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万三和袁彪两人催马赶到车队最前方,看了看前方的示警的旗号,两人不约而同的低声嘟囔道:“不是山贼土匪。。”
“难道是军队?”赵辰逸在一旁听后,皱起了眉头低声嘟囔一句。
“这地方怎么会有军队?他们在这干什么?”袁彪的眉头也紧紧的锁在了一起。
而陈万三则是从怀中掏出了地图,手指在上面比划几下,低声解释道:“附近有两个村子,其中最近一个距离我们只有数里地。”随即,陈万三也皱起了眉头,话语中充满了疑惑:“可是,他们来这里干什么?难不成是抢村子?”
“官军抢百姓?开什么玩笑?!”袁彪撇撇嘴,低声反驳了对方。
“等等吧,前面的兄弟们马上就回来了!”赵辰逸抬眼望了下前方,开口提醒。
随着陈万三等人的站立,商队也缓缓的停了下来,马车内的嬉笑声也随之逐渐消失,诸葛湿倭也边整理衣衫,边满面红光的从马车里走了出来,边疑惑的看着周围的人,边快步的向着车队前方走去。
车队本就不长,诸葛湿倭的衣衫整理好时,也已经到了袁彪等人身边,将手遮在额前,适应着日光的照射向前方探望一番,转头向两人询问:“怎么不走了?遇到什么情况了?”
“嗯,前方的兄弟示警,有小股军队出现!”袁彪点点头,指了指正在返回车队的几人对诸葛湿倭解释一下,随后看了看身后,继续补充:“不过没什么事!先生还是先回车里吧!这里交给我们就行了!”
“行!”诸葛湿倭倒也爽快,答应一声转身就走,不过刚走两步又停下脚步,转过头对袁彪等人补充道:“有什么情况解决不了,喊本尊来解决就行了!”
说完以后,也不顾袁彪等人的无奈笑容,大步流星的朝着马车返回了,并且边走边解衣衫,口中还不停的嘟囔着:“热死了,大冬天的晒这么毒!”
在众人很是无奈的笑容下,前方探路的红枫兄弟们也返回了车队,带队的人是吕邵德,现在的吕邵德已经是红枫的总负责人了,这次从汉中府调人来协助,留在汉中府的万俟星就将自己的徒弟吕邵德给派了出来,顺便也锻炼一下。
“彪哥,陈哥,赵哥!”吕邵德先是向几位‘前辈’人物抱拳打了个招呼,随后才侧身指着前方解释道:“前方发现一小股的军队,大概一个百人旅的规模!但是旗号却是一个团校尉的!看样子,附近应该还有他们的一个旅!”
唐帝国的军队制度最小单位为伙,十人一伙,设一伙长。五伙一队,设一队正。两队一旅,设一旅帅。两旅一团,设一校尉。有时一团为三旅。
“这里怎么会出现军队?他们的方向是哪?”陈万三略皱眉头,沉声发问。
“说是军队,其实跟土匪差不多!”吕邵德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同样皱着眉头解释了起来:“那些人就像是刚刚打劫过一般,身上马背上驮满了大包小包的货物,甚至还有靠近的兄弟们看到了一些空出的马背上还有妇女!”
“什么?!”闻言,众人都是一愣,瞪着眼睛高声反问。
“看来这么长的无聊时间,老天也想让我们在抵达绵水县前活动活动筋骨了!”袁彪第一个反应了过来,在马背上来回搓动着胳膊,眯着眼望着前方,一脸的淡笑。
“一群败类!耻辱!”陈万三低声咒骂了对方一句,冲着赵辰逸一摆手,沉声命令道:“让兄弟们做好准备!把这群败类剿了!”
根本不用多去考虑,虽然成都府发生了战斗,甚至可以说是牵连到了整个剑南道,可眼下的战线还在雅州一带,就算是嘉州也不过是警戒了起来,根本没有任何战事发生,这远在数百里之外的泸州怎么会有战争?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这里发生了暴乱,而且是官军暴乱。
“好嘞!这么长时间,胳膊都快生锈了!”赵辰逸高兴的答应一声,拨转马头向着后方的车队走去,边走边冲着众人大喊:“兄弟们,做好准备!”
“那我去引对方过来!”见状,吕邵德知道这一仗也在所难免,便主动请缨前去诱敌,不等袁彪等人答应,将马头调转,朝着刚才的方向疾驰而去,同时从马鞍上拎起一把长弓,顺手从箭囊中抽出三根雕翎羽箭。
那百人左右的一旅贼军,确实是刚刚经过一场打劫,他们洗劫了附近的一个村子。但是这一百多人里,不止有官军,而且还有山贼土匪。他们是泸州合江县的官军,因剑南道有战事,所以前两个月,在泸州的征兵令下,辖下各县就征集数百数千的民壮组成军队,但是这些新组成的军队毫无纪律可言。
成都府一战,剑南道节度使陈敬瑄可谓是一败涂地,就连远在数百里之外的泸州也受到了战败的波及,上下各级官员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加上陈敬瑄一再的派兵催粮,导致今年泸州的库存余粮紧缺,就连普通百姓家也从一天三顿减为一天两顿,其中一顿还是稀饭。
这种情形下,加速了局势的不稳定,更是将周围平日里隐患极大的山贼土匪们召唤了出来,在附近的州县地界内大肆劫掠,而泸州各级州县训练出来的新兵则是毫无战斗力,几次剿匪都以失败告终,更是有不少的新兵反投了山贼土匪,靠以打家劫舍来生存,同时还能以体会其中刺激而为乐。
眼下的这支队伍,为首的校尉原本只是附近的山贼,因为在一次被剿的过程中,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