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下去,我的耳膜估计就要提前报废了。
【罗伯兹,那个……发生了一点事情。】
【有什麽事比见我更重要?!】喷火了。
见女人。──如果我这麽说,她会杀了我吧,瞧她眼睛都变成熊了。不过,或许,她能帮到我。
【对不起,我错了!我愿意接受一切惩罚!】上前两步握住她的爪子,极为诚恳的道歉。将来我看到何谓□时,真後悔讲过这麽一句惊人台词。
【你,你说什麽?】罗伯兹哆嗦了一下,抽出一只玉手掏掏耳朵。
【drry,俺是一正经好人。】除了喜欢上女人,绝无不良嗜好!说这话时,大嘴女又抽回了另一只手。
【对不起,让你等我那麽久,我真的感到很愧疚,】一秒锺的愧疚,【说吧,你想怎麽惩罚我,让我背道具、当道具、买道具,或是上刀山,下油锅,金猪炮烙我都脖子一伸认了!】末嘹,俺低头两指一抠脸上的某穴位,瞬间疼得五官都拧了。再抬起头时,眼框里不负我望的装了两滴水珠在里面打转。
大嘴女整个人得瑟了一下,她很冷吗?疑惑地伸只手过去试探她的体温,刚巧不巧,身後有人狠狠推了我一把,导致我原本就半倾出前的身体一下收不住航道,重重的扑向罗伯兹。
【死女人!】一张大脚盖在我背上,印实了尺寸後本尊才蹲下来吼道:【说,你把我写的情书扔到哪里去了?是不是被你偷偷毁了?!】
意外接连发生,一个快被我遗忘到角落里的人竟然在此时出现。
【听到没有?!今天不踩到你吐,我就不姓汪!】背上又多盖了几脚。
【汪越!你踩到我了!】身下,罗伯兹吃痛的叫了出来。可是还在泄愤的人根本没听到,直到一声足以震停心脏的吼声爆了出来。
【汪越!!!你给我拉她起来!压到本小姐了!你还踩!我背都蹭破皮了,当心我叫人跺了你!】寒,罗伯兹真不愧是女中豪杰,全班有身份地位的人多了去了,但没一个敢惹她。
托罗伯兹的福,我的背暂时安全。从我身下爬出来以後,大嘴女的威力立刻又吼开了,【你滚一边去,我还没跟她算完账呢!】说完她仅用一对粉拳就把高大壮硕的汪越推出了教室,顺便利落的上锁关门,战火平定。
真是厉害……
【起来吧!】她走到我跟前,我还坐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抬头看见她伸过来的白玉手掌,有些迟疑。
【我都知道了。】见我没反应,她弯腰强硬地拉我起来,然後回到她自己的座位坐下,两手优雅地交叠支著下巴,似乎许多事情都逃不开她的眼睛,【吉莉儿不会是你的好对象。】
【什麽意思?】
没理会我的疑问,她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纸来,拿在手中抖了抖,展开上面的内容:【我早就准备好购物清单,你照著单子上的东西一样一样去买,晚会前24小时拿到我这里来。少了一样……】她危险地眯起双眼扫遍我全身,好像在找哪个部位比较好截肢或宰杀似的──天可怜见,她的眼神里有奇异的黑暗火焰在跃动。
【遵命!】女人是可怕的生物。
第五章之四
命运的双行线
十年前法国某贵族城堡的花园房里
晌午後的阳光没那麽刺眼耀人,淡黄色的阳光照进室内花房,古旧的书木柜架上,投下倾斜的阴影,一张光滑崭新的酒红色方桌置於窗前,那是佣人常用於打理盆栽时的平桌。桌前一位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子站在那里,炯炯有神的目光看著窗外的一草一木,良久,伫立的中年人似乎听到了开门声,他转身看向花房的门,果然,从老旧的门後探出一颗小头颅来。
【ami,过来。】中年男子向闯入他冥思空间的小女孩招了招手,顽皮的小孩立刻就蹦哒到他跟前,她抬起头双目晶亮地望著眼前高大的男人,脸上的笑容依然不减半分。
【好孩子,】男人蹲下身来,与小女孩平视,他慈爱地摸摸她的头,然後将她抱至那张平桌上,背对著窗外坐著。问道:【你觉得父亲对你好吗?】
【您指哪方面?】女孩反问。
【全部,对你的生活,学习,一切的一切。】
【verygood!】女孩不讳言。两条腿一前一後地晃动著,活泼又可爱,在她眼中,父亲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那麽今天,父亲教给你一件事情,你要牢牢地记住,并且立刻实施,可以做到吗?】男人放缓了平常的语调,低沈而有力的声音如同凿在地上。
小女孩敏感地感受到父亲的异样,出於对父亲的信任,她还是快乐并肯定地点了点头。
【从现在开始,答应父亲,不要相信任何人,任何事,眼前看到的,听到的,都有可能是假象,你只能相信既定的事实。】
小女孩偏头想了一会儿,抬头问:【父亲,什麽是‘既定的事实’?】
男人往後退了两步,然後说道:【接下来,你马上会知道它的含义。】男人合掌拍了拍手,向小女孩说道:【ami,跳下来,我会接住你的。】他的慈爱笑容依旧,大掌看在女孩眼里依然让人安心。
没有任何犹豫,小女孩往男人的方向跳了过去。可是就在她纤细的手臂将要抓住父亲时,父亲收回了双手并後退了一大步,他冷冷地,眼看著女儿重重坠地,腥红色的血与痛同时在女孩身上绽开。
那一天,女孩学会了不信任和怀疑,她认为是自己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