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我要准备候场了。”尤溪推了推他的肩膀。
“你今天这么性感,我突然不想让你上台了。”任泽喉结一滚,便想要朝着她的红唇吻下去。
尤溪偏过头,伸出手掌给他挡住:“不许亲,一会儿妆花了。”
“那亲耳朵。”他又要埋头下去。
“别闹。”尤溪轻轻在他脸上拍了一下,挣脱了他的控制,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赶紧给我绑好。”
“亲一下还不许了。”任泽嘴上嘟囔着,手还是老老实实地伸出去,仔仔细细地给她绑好。
手指触到她丝滑的皮肤,任泽突然就觉得她像是烧得正旺的火炉一般,要不然怎么他的手指一触上去,就有一种直直往心上灼烧的感觉从指间传来呢。
绑好最后一条系带,任泽鬼使神差地俯下身子,在她的那块纹身上吻了一口,微微眯着眼睛,看起来虔诚又忠贞。
倒是他唇上火热的温度,激得尤溪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背。
这种时候,她也不想说什么破坏气氛的话了。
任泽在她的背部浅尝辄止,很快便直起了身。
见她对着镜子左转右转地晃着身体看效果,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了之后,任泽从善如流地脱下自己身上的羽绒服给她罩上:“外面冷,好好裹着,等真正上台才准脱。”
尤溪缩在他的大羽绒服里,两只手指指尖伸出来拉着他的衣服两襟,哭笑不得。她还真不知道任泽让她披上衣服是为了不给更多的人看她现在风情万种的模样,还是因为怕她走在外面受冻。
但不论是哪种情况,他这样的举动都让尤溪心里跟喝了蜜一样甜。
……
晚上七点,《新声》的复活战正式打响。
任泽一直陪在尤溪的身边,坐在后台看完了一个又一个的表演。
他能感觉得出来,身旁的尤溪很紧张,可能是因为等一下要做的表演和她四年来的人设都不符合,所以坐立难安的。
他便一直抓着她的手,就算聊胜于无,也想给她力量。
很快,台上的主持人开始报幕,说的什么天花乱坠的介绍语她也听不清了,只知道马上要上场的是自己。
她把任泽的外套一脱,塞到他手里,一接触到冷空气还突然有点不习惯,猛打了个哆嗦。
“加油老婆,不要紧张,我在台前看你,紧张的话就盯我的脸。”任泽也跟着站起来,不放心地叮嘱道,感觉倒像是尤溪第一次出道一样。
她冲他点了点头,踩着贴满了黑色碎钻闪闪发光的高跟鞋,朝前走了两三步,突然又回身,捧起他的脸,踮着脚狠狠地印下一个殷红的唇印在他的嘴角。
“在台下好好看着我。”她在他耳边说。
然后又骤然放开他的脖子,转身朝着舞台走去,一边走,一边戴好耳麦。
任泽不自觉地抬手,用拇指指腹轻轻抹了一下嘴角,也不管是否擦干净了唇印,眼里带着些许的宠溺,绕到观众席的前排去,静静地等着尤溪的出场。
有好几个坐在前面的粉丝已经认出了他,情绪都有些激动,一时间都把自己的拍摄设备举向任泽,他却置若罔闻,只牢牢地盯着舞台。
“今天,她将会突破自我,为大家带来一个,不一样的尤溪!接下来,舞台交给尤溪……”主持人终于说完了最后的一句词,在突然爆发的观众的欢呼声以及突然黑掉的灯光里走下台。
等观众激动完了之后,所有人都在屏息期待着尤溪接下来的表演。
这时,一处投射灯,缓缓地亮了起来。
照亮了一处旋转向上的白色楼梯,像是他们家里的那一个。
缓缓的琵琶声也响了起来。
然后,一块白色的幕布也亮了起来,一个身段妖娆的女人的影子被投射到幕布上。
她抬着一只手,拿着一支很长的细烟杆,隔着幕布,她将烟杆凑近嘴边,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一团烟雾,灰色的影子缓缓地蒸腾上升。
等最后一缕灰色的烟雾消散,《痒》的前奏也同时响了起来。
白色的幕布缓缓上升,露出这个穿着墨绿色旗袍的女人,那藏在旗袍开叉下影影绰绰的腿……再到她修长的脖颈、尖细的下巴、殷红的嘴唇、慵懒的双眼和尖细的柳叶眉。
像是一幅定格了的画报,画中的女人,割破了老旧的时光,从画中走出,摇动着婀娜的身姿,顾盼低眉,都美得令人呼吸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