扳机。那晚,我在医院坐了一整夜,妈妈死了。就连那位陌生的阿姨,医生说她也许再也醒不过来了。”
秦凉静静的听他说完,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白墨突然伸手将她揽入怀里说道:“那时候我以为我是再也没法给你幸福了,对不起。”
秦凉头枕在他的肩上,没有说话。
“我以为我放手放的很轻松,原先走的时候就没打算回来了,五年了,我以为熬过五年,我可以少爱你一点,可在婚礼上看见你的那刻,我才知道我错过了什么。你不用急着告诉我我们回不去了。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我总是梦见你,梦见你过的很不好,心里便疼的难受,现在看到你过的不错,我又嫉妒又开心。”
秦凉听着听着眼眶便湿润了,吸了吸鼻子却始终没有动。
白墨又紧了紧她,“凉凉,你有没有想过我?”
风起,四周树叶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背后突起一阵寒意。
良久,她才开口:“想过。”
突然,陵园的入口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白墨几乎一眼就看到来人,秦凉回过头,身子僵硬的靠在他怀里。
走在最前面的男人笔挺的身姿,俊挺的脸庞,嘴角抿成一条直线,没有一丝弧度,脸色铁青。
他身上那件黑色衬衫是她早上熨好的,紧紧裹着他结实的身材,正一步一步朝他们走来。
季长风站在离他们两米处,冲白墨微微颔首,话却是对秦凉说的,声音却没了温度:“过来。”
其实,秦凉不知道,那时站在她面前完美的看不出一丝破绽的季长风,他心里有多怕。他甚至都没勇气看她一眼,生怕从她眼底看出一丝一毫的离意。
秦凉尴尬的推开白墨,可是脚却仿佛灌了铅一般沉重,怎么都挪不开脚步。
季长风彻底寒了脸:“嗯?”
声音低沉而又冰冷,仿佛下一秒就会过来抓她。
秦凉咬了咬唇,一步一步挪了过去。
还差一步,秦凉刚刚才停下步子就被季长风一把拉进了怀里。
她硬生生的撞上了他坚实的胸膛,疼的呲牙咧嘴起来,但身子却被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道牢牢的按在怀里。
“白医生,麻烦下次带走我的人的时候提前打一声招呼,喔,不对,我希望没有下一次了。”
白墨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这几年,凉凉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都怪我以前太宠着她了。”
季长风一手搭在秦凉的肩上,指尖拨弄着她的长发,轻描淡写的说道:“刚结婚那会儿倒听话,只是这几个月被我惯的有些无法无天了。对了白医生,你手机怎么没开,院长找你找疯了,有位病人似乎情况不太好。”
白墨脸色微僵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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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凉跟在季长风的身后,刚要上车,车门就被人重重的甩上,“坐后面那辆。”
听着他没有丝毫温度的声音,秦凉忍不住抖了抖。邹铭恭敬的低着头冲她说道:“夫人,这边。”
听到那句“想过。”季长风刻意放缓了脚步,生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冲过去掐死她。
两人的身影虽然被树木遮了大半,但还是能看清两人相拥的背影。他只知道现在,她如果在他身边,他会掐死她。
一直到家的时候,秦凉都只是悄悄的跟在他身后,小心的屏气凝神,不敢大力地的呼吸。
秦凉一手提着刚刚逛街买的情*趣内衣,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去拽他,被季长风巧妙的避过,秦凉不死心,继续伸手去抓他,季长风反应很快,连衣角都没让她碰到。
秦凉毫不气馁,继续。
季长风疾步走进书房,“啪”重重把门锁上,秦凉对着冰凉的门板撇了撇嘴。
一呆,便是几个小时都没有出来。
秦凉做好了晚饭,敲了几次门,他都没有开门,最后一次,门里传来一声“滚。”她有些生气,突然想起两人以前有一次吵架的时候约定过,“再生气的时候也不能用滚这个字眼。”可见这次他不是闹着玩的,不是她随便哄两句就能和好的。
书房内的季长风也并不好受,浑身冒着冷汗。
接到邹铭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开会,之后又忙着找人,饭也没吃一口,他原先胃就不太好,其实,刚刚秦凉如果细心一点便会发现,季长风额头的冷汗。
偌大的书房,窗帘拉的紧实,漏不进一丝微光,房内只亮着一盏晕黄的壁灯,季长风高大的身躯蜷缩在床上,长腿曲着,黑色衬衫有些凌乱,扣子已经解到第三颗,露出小麦色结实的胸膛,俊逸的侧脸埋在松软的枕里,额际冒着细细密密的汗珠。
秦凉洗完澡出来,穿着睡衣站在书房对着锁研究了很久,突然想到季长风好像放了一把备用钥匙在卧房,翻箱倒柜找了一会儿才找到那把钥匙。
她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咬着牙,轻轻的将钥匙插*进去,旋转,“啪嗒”门开了。
她迅速推门进去,一脸镇定地与里面的人打招呼:“hi~”
却不料,电脑屏幕泛着幽蓝的光,桌上文件散乱的堆放着,椅子上空空如也。她狐疑的寻了片刻,终于在床上看见背对着她蜷缩成一团的人影。
秦凉忙跑过去,使劲儿将他掰过来,可季长风纹丝不动,秦凉拖了鞋,爬上床,坐在他身上,用手去探他的额头,“没发烧啊,你哪里不舒服?”
季长风阖着眼睛,额前的碎发都有些湿了,始终都没睁眼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