尺大汉立在坊内,身上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