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此人还建了一城,这便是今日的凌波城。从此,风家成为了天玄门在九玄山下的屏障。
此时不少门派已在长期争斗中消亡,而存活下来的门派虽寥寥无几,却也分为正魔两系。千百人的大战明显减少,可暗地里的争斗依然没有消停。
又过了百年,魔教人才凋零。正道各派突然抛开门户之见联起手来,以天玄门为首,对魔教几番穷追猛打下后,使其四分五裂难成气候。渐渐式微的魔教也如那些曾经不可一世的凶兽一般,带着遗憾和不甘,迫不得已逃出中原朝四方远遁,依仗千里冰原万里黄沙,抵挡正道追杀。
钟灵毓秀,物产丰富且山明水秀的中原五州,被正派诸家占据。但此战正道也元气大伤,大大小小数十个门派中,只有天玄门,丹砂派,九星宗,烟云剑派和灵峦禅寺这五大派存活了下来。
如今天下安定,正道大昌,天玄门下弟子多达两千余人,高手如林,天玄五仙个个道行出神入化,超凡入圣,乃是当下修道的顶尖人物。
数十年前,掌门玉玑真人又被正道中人推选为领袖。而天玄门,自然也成了正道各派公认的领袖门派。
凌波城之事,随着鲁平的死在门中很快传开。众人虽不能尽数而知整件事的原委,却也料定城中必有魔教高手,否则风离山也不会送儿子上山避难。
玉玑真人闻知此事后勃然大怒,一面派出门下数十个修为极高的弟子火速下山平乱斩魔,一面命人把各脉首座,大长老召至绮云峰主殿灵虚殿上议事。
庄严肃穆的灵虚殿上空气也有些闷热,使人有点心烦意乱。人人沉默,气氛沉重还有些压抑。
深处正中的主位上坐着一个身着蓝色道袍,面色红润的长须老者,神态和蔼可亲。皱纹横生的脸上,双眼中没有苍老和浑浊,却精光四射。此人正是如今天玄门的掌门玉玑真人。
他身后墙壁上,高悬一块大匾,上书:“邪不胜正”四字。
在他下方左右各坐四人,有老有少七男一女。今早才去过凌波城的玉阳也在其中。这七个男子皆气度不凡,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宗师气质,一看便知都是修道高人。
唯独坐在右边最末的那个少女,龄不过十五六,确是相貌平平,既无无仙子之绝世容颜,又无修真之人仙风道骨,看上去倒像是哪个寻常人家的普通孩子。
这八人正是天玄门中大名鼎鼎的四大首座以及四大长老,而玉玑和四大首座则合称天玄五仙。那少女虽看似平凡,但能列位其中,可见她也有非凡之处。
此时大殿上除了那个女子外,人人都面露怒气。凌波城与天玄门相距不远,千年来皆为天玄第一屏障,且城中风家和天玄门颇有渊源。魔人居然敢在天玄门眼皮下肆无忌惮的大开杀戒,对天玄门上下来说不仅是一次挑衅,更是一种难以洗清耻辱。
尤其是玉阳,往日数他和风家走的最近。且多年前风离山在天玄门学道时,两人还共居一室,可谓兄弟情深。
加之今日他回山后,虽立马请求掌门师兄派人前往凌波城护卫风家,然玉玑也应下此事,说明日便挑选精英弟子下山。但没想到今夜就发生了魔教攻城的事,这令他心生自责,难以释怀。
方才听闻凌波城有魔人作乱,他便恨不得只身杀下山去。要不是顾及自己如今的身份地位,只怕他此时已在凌波城中大开杀戒了。
“这枚银针再普通不过了。”玉玑端详着手里的那枚银针许久之后,缓缓开口打破沉默:“只是针上涂了血蛤毒。看来魔教再次复出,不再是传闻了。”。银针正是刺入鲁平风池穴中的那支。
血蛤毒是十五大奇毒之一,调制配方只有魔教中人才知,城中有魔教高手存在的猜测已成事实。
众人闻言哗然,随即愤恨痛骂。
隐龙峰首座玉阳赫然站起,对玉玑拱手行礼道:“掌门师兄,我愿意率我门下弟子杀下山去,如若魔人还在,我便将他们斩于凌波城中。如若远遁,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这些魔人大卸八块。”。
“师弟莫急。”玉玑笑笑,摆手道:“我已派出数十名弟子下山迎战。加上城中的风师弟也绝非无能之辈,魔人岂能逃之夭夭?”。
“是啊,师弟你莫要冲动。”坐在玉阳上方紫青峰首座玉鸿,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先坐下,道:“掌门师兄和我们,都不会饶了这些胆大包天的魔人的。”。
话音刚落,坐在他两人对面的紫青峰大长老灵振海和隐龙峰大长老广宗便齐声附和道:“师兄少安毋躁,小小妖魔何需你前往。”。
“当今我们应当加强九玄山五大峰的护卫。”坐在玉阳真人下方的玉华峰首座韩一清,却思忖着说:“同时加强年轻弟子的训练,以备随时和魔教开战。”。
“正是。”坐在韩一清对面的玉华峰大长老玉枢捋了捋颌下长须,正色道:“近来魔教宵小之徒四处挑起战端,我等生为正道子弟,不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如若不先做些准备,说不准哪天魔人便杀上山来,倒让我们措手不及。”。
“玉枢你言下之意,就是我天玄门可守,那凌波城就不必管了?”玉阳摆出不耐烦的摸样,怒哼一声。
玉枢闻言一愣,气上心头,正要开口理论,就被掌门玉玑抬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