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着齐谨林。指尖仍有些许潮湿,使这动作显得除了滑稽狗血之外还有九成九的淫丨靡。
“你干什么?!”
这四个字的语气已经脱离了字典里‘义愤填膺’的形容范畴,向‘不共戴天’撒欢奔去。齐谨林虽说小肚鸡肠了些,但总归还是个脾气好的人。算不上圣母,但也不是个硬柿子。季柏遥探进了半寸就把女神气到嘴唇发紫的地步,狐狸精的心里不合时宜的猜想着,要是自己刚才真是一战到底,会不会此时的齐谨林已经爆血管驾鹤西去了。
还来不及接受事实的季柏遥觉得很荒谬,可面对齐谨林的指责,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一时语塞后,用手揉了揉脸上的五条指印,没正行的捏出了一副无所谓的笑脸,流里流气的看着齐谨林:“小林姐,打也别打脸。你知道,做我们这一行,一直是靠脸吃饭的。”
一瞬间好比东三省大年三十停暖气,穿羽绒服抱着暖炉时三九天的一瓢冰水,齐谨林的心顿时从一分钟前的热到爆表冷到跌破零度,好在调节产热散热的体温调节中枢没长在心脏这个器官上,否则即使是齐谨林的82瓣vvs的钻石心也必须马上高烧不退引发肺炎。一挥手往房门指去,“你给我滚。”
“有些事你情我愿,小林姐,暧昧了这么久,你到现在还不承认,对我有感觉?何必前一秒还享受着,下一秒就翻脸不认人了?”
说罢,季柏遥还不怕死的舔了舔自己右手的中指,若无其事的对着灯光照了照。
“我对你没兴趣,对女人也没兴趣,现在没有,以后也没有。不要以为你是女人我就奈何不了你,我现在不想看见你,马上滚!”
“对女人没兴趣,你去德国之前跟何夕的那天晚上又是怎么解释?我是什么人你很清楚,你这么聪明,我对你是怎么样,是不是认真的,你也早就该清楚了。说到底,你想和我暧昧到什么时候?我受够了,每天假扮幸福我很累。现在我挑明了说,我想要你。一句话,你到底给,还是不给。”
出国前夜究竟发生了什么,连齐谨林自己都不清楚。在这种时候被季柏遥一提,更是云里雾里。估计到了是何夕捅出来的篓子,齐谨林也不想多管。一心想让狐狸精马上卷铺盖走人,至于她说的什么暧昧一类的,根本就是季柏遥一厢情愿……想着想着又觉得有点心虚。真的是一厢情愿?其实自己真的一点都没对这个人动心吗?
“你少找什么借口,我跟何夕是怎么回事不关你的事……”
心一虚,底气就不足。缺了底气的狠话变得软绵绵的毫无张力。季柏遥毫不费力的打断了齐谨林声音越来越小的辩解,把原本就缩成一团的齐谨林堵进了角落里,俯视着比自己大三岁的鹌鹑,挂着齐谨林最喜欢也最讨厌的暧昧笑容道
“看清楚了,这是我家。是你自己半夜送上门陪我喝酒,在我床上睡着,被我碰的时候很热情的回应我。有些事可以不认,但有些事……不管你怎么狡辩说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实际上也骗不了人的。”
说完也没动,站在原地继续看着齐谨林。
鹌鹑的眼神有些散,看着盛气凌人又讨人厌的季柏遥不知有何话可说。
“一直以来是我给了你错误的信号,是我不好。今天的事情我不会追究。现在请你走吧,今晚我想借你的地方过夜,明天我会走。”
千辛万苦换来一句‘错误的信号’,季柏遥顿觉小半年的一心一意都白搭了,冷笑一声摔门而去,齐谨林在楼上听着季柏遥踢踢踏踏的走下楼梯,伴着一阵轰鸣声绝尘而去。
看着灯光温馨的卧室,齐谨林开始觉得内疚。
季柏遥说错自己了吗?之所以有今天的一切,不都是自己默许的吗?从季柏遥开始表白的第一次,齐谨林就从来也没认真面对过,狐狸精的心是真是假,自己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假装不知道?和她在一起这么长时间,真的一点特殊的感情都没有吗?
看着地上空空的几个酒瓶,齐谨林越想越烦,也越觉得后悔。酒劲散的一干二净,太阳穴开始一跳一跳的疼。数数地上的空瓶,看看墙上的挂钟,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不愿意继续呆在原地,想起之前荒谬的画面就觉得惴惴不安。齐谨林套上衬衫,决定回家。
而没多久,齐谨林就接到了白楚乔的电话
“你在哪,季柏遥出了车祸,我在现场,她上120之前叫我打电话给你。”
☆、第四十七场
要不要这么老土!
齐谨林在心里吐槽,打开季柏遥的衣柜随便找了个不引人注目的外套,戴上绒线帽就往外跑。按白楚乔的指示一路到附属医院,急匆匆的冲进了vip,见到了腿上打着石膏,手上裹着绷带,脸上贴着邦迪的季柏遥。
“哟,小林姐。消息真灵通,这么快就来找我了。请坐请坐。”季柏遥浑若无事的努力指了指旁边的一把椅子,示意齐谨林坐下。
看到惨兮兮的狐狸精,齐谨林心里的一丝丝若有若无的内疚被无限放大,顿时浸满了她有些空荡的心。吸了吸鼻子,坐在季柏遥床前。季柏遥的身上正放着个电脑桌,摆着个电脑,播放着夏沉的经典电影。狐狸精笑眯眯的正在目不转睛的看,对于床旁的齐谨林完全不屑一顾。
床头有个医院送来的果篮,拿出个橙子给季柏遥剥开,默默的找个盘子摆好放在季柏遥手边。沉默了一会儿,齐谨林拿出手机给姚辛打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