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摇头,“没事,让你担心了。”
梵君华微微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这时,小清和郝猛从车上走了下来,“二哥!”
小清朝她奔了过来,当看见她安然无事后,眼眶顿时红了,“二哥…”
萧清抬手拍了拍他的脑袋,“我没事,别担心。你呢?身上的伤怎么样?”
“我、我没事…梵大哥已经帮我包扎好了,过段时间就能好了…”小清抽抽噎噎回道。
旁边梵君华道,“幸好伤口并不深,好好休养一个月就能痊愈了。”
这时,郝猛一个箭步冲来,噼里啪啦就开吼,“二清子!你竟然让那龟孙子把俺打晕带走!你这小子…”
萧清见罢,忙扶着脑袋,一片体虚之状,“哎呦,我头晕好晕啊…”
郝猛一看,也不吼了忙扶住她,“你怎么样?伤得很重?伤哪了让俺看看…”
“可能吹着凉风了,有点晕…”
“那还傻站着干啥?赶紧回去!”说完扶起她就往府中走,萧清捂着额头跟着他往回走,转身之际朝旁边的梵君华悄悄眨了眨眼。
梵君华好笑,无奈地摇头。
几人回了宅子,进了屋中。萧清再三解释了自己并无大碍,郝猛和小清才终于相信。
昨晚危机关头,他们不仅没有留下来保护二哥(二清子),还成了拖累,这让两人自责不已,尤其是小清。
他想起之前自己对萧清发脾气,就一阵懊悔。
“二哥…对不起…”小清拽着她的衣角,讷讷开口,“之前是我太任性了,后来我想明白了,你之所以不告诉我们小力的事,是不想让我们伤心吧?小力的身份可能会给我们带了危险,二哥你也是担心我们,才选择隐瞒。是我无理取闹,误会二哥了,你别生小清的气…”
萧清望着面前小清黑乎乎的后脑勺,心中一暖。随即抬手,猛地给他脑袋一记响亮的板栗,小清啊地一声痛呼,捂着脑袋瞅她。
萧清哼唧,“不原谅你!你不想想,这几日欠我和郝猛多少顿饭?你二哥我天天啃馒头吃咸菜你知道不!你没看我都饿瘦了?说,该怎么补偿我?”
萧清一怔,红着脸道,“那、那我现在就去给二哥做饭去!”
萧清一把拽住要跑出去的小清,好笑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傻小子,我跟你开玩笑呢!你现在身上有伤乱跑什么?老实待在屋里把伤养好哪也别去,知道么?”
小清一听顿时眼圈红了,“二哥…”
“好了好了,我没生你的气。此事我也有错,你们也都不是小孩子了,我总不能老将你们保护起来,这样反倒是害了你们。”萧清抹掉他眼中的泪珠子,“二哥以前太自以为是了,以为那样做是在保护你们,其实你们不需要保护,就像昨晚,你们完全可以独当一面了。若不是你们在我身边,我根本不可能安然无事逃走。还有楼中的事,一直都是你和郝猛打理,现在想想,若离了你们,我恐怕什么都做不了了。”
“二哥…”小清感动地望她,眼珠子吧嗒吧嗒直掉,“我、我没、没二哥说得这么好…”
“好了别哭了,再苦都成金鱼眼了。”
旁边郝猛咂嘴,“得了你们两个,别酸了,俺瞅着都起鸡皮疙瘩啦!”
小清瞬间破涕为笑,“大哥你尽假正经,也不知道谁昨晚担心得一夜没睡好觉!”
郝猛闹了个大红脸,粗声粗气道,“俺那是伤口疼的!谁担心了!”
“大哥你就是嘴硬…”
…
萧清望着两个拌嘴的人,心中涌出一缕淡淡的暖意。这时梵君华走了进来,望向她,“我做了些简单的小菜,过来吃些吧。”
萧清忙上前搭手,“这些事交给我们就好,你忙了一晚,该好好歇着才是。”
梵君华轻笑,“我难道就这么脆弱?不碍事,你不用担心。”将做好的小菜放到桌上,对旁边径直流口水的两人招手,“你们也一块过来吃吧。”
两人一溜烟跑来坐下,“嘿嘿,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多谢梵大哥!”
这两人丝毫不客气,狼吞虎咽吃了起来。萧清无奈,“这么能吃,看来你们两个的伤势是没事了。阿九,一块坐下吧。”
梵君华颔首,两人一同简单用了些午膳,随即交待郝猛和小清赶紧去休息,萧清便开始收拾起桌子来。
“我来就好,你做饭,我收拾,这样分工才平均对吧!”萧清指了指旁边,原本要上前的梵君华轻笑,还是走到旁边坐了下来。
很快,萧清便收拾好桌子,梵君华倒了杯茶递给她,她走来坐下,“昨晚,多谢你了。幸好有你在,否则郝猛和小清…”
“你不用道谢,我说过我们之间不言谢的。”梵君华眸子温润,美如黑玉,“我帮你看看伤口。”
萧清伸出手,梵君华一层层拆开绷带,须臾,当看到里面青黑的伤疤时,目光顿时一凝。
萧清轻笑,“我光荣的伤疤看来又要增加一块了。”
毒蜥蜴咬的伤口很深,再加上毒素,伤势恐怕没那么容易愈合。就算好了恐怕也会留下疤,不过她原本就不在意这些,留疤对她来说也无伤大雅。只是她不知,对于古人来说,尤其是未出阁的女子,身上有疤就意味着残缺,是要遭人耻笑的。
面前的梵君华半天没有反应,萧清疑惑望他,“你怎么了?”
梵君华拿出药瓶,为她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