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的大地震动越來越剧烈.眼前烈日反射闪烁的枪头寒光也越來括面前的战马与骑兵的面孔也越來越清晰.原本就混乱不堪的前排骑兵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无形的压迫.就像是如來佛祖的大手一般.慢慢的在他们的头顶.向下压.向下压.
“啊”人群中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喊声.首先有一个骑兵忍受不了这种压迫.抡圆了手臂将手中的圆盾朝着前方甩了出去.随后不管不顾拍马挺枪迎了上去.
有了第一个.第二个第三自然很快就会出现.几乎在下一秒.同时有十多个同样忍受不了这种无形压迫的骑兵跟着冲了出去.紧跟着.数十上百的人涌了出去.原本仅仅只是锋线出现了缺口.而这时.整个锋线的前排竟然与后续部队拉开了距离.
“杀.”
“杀”
随着奔雷先锋团副先锋的一声干脆的喊叫.两千人同一时间爆发出了震天的喊杀声.竟然在瞬间将马踏大地的隆隆声给盖了过去.
沒有多余的招式.只有疾驰的战马和直挺挺的骑枪.接触之时.敌军一百多人瞬间被人潮淹沒.沒有受伤的嘶喊哀嚎声.只有从接触点发出的兵器入肉的噗嗤噗嗤声.下一秒.数十上百具尸体从奔雷先锋团的第一排骑兵中飞射而出重重的摔在前方七八米的位置.甚至有的尸体高高的飞向了天空.从地面抬头仰视.甚至能从那不断冒着鲜血的窟窿伤口中看到血淋淋的天空.
偶尔能够在第一排幸免的人.也无非是侥幸多活了几秒甚至一秒.在第二排的骑枪下.无一幸免.全部步入了先前同伴的后尘.重重的摔向了自家的阵营.紧接着被疾驰的战马踏成肉泥.甚至连临死前的叫喊声都沒來得及发出.
几乎只是眨眼之间.忍受不了压迫的一百多人已经全部解脱.而奔雷先锋团的脚步却根本沒有受到影响.甚至连一秒的停滞都沒有.连整个队形都沒有丁点的变化.有的只是有些人的骑枪上面已经沾满了鲜血.原本闪烁着银光的枪头.此时却在战马的颠簸下滴滴答答的往地面撒着血珠.
看着冲出去的一百多名同伴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几乎在瞬间就已经从活生生的一个人变成了一滩滩的肉泥.死亡的恐惧快速的将整个队伍漫延.从前排到后排.从中端到两列.从这一个大的方阵向周围的几个小方阵.
面对如此凶悍勇猛的奔雷先锋团.此时的敌军基本已经丧失了继续对战的信心.现在最前排的这些人.也是刚才跟随在景吉身后观战的.虽然他们并沒有冲杀大营.但是遭受埋伏的事情还是一清二楚的.原本信心就有些动摇.此时看到刚才的一幕更是心惊胆战.
如此一來.结果很明显.一触即溃.奔雷先锋团第一排的三百名骑兵如入无人之境.同时做出一个动作.挺枪.刺入.用力.横挑.收枪.紧接着再次做出一遍.周而复始.
而那些趁的空隙幸免一死的敌军骑兵.还沒有反应过來自己刚捡了一条小命.就被第二排汹涌而至的三百多杆骑枪送上了天空.这次再能幸免一死的家伙.可真是太幸运了.虽然这次他们是反应了过來.但是第三波的骑枪已然而至.再沒能人从枪雨中躲过一劫.
即便有人是天生的幸运儿.难道还能躲过第二轮.
虽然大方阵侧后方的小方阵军团赶來支援.但是近百米深的防线.在奔雷先锋团有秩序的梯形阵交替冲锋下.摧枯拉朽般的撕开了一道宽数百米.深度直达敌军主将景吉前方的缺口.
“快顶住.顶住”景吉万万沒有想到自己收缩了近五千人的方阵竟然这么容易就被突破.撕开.并且还是这么的迅速.这么的彻底.一时间慌了手脚的景吉.边指挥着身边的部将亲卫向前顶住.边开始拨转马头向后退去.至于想要退到什么地方.恐怕连景吉本人都不知道.
“顶住啊.”
“兄弟们.给我上.”
“围住他们.拖住他们的脚步.顶住.”
“给我顶住啊.”
几名看着危险已经降临面前的部将再也顾不得平时的威风.來回扭转着身体拼命的指挥着周围的手下.就连红了眼的景吉都开始用马鞭抽打停止不前只是紧紧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卫.而这些亲卫也都似乎认为只有在景吉身边才是最安全的.而冲上去迎战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丧命在那银光闪闪血光四溅的骑枪之下.
景吉在向后退出十多米的距离后.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面前突然出现了两个五百人的长枪队.那是刚才想要分头去剿灭埋伏杀出的羽翼骑兵团的长枪队.一时间.景吉的眼中射出了希望的光芒.脸上同时也浮现出了一丝喜色.不过说起话來还是不太利索.侧转半个身子指着后方肆虐的战团喊道:“快.给我压上去.把他们给我从马背上捅下來快.”
“将军放心.保准让他们有來无回.”带头的枪兵统帅不急不缓的冲马背上满头大汗的景吉拱了拱手.紧接着双手握起那通体精钢打制的近三米长枪就跑动了起來.同时口中对身后的手下喊道:“兄弟们.跟我冲.宰了那些畜生.让他们尝尝我们手中长枪的厉害.”
“杀”
“杀”
两个长枪队同时爆发出一阵呐喊.随即跟在统帅的身后小跑了起來.通体泛着银光的钢制长枪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冰冷的寒气.这一千名长枪手的士气与前方的骑兵方阵截然不同.这完全取决一个带兵统帅的作用.
在刚才.不管是景吉还是他的部将.想要拼命抵抗的时候.不仅仅是自己后退.而且口中大喊的还是给我冲给我杀.而这位长枪队的统帅的口号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