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冬雪一个书房呆着,总觉得冬雪的眼神跟原先不一样了,似有意似无意的开始撩拨清风,清风赶紧跟晋阳提出自己不用人整理稿件了,因为清风现在的字已经都会写了,无奈傻乎乎的晋阳就是不明白清风的意思,恐怕清风累着了,仍然坚持让冬雪整理稿子。清风只好尽量少跟冬雪接触,倒弄得清风像是人一样。
清风出了书房,想着好几天没去看母亲了,就溜溜达达的向母亲住的荷院走去,暮春的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荷院的荷叶长得正盛,院子里静悄悄的,往日总有几个小丫头在院子里当差,今儿怎么没人了?
清风边走边嘀咕,还未走到门前,就听见“嘤嘤”的哭声,清风吓了一跳,“母亲怎么哭了?”
这些日子以来,清风对这位母亲还是很有好感的,此刻一见母亲哭了,就急着要问问到底为什么,刚要进屋,就听见一个人边哭边说道:“我要……要跟他和离,我……不要跟他过了……”清风这才听出是二姐在哭。
就听见王夫人说道:“别说这样的傻话,你这么年纪轻轻的,难道要一辈子守寡不成?你又不能生养,还能找什么样的人家?你赶紧断了这念头!”
清风心想,怪不得昨天大姐的生日宴上,没看见二姐呢?原来是夫妻闹矛盾了。二姐哽咽着说道:“娘,您知道他……他骂我什么,他说我是一只不会生蛋的老母鸡……他现在五……五房小妾了,半……年也到不了我房里一次,我……我和守寡还有什么区别?他若是尊重我,我……我也好歹跟他过,如今……我是断了这个念想了,娘亲,你……你若是不答应,我就出家当姑子去!”
清风听了,心里也不是滋味,这个二姐夫王永炎,他可是王夫人的远房侄子,不看在王夫人的面子上,就冲国公府的名头,他怎么就敢欺负二姐呢?
王夫人叹道:“你的性子就是太绵,我早就说过,对那些不安分的小妾不能心慈手软,现如今吃了亏了,知道回来哭诉,你和离了,国公府的面子呢?你爹爹断不会同意,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老话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
清风再也听不下去了,他推门而入,“娘,二姐是您的亲生女儿,您总不能眼看着她被人欺负,不闻不问吧?怎么着也得让那个王永炎吃点苦头,看他还敢欺负我们国公府的人!”
娘俩个一看清风进来了,二小姐赶紧把眼泪擦干净了,王夫人说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娘即使有心,也总得为你们兄弟俩想,闹得凶了,咱们国公府的脸上也无光,你爹爹也不会同意的。”
“娘,你别总想着脸面,是咱们的脸面重要?还是二姐的幸福重要?这件事不用跟爹爹说,有我来办。二姐就先在家里住着,看我怎么整治那个王永炎,他若是表现得好,二姐就跟他回去,若是这小子不上道……二姐,咱们就把他踹了,再找个好的!”
二小姐的脸上总算有了点笑模样,清风心想,我还没看见过王永炎呢,看二姐的相貌出众,脾气也好,若不是被欺负的狠了,断不会开口的,今天这么哭哭啼啼的要和离,显然是被伤透了心,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看见她今天心情不好,等哪天偷偷地问娘好了。
清风出了荷院,便有些无精打采的,想着那个臭男人左一个又一个的纳妾,却又不知道珍惜自己的结发妻子,实在是可恨。又一想自己现在也是一个臭男人了,这几天也要纳妾了,暗自发誓,这是唯一一次纳妾,一个老婆,一个妾,还有一个通房,足够自己忙活的了,免得不小心伤了谁的心,自己也不好过。
清风正在自省,就听见“噔噔噔”的脚步声,魏武几步跨到清风面前,“二少爷,快去接圣旨!”
清风一愣,“圣旨?你搞错了吧?那得让爹爹去接,要不就是晋阳公主去接,喊我做什么?”
魏武急得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了,抓起清风的手腕就走,“快点吧,二少爷,是找你的圣旨!”清风满头雾水,皇上找我干什么?
清风楞呵呵的听完圣旨,之乎者也的,一句也没听明白,听晋阳一解释,才知道皇上说了,“我给你了玉佩,让你常来陪我弹琴聊天,这么久了,竟然一次也没来过,难道非得我派人来请你吗?”
清风吓得打了个冷战,“怎么回事?皇上这是拿我问罪来了?我也没干什么呀?清风在地上转了两圈,也就是昨天推了高阳公主一个大跟头,估计她也不敢跟别人说,再说,她都把我害得那样了,我还没说什么呢!其他的我也没干什么呀?”
晋阳在一边侍候着清风穿衣服,看见清风愁眉不展的那样子,就笑道:“你放心吧,父皇找你不会有什么事的,何至于怕成这样?”
清风一挺脖子,“谁害怕了,我是一想到见到你父皇还得磕头,我就不愿意去。”
“哼,我父皇都把我这花一样的闺女嫁给了你,磕几个头算什么?”
清风无语,实在是把这丫头片子教坏了,夫纲不振啊。
话说清风还一次也没有穿过官服呢,今天穿的还是一袭白衫,长发被清风削剪去了不少,现在在头顶扎成马尾状,也只能垂到肩头,发根由金环束住,这打扮在大唐是独一份,当初为了清风随意的剪去了长发,没少受晋阳公主的埋怨,晋阳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随便乱剪的,惹得清风暗笑。
清风骑了玉花骢,缓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