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费心。」
「呵,小东西,说句谢不就好了。」
玉枝又侧头舔他嘴角,鸿禧痒酥酥的,就转头用唇挡住,却不知怎地含住了她舌尖,薄唇轻吮,又把玉枝的舌引进了他嘴里。
「勾引我?」
吻了会儿,玉枝停下动作退开,望着鸿禧红扑扑的脸儿。
「不是不是..............」他是不小心的。
「所以你不喜欢?不喜欢你也得受着,我看上的人别想逃过我手掌心。」玉枝声音仍然轻柔无比。
鸿禧从来没去想过喜欢或不喜欢,打从玉枝第一次吻他,那股子震惊,到後来每每被她吻得发软,光是害臊紧张都来不及了,哪里还知道喜不喜欢。
「枝姐姐,天热,你,你别中暑了。」
鸿禧忽然见到玉枝鼻尖微微出汗,有地位的大宫女要带着镶上流苏的大帽头,既重又闷热,此时未及夏季,却慢慢转热。
「吃了你,替我消消暑。」
玉枝端着他下巴,去吮舔他耳珠,鸿禧难耐,压着嗓子还是发出细细的呻吟声,软得已要站不住,还是玉枝扶着他的腰,他才没往地上磕去。
「这样敏感。」
鸿禧好像听见玉枝笑了几声,他不在意她笑,倒是因为她松开了自己的耳垂而暗暗松口气,再这麽下去,他就会在玉枝面前出丑了,虽然他很多事情不在意,但.......
「我去了,再找你。」
玉枝按按他肩,就端着正规的宫女步伐,没事儿人似的走了。
鸿禧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这才把手按住自己心口,等着那颗咚咚跳着的心静下来。
喜上枝头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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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枝头 (二)
鸿禧想也想不出,玉枝为何看上他,他相貌至多称得上清秀,但宫里好看的公公何其多,要找个对食,怎麽样也轮不到他。
他天生畸形,甫从娘胎出来,便无男子那物,小时候不觉得如何,待到大了点,才慢慢知道自己与其他男娃不同,他心头有些自卑,可後来被家人送进宫里做事,周围都是去了势的内侍,他反倒自在了。
原来这世界上,竟有一处,人人与他相同,他并不奇怪。
甚至他还庆幸,自己不用经过那痛苦的去势过程,所以他对其他内侍总是客气相让,与人和善。
许多内侍勾心斗角,鸿禧却从不掺和,他认为上天将他安排来此,已是福德恩厚,他无需在那些有根的正常人中卑屈地活,而能抬头挺胸地在宫里来去。
像他这样的畸人,不但有个正当差事做,还不必面对旁人的比较嘲笑,又不用看家人亲友对他或伤心或无奈或嫌弃的脸色,他觉得很满足了。
宫里就是他的家,内侍们都是他的家人,大家都是一样的,他没有比较特别或怪异,这样很好。
自鸿禧八岁入宫後,他一直认份勤恳的做事,别人脸上挂着训练出来的笑容,他却是发自内心的微笑,他喜欢皇宫,喜欢这里,喜欢这些跟他一样的同僚们。
也不知是不是他天生体质异常,虚岁已十五了,个头却还长得瘦小,新进来的小公公们,有时还以为他也是新人,嘴上失了规矩,他也不动怒,只是提醒他们注意。
这样连小内侍都不放在眼里的鸿禧,实在想不通,怎麽玉枝就注意到了。
记忆中,在他刚入宫时,就已经知道玉枝,玉枝当时已是太后跟前的要人,有几个大公公,也巴望想跟她结成对食,好更加稳固权势。
「小禧子,你要记住,这对食貌不貌美不重要,有没有利用价值才要紧。」有个大公公跟他这麽说过。
鸿禧当时就莫名地为玉枝难过,玉枝自然是整个皇宫里最有利用价值的宫女,那麽难道想跟她结为对食的内侍,对她都不是真心的吗?
这些年来,却也没听过玉枝选上了谁,鸿禧在每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里,也就没再去注意关於玉枝的事。
玉枝对他表明态度的方式很直接,两个多月前,觑了个空,就将他带到这十分隐密的一处,在大树後与他谈话。
「玉枝姑姑.........」
鸿禧以为玉枝有什麽要事交代,像她这样的大宫女,极少会直接来跟他们这种不上不下的小内侍接触,多半都会通过中阶或下阶宫女传话,鸿禧以为,可能是有很特殊的任务,所以他十分严谨地等待玉枝发话。
「你且闭上眼。」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