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缕缕酝飞的金色星屑,如同流星堕入大地。
在神帝创世以来,连神帝那种绝世强者的死亡都没有听到沉睡在地府龙魂的悲鸣……
白骨浑身冰凉。
北方大陆,一道道闪电在苍穹鼓骚。
坐在尸堆上裸着岩石般健壮胸肌的的解忧抬头看着天空,聚焦在四野苍茫的冰河之上,顶着迷眼的朔风和大雨,仰望遥远的天空中一道道从云层中落下的巨粗闪电,目光崇敬。是什么人的力量引得天地巨变,就算是他的娘亲也不可能引得天地同悲啊!
这一道道闪电在漆黑的夜空是那么的耀眼,似那刺破苍穹的巨剑。
岚朝占星塔上,像征龙皇那个沙盘上,忽然开出一朵硕大绝美的白色花朵。
这花名唤一现,相传只开在仲夏子夜,花开一刻,倾国倾城。
那怕只是看一眼都会让人觉得亵渎这朵绝世美丽的神花。
从师傅的沙盘里开出这朵一现,缓缓绽放着的白色花苞,却突然带着馥郁的芬芳零落,一瓣瓣悄然落地。
大吃一惊下,易天畔起身,用颤微微的手捡拾起了一枚花瓣。
落地的花瓣迅速的枯萎着,花瓣上一滴缓缓流动的露珠滚落在易天畔的手心,清澈的寒冷着。
“这是一现的眼泪。”
忘川之上,无数如参天古木的闪电磅礴滚动,此起彼伏的从涡流黑云层中蜿蜒而下,以泰山盖顶之势,猛击在魔族的阵营之中!
透过鬼魂环绕的浓浓黑烟中,可以清楚看到一个半龙半人的金色人影,再可怕的鬼魂遇到那个庄重肃穆女子,都如同小狗一样柔顺,在她面前匍匐。
忘川河畔此刻亮如白昼,刺眼的强光能叫人出现瞬盲!逼人的滚烫高温,直让两里之外,还是处于地面上涟漪双手挡住眼睛,浑身透出一阵被焚烧的燎焦感!
与此同时,魔帝的霜之哀伤上出现裂痕,一道龙卷风似的金光聚成洋流般的旋涡,在魔军中旋转了一圈,焚化着能焚化一切。
尽管是相隔了有两里之遥,但哪怕是只看一眼这些“滋啦滋啦”怪啸着的闪电柱,旋转上升的火焰怒流,掀开地皮巨蟒般游弋上天空的荆棘藤蔓,涟漪的心都会颤抖。
碎裂的、焦黑的,刺穿的……
闪耀的,滚烫的,呼啸的……
肉屑和鲜血在天空中齏粉般飞舞,魔鬼在地狱中发出了就餐的兴奋狂笑!
这里已经不是悠然宁静的忘川河畔,这里是来自地狱深渊底处的屠宰场!
忘川中的那片浓黑的雾渐渐散掉,龙皇的身形赫然出现。
淡漠的人,不似往常。
“好狠。”梨落喃喃道。
这里死的,加上之前听谛杀了,龙皇一人几乎屠光了魔族。
如此众多的生命,在这一瞬间全部烟消云散,甚至连骨头渣都没剩下,仅仅留下了飘散于空气之中的,山岚雾幛般浓厚的血雾!
“死亡总要伴随着战争,你应当庆幸,死的不是我们。”无情的话从涟漪口中淡淡逸出,他顿了顿道:“既然决定开战,就要有见到这一幕的觉悟。所以我才不想做天帝,这一幕看多了,还是在午夜梦回时伤心。”
在虚空之门还如雕像般站立的人,只剩魔帝一人了。
她依然没有表情,似乎再多的血也无法让她动容。
龙皇一步步的走近她,冷酷道:“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吗?”
“是。”魔帝淡淡道。
龙皇一拳砸到她的脸上,把她揍翻在地。
倒地的魔帝冷冷笑了,血丝从她嘴边溢出。
龙皇见状,飞扬的眉再度皱在一起,手中光剑乍现,冷冷的剑光朝魔帝的胸口而去。
“谛,住手。”
“龙皇,住手。”
两道清脆悦耳的声音阻止龙皇结束魔帝的生命,龙皇回头,红衣飘飞的身影映入眼帘时,什么劳子太上忘情境变成了狗屁,抛在了脑后。
撤手,散掉自己的一身冰寒,龙皇冲了过去把红衣紧紧抱在怀里,摸到红衣断掉的右臂,眼睛顿时酸涩起来:“我是个大笨蛋,我根本就不该来这里,你的手,红衣,你的手。”
红衣用左手摸着龙皇的脸颊轻轻道:“我曾砍魔帝一次,这一次就当和她扯平了,不许哭,你哭害我也忍不住哭。”
“红衣。”龙皇眼眸尽是心疼与不舍,轻吼道:“傻红衣,我就是怕你出事,才要哥哥回去,结果你还是断掉一只手来见我。”
红衣温柔轻笑,用力回抱龙皇,将头依儇在她颈间,轻道:“幸好你让风去了,在幽独想和我们同归于尽时,风将阴绝像丢沙袋一样丢到了幽独身边,把幽独撞昏了。后来,阴绝抱着幽独哭得像孩子一样。”
“呵!那家伙还有这样的时候。”龙皇的脸上终于绽出一个笑容,孩子气的狭促笑容,红衣忍不住也笑了。
涟漪一直紧锁的眉头在红衣出现的那一刹那终于松开了,当若尘说出这个计划时,所有人都觉得太冒险,只有听谛和红衣两个人坚持着,若是红衣真的有事,今天龙皇绝对不会独活,那他们才叫败得彻底,还好。他轻轻吐了一口憋很长时间的气,将目光投向君酒浓那一边,这么惨痛的代价还阻止不了这个人话,他们只有杀了她了。
“酒浓。”
轻轻的一唤让魔帝浑身一震,她凝望那张无暇的面容,好像有几千年都没有看到这张绝色容颜了,也好像很久很久,没有听见有人叫她酒浓了。
“痛吗?”白纱丽人走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