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围洒下一圈硫磺粉,洗漱过后,大家都道了晚安,钻进帐篷。
余安安擦了护肤霜,拍了拍脸颊,手边信息响了下,是江离。
江离:不舒服。
江离的帐篷与她隔了一点距离,她跑过去,江离正躺在帐篷里,头枕着手臂,等着她来。
她跑进去,跪坐在他旁边,伸手去拭他的额头,“不热,哪里不舒服?”
她一边问,一边拿过温度计,“量体温。”
江离没动,也没说话。
“把衣服解开,量体温。”
江离还是没动,余安安本就心急,他又不说话,直接上手,去解他的衣领,扣子解开四颗,去解里面的衬衫,衬衫下面是t恤,余安安把他胳膊抬起,体温计塞进去。
然后又给他把衬衫理好,一抬头,发觉他正看着自己。
“问你哪里不舒服,看我干嘛。”
“余安安,你给人脱衣服的手法也太顺了。”
她哼哧一声:“我给好多人脱过,怎么着,不愿意啊。”
江离知道她嘴硬,“我知道,你给我脱过无数次。”
她努嘴,前倾着身子,靠近些,手搭在他额头上,“感觉不热,伤口也不见毒素。”
江离点点头。
她笑了下:“你啊,估计蛇有毒,你抵抗力强,身体里有一些毒素在,所以导致不舒服。”
江离又点点头,目光看着她,她怎么觉得,江离的表情,怎么一副委屈巴巴的。
她凑近他:“欸,可怜兮兮的,放心吧,我会陪着你。”
“一直陪着。”他说。
她点头,“如果困,就睡会。”
“不困。”
“今天看到你做弓箭,想到个事,你为什么叫小白白,还记得我跟你讲过,我给你取名的时候,小白,小风风,小战战,最后你选了小白,要不是我坚持,你真叫小白了。”
“因为离字。”
她之前也有猜到,“世界之大,万物皆有定数,都逃不过一个缘字。”
江离也觉得,这就是缘份的神奇之处。
她看了下时间,“差不多了,把体温计给我。”
江离没动。
“给我。”
“自己拿。”
余安安咂舌:“好好好,我自己拿,大少爷,别忘了我今天这样伺候你。”
“忘不了。”
“说的好听,之前见天跟我耳边说,一辈子对我好,转头就忘了。”
“如果再忘,我就去死。”
余安安剜了他一眼,“别吓我。”
江离轻笑出来。
她动手,把外衣打开,衬衫打开,抽出体温计,“36度6,不烧,啊……”
她低呼,身子瞬间翻身,江离一个翻身,直接把她按在身下。
余安安瞠目看他,“干嘛。”
江离没说话,漆黑的眸子,射进她眼底。
他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置于她头顶,指尖划过她的额头,撩开额间的碎发,指腹温温热热的,撩过她的皮肤,划过的力道,轻轻缓缓,又麻麻痒痒,好似在撩拨,让她心口一颤。
她眨了眨眸子,感觉到他结实的肌理,硬度如铁。
坚毅的脸颊,缓缓靠近,熟悉的气息,暧昧的交织着。
他越靠越近,好像,再靠近一点,就要亲吻到她。
突然感觉有些紧张,抓着他手臂的小手,蓦地攥紧。
当她以为,他要亲下来时,江离突然笑了出来,薄唇堪堪擦过她的脸颊,贴近她敏感的耳际,呼出的热气,让她不自然打个冷颤。
他轻笑,湿热的唇,划过她的耳廓,“男人的衣服不能随便脱。”
江离说完,拍了拍她的脑袋,翻身躺回去。
余安安一直屏息着,当他抽身离开,她缓着呼吸,不让他发现自己的异样。
“恩,以后再脱你衣服,我余安安跟你姓。”她咬牙道,她发誓,真的发誓。
“江安安,名字也不错。”他好心道。
***
江离这一晚,睡的很好。
余安安并未发觉他有任何异常,而且睡的很香。
愤恨的握紧拳头,想要揍他,又见他睡得香,不舍得吵他。
后半夜,余安安回到自己帐篷,睡了一个好觉。
次日醒来,继续前行。
中途抓了只野兔子回来,雪白雪白的兔毛,眼底通红,那样子,份外让人怜惜。
这只兔子可怜兮兮的表情,让她想到江离委屈巴巴的样子。
余安安伸手戳了戳小兔子的脑袋:“就会来这招。”
牟阳听到她的话,凑过来:“什么招?”
“装可怜啊。”
“兔子不都这样吗?”
“不,像江离的兔子,仅此一只。”
牟阳挑眉:“你俩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