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连一丝灰尘都没有。
“既然华礼不在,我就不等了,先走了。”
“陈总慢走。”苏遇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
并没有人回应她,抬起头时陈敏之的背影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她在陈敏之眼里,不过就是一只蝼蚁。
如果不是和华礼扯上一点联系,她可能不会花这么多时间和她说这些话。
……
吴根生来得很快,一切都和陈敏之预料的一样。
“陈总,有人找,说是您朋友。”杰瑞在外面通报。
“谁啊?”她不动声色地问,手却慢慢地摸向抽屉里的电击器。
“上…上次那位。”
“让他等着。”
陈敏之这话一出,办公室门一下就被他拍开了,带着明显怒意的吴根生,阴鸷地看着她。
“还想让我等你?”
“杰瑞,送客。”陈敏之看都不看他,高声呼叫杰瑞。
“操,”吴根生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飞快地走过去,一把揪住她的头发,“苦头没有吃够对吧,敢这样对老子。”
陈敏之眼里一点恐惧都没有,即使被抓着头发,也只是因为痛了,皱着眉头。
她抬手,指着墙壁:“前两天新安的监控,如果你想再进看守所,我多的是手段。”
吴根生回头看去,果然看到一个崭新的监控,还不时地闪着红光,表示正在工作。
他怒极反笑,一把松开她,搡了她一把,陈敏之一个没稳住,朝后退了几步,连忙扶住椅背,才没有摔倒。
“你真歹毒啊,还想把我送进去。”
“比起你来,可能还差了那么点。”陈敏之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衣服,坐到椅子上,指了指他身边的椅子,“如果你想说事,就坐吧。”
“我今天来,就是想警告你,别派你那些私家侦探跟着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小动作,老子既然已经出来了,就不会再进去了。”
“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管老子什么时候发现的。”吴根生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给自己点上,男士烟,雾浓,还呛人。
“我不找人跟着你,你和什么人见过面,什么时候跑过来杀了我,我都不知道呢。”陈敏之坐在椅子上没动,只拿起遥控器把窗户按开了一点通风,“你说是吧,穿着二十来块的地摊货,抽的却是最好的芙蓉王,你在演给我看吗?”
吴根生吸烟的动作一顿,浑浊的眼睛朝她身上一撇。
“如果今天你不来,我可不能这么快下定论。”陈敏之食指轻轻地敲在桌面上,“再加上提前八年出狱。说吧,那个人给了你多少钱让你来对付我,我陈敏之还不至于给不起他的双倍。”
她给人的感觉的确不一样了。上次见到他是毫无预兆的,才会那么惊慌失措,让他以为她还是原来那个为了保护家庭而选择委曲求全的妻子。
但是现在,无论她是从谈吐、还是气场,甚至是小动作,都和以前截然不同。吴根生明白,她也明白,如果他背后没有靠山,她要整他,就跟弹走一截烟灰一样容易。
“我要的可不是钱。”吴根生的表情突然变得激愤起来,“我想要的是看你一无所有,身败名裂,最好是像当年你整我那样。”
“你整不了我,就算你有所谓的当年的视频,哪又怎么样呢?如果流出去了,我这家影视公司,也就是公关一个小视频而已。但同样,我会让你在这个社会上混不下去。”
“呵,当然不是我一己之力整垮你。”吴根生颇有些得意,“知道我为什么觉得你可怜吗,因为你身边,可能一个朋友都没有。等你没有话语权的时候,我看你怎么让人去公关。”
“那你也就没有利用价值了。你以为你能够通过那样的人获得多少利益?”
“陈敏之,你别想说服我。”吴根生站起来,“我要说的话说完了,我没有找你,你最好别来查什么。”
他指着自己:“我脑子里有一万种让你难受的方式,十年前你也尝试过。”
“恶心!”她抚着胸口,极力想要咽下腾升起来的惶恐和不适,“你威胁我没有用,我要查也是我的事!”
“景秀慧园,3栋一单元26楼。”他漠然出声。
陈敏之瞬间瞪大了双眼,藏在桌下的拳头悄然握紧:“你……怎么……”
“你心爱的女儿的家,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