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王这里,从来都是只谈风月不谈政事的。他特别喜欢卫秀的风雅,见她亲临,极是高兴,几乎要与她把臂同游,惹得王妃嗔怪了几句,才醒过神来——还有众多贵客需要招待呢。纵是如此,他还是与卫秀多说了几句。
濮阳见卫秀应付得宜,便也不跟在她身边了。有几个公主暗暗与她套口风,想知道皇帝究竟是怎么想的。这大半年来,皇帝待诸王忽冷忽热,又有萧德文入宫日益频繁,诸王还是急了,哪怕知道多半没用,还是请了几位公主各自来跟濮阳探口风。
若说京中有人能提前知晓皇帝心思,这人必定是濮阳。
公主们已无往日淡然,眉目之间显出几许急色。濮阳认真道:“这是大事,关乎朝政,陛下即便要露口风,也绝不会先说与我。我实在不知。”
也有人问卫秀,卫秀也是同样说辞。
暴风雨来临前,总会有些征兆,已经有人察觉到了。人心浮动,已难掩饰,一场好端端的宴会变得不是滋味。
濮阳让那些急红了眼的王妃、公主问得心烦,饮了些酒,借醉脱身,遣了个婢子来说与卫秀。卫秀闻此,也趁机走脱出来。
卫秀令人扶着濮阳,向主人家致歉,她们夫妇要先走一步。
郑王长吁短叹,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