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秦晓川回忆得再仔细一点,也许就能想起一段对话。

‘……两败俱伤之局,在战中突来的天象异变,宣告终止。长生殿被封印,不老城也因元气大损,从此封城。’

其实并没有什么用。

人的记忆是有限的,穿越者知晓先机,却不可能将所看过的一切细枝末节全部回忆起来。就算知道一些可能会发生的事,在时间上也很难确定得十分精确。比如长生殿和不老城之间的大小冲突,到底那一次才是“最后一战”?

为了避免赶上巧合,秦晓川甚至决定五天内不能解决一切就立刻离开,免得到时候卧底不成反被封印。但是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运气当真那么“歹”,正好赶上时间点。

但其实,并不能算是完全的巧合。

这一战长生殿动用了底牌“连命术”,不老城派出术法最强的太宰地狱人形师去牵动地底内乱,并用术法灌注灵力使得地气异变大量空间塌陷。人形师就没打算帮助长生殿的药人逃出来。彝灿天随时都能察觉老巢的不对劲,比起花费时间去救人,当然是趁乱连着药人毁掉一切,成功的把握更大一些。

这一点是识能龙所默许的,从示意让人形师负责这件事时开始。一瞬间死亡的气息笼罩整个天荒之野,不甘的魂魄被迫消散,痛苦与绝望无形中在召唤着彼岸——

忽然,天象异变。

靡靡细雨随着阴云腥风传遍整个荒野!

在天荒不老城深处,寂静无人的广场上,秦晓川感觉心跳越发变得剧烈!他的本体潜藏在天荒山脉深处,是是最与大地密切贴合的精灵,本应该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地脉不同寻常之动向。但秦晓川一开始觉得自己是人,现在又在专心转型当和尚,对于自己妖精的身份始终不够了解深入。他就是没有想到那方面去!

广场之上,四面石柱周围像是由术法所形成的空间,如水流般荡漾着波纹。秦晓川一身白袍,拄着木杖,背后一丝刺骨冰凉。莎罗曼正站在后方,袖中无声无息探出一柄利刃对准他的后心,只需要稍微用力就能从后往前捅个对穿。

啊,有点紧张!“你要杀人灭口?”秦晓川向后扭头:“不对,应该是过河拆桥。”

“唯有长生殿之人,才有天神降下的权利,坐享不老不死之秘。”

莎罗曼声音低沉好听,似诱导又似带着一丝异样的冰冷:“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变故就此而起!

前方突然惨叫,莎罗曼微微走神。

秦晓川身形倏然一动,人随风走,将属于剑客的速度瞬间发挥到极致。几乎转眼,形势前后逆转,铜铃叮当,木杖再度横在莎罗曼颈侧,唯有铜铃视野下方摇晃。

莎罗曼僵硬住。但空间内所发生的变故,直接让互换一招的两人同时走神!

“啊!”惨叫此起彼伏,已经有在泉水边汲水的长生殿之人在地上打滚。继秦晓川之后,迫不及待先喝一口泉水的长生殿秋宫首当其冲,猛地一声痛呼,双目眼珠从眼眶内滚落,还未落地就已经腐朽成一滩紫血:“有毒!杀了他!”

那是何其剧烈的毒性,蔓延速度比血流更快。凡是在刚刚接触到“不老神泉”的人,无一例外身上多出溃烂,,用来盛水的瓦罐砰铛坠地,剧烈的疼痛瞬间瓦解斗志,长生殿之人除了冬宫之外,大半哀嚎着滚在地上。

那当然并不是真正的“不老神泉”,只是秦晓川自己也没有想到,不老城的人下毒的手段会这样狠!

想起刚刚喝下去的那一捧水,再看看眼前类似人间地狱般的场景,秦晓川不由得捏紧木杖,从心底也开始发毛。他并不是真实的身体,毒水早已被偷偷排出体外,但是看着很让人膈应啊!这到底是谁下的毒素啊?

地面很快被翻滚腐烂的中毒者蹭上一层紫血,一些经过短暂的痛苦煎熬变成尸体的长生殿侍从手肘上赫然已被磨穿皮肉,森然见骨。

中计了。

“你——”白须白发颤抖的冬宫惊怒回头。但是至关重要的下一任祭司莎罗曼已经落到秦晓川的手里。魔法使的地位使得她暂时成为一张美丽的保命符。

池水旁边白发混着皮肉,还没断气秋宫整张脸已只剩下一个骷髅,全身一半腐烂,但功体深厚一时之间死不了,还在地上挣扎慢慢朝前拖行。

“喝!”就在秦晓川心神不稳之时,抵住莎罗曼咽喉的木杖稍微偏移半寸。突然变故又起,一道劲风从后方袭来。冰凉刺骨之杀意瞬间如一盆冷水,将秦晓川从头浇到尾!

他立刻清醒,想起身处战场。

应变及时,木杖撤后,叮地挡住风中无形之刃。一道枯黄人影在视野一闪,两人相互交换一招,风中落下一缕灰色长发。

但是莎罗曼赫然已被来人哭麻衣带离,冬宫眼疾手快,朝向秦晓川劈出一掌,逼他不得向后追击。

就在这个时候,四周光芒一变,上空突然有淡蓝花瓣从天而降,看似缓慢,实际来势极快!

两条青色荆棘似虚似实,从地面窜出倏然缠住冬宫双脚。

花瓣掠过,血光迸溅,冬宫死不瞑目,已是倒地。哭麻衣见势不可为,再劈一刀,阻挡秦晓川木杖剑风,趁周围阵法变幻之时机,带着莎罗曼骤然向后。水晶球光芒一闪,不愧为祖祭司之后继者,莎罗曼硬生生在淡蓝花瓣即将袭来之刹那,与哭麻衣配合默契,及时开辟向外通道。

光芒一闪,两人同时消失。

此时四周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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