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意思?!”我激得头皮发麻,指着他鼻子大骂:“程芦雪能告诉你这些事情?!”
秋俊悟抬头,睁着纯良的双眼看我,嘴角勾起隐约嘲笑。
“你不信,我又能怎么样呢?……”他说完低下头,满脸浮出晦涩不明的笑意。
正要冲口骂他是个乌龟王八蛋,然见他凝笑益发萧瑟,陡然失去刁滑的味道,我心头哪里一跳,不觉却步。
有一瞬间,心念发虚。
我初出茅庐,遇上须要急勇的情势,尚可独当一面,但对待文火慢熬的繁复手段显然缺乏经验。心下一时警醒,知道今日再难问出个所以然。
“秋先生。”我深吸口气,已经有了打算,镇声道:“不打扰你工作了。下次再见,可不是倒一张椅子这么简单。”
穿门夺路走出长和报业,我站在川流不息的广厦门口,胸膛起伏着出气。
转身重入,我退还访客卡,从另一位接待员手中取回质押的警.官.证。
我犯了大忌,对华奥案知道的太少。
想来裴正曾嘱咐过,每次出警勘查前,有条件的,要多做背景调查,努力熟悉情况。办案哪能只凭一腔热血,我给私人感情冲昏了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