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徒道姑们行淫行了一半,也提上裤子出去迎接他。贺时雨将窗子掀开一个小缝,只见很多道姑连衣服也来不及穿,光着屁股就稀里哗啦地跑出去,一个一个到乌雕号面前搔首弄姿,淫声浪语,想要引起他的兴趣,争取能被“大王的大屌”干上一干,获得众人的羡慕和谈资。
可那乌雕号分明不买账,推开了若干往他身上爬的道姑,竟然直直地朝自己的小屋走来。
贺时雨吓坏了,一时间手忙脚乱,自己的房间除了床连家具都没有,躲哪儿?
乌雕号“砰”地推开门,见到了惊慌失措的贺时雨。
她额头的伤似乎好了些,能看到尚新鲜的痂。她穿着道姑施舍的旧衣裳,整个人清减了不少,原本瘦小的腰身更是变成了盈盈一握,衣裳空空荡荡的。大概是瘦了,两只眼睛大得出奇,定定地望住自己,她紧张到说不出话来,两只小手死死地绞住被单。乌雕号被她这样望着,心忽然缩了一缩。
很快她惊惶的眼神就被厌恶湮没,乌雕号恨她的眼神,她就像在看一块垃圾。乌雕号的怜悯稍纵即逝,他一把将手里的东西甩到她脸上,看着她的反应。
贺时雨只觉得那团东西有着刺鼻的血腥味,心里一沉,她颤抖着拿稳那东西,定睛一看,这不是汶山王的衣裳是什么!这正是二人在江畔失散那天他穿的衣裳,她展开衣裳,上面有两个大洞,整个前襟都是黑红的血迹。
“他,他在何处?你把他怎么样了?”贺时雨嘴唇都在打抖。
“你那姘头身首异处,被我斩杀在江畔!”乌雕号恶毒地说,欣赏着她万念俱灰的表情,“呦,怎么?锦衣玉食,荣华富贵泡汤了?天下最后一个愿意拣你这条破烂的人也没了,你伤不伤心?”
“眼下全京城都知道你在我的寨子里,千人骑万人插,身上每个洞都插着男人的大jī_bā,你可知道坊间已经给你编排了多少淫段子,唱遍街头巷尾?”
贺时雨只觉得眼前越来越黑,她渐渐听不清了,“斩杀江畔”后又说了些什么,她一概不知,她五内俱焚,脑海里闪过一幕幕曾经和汶山王相处的片段,他抱着自己,保护自己,总是像座山一样守在她身边,他倒在自己怀里,他迷离的眼神,他搂着自己做爱时似痴如狂的表情。。。。她几乎还能感受到那鲜活的体温!
刹那间一股腥气涌上心头,贺时雨胸口一阵剧烈的绞痛,哇地吐出一大口鲜血,她缓缓闭上眼睛,没了知觉,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件血衣。
“她怎么样了?”乌雕号问道。
“贺小姐过度疲惫,又接连受到刺激,气血攻心才昏迷不醒。大王,恕阿青直言,贺小姐这样体质娇弱的姑娘接连遭遇这许多,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了。大王几次三番,千辛万苦才把她弄来,何苦要这样气她吓她呢?”
“她既被我掳来,就该知道自己的命运,居然还顽固抵抗,要为了那个姘头守身如玉。。。哈哈哈哈真是自不量力!可惜了不能把司马相霖那奸倭小人的尸体带回来,要不然我在作威作福的汶山王的尸体前把她的骚逼pì_yǎn小嘴巴统统奸一遍,完了再扔给我所有弟兄们通通jī_bā,倒要看看司马相霖会不会诈尸跳起来!”
乌雕号嘴里说着恶毒的话,一边又狂笑一番,目露凶光,仿佛正在想象自己在汶山王尸体面前qiáng_jiān贺时雨的画面。
“大王,我见这位小姐虽为弱质女流,但心志却极坚韧,绝非寻常女子。大王须耐心些则个。”
“她破身了没有?”
“大。。。大王。。。这种事,我就算行医,也不会主动查验的。。。”
“操!肯定破了!司马相霖放着这么水灵灵的逼不操,除非他不长jī_bā!这贱货,早被人干烂了还跟老子装!”
“大王何苦三番五次口出恶言呢?阿青,阿青见大王对她是有心的。”
乌雕号听到这句,有如晴天霹雳,他恶狠狠地瞪着女医生,把她吓得不敢言语。一瞬间,女医生觉得自己就要被他大卸八块了。
可乌雕号竟然没有动怒,他只是忽然结束了谈话,掉头就走,好像他并不是特意来看贺时雨的一样。女医生长舒一口气,她踢了踢软掉的双腿,如果对话的主角不是里面躺着的那位贺小姐,可能自己现在已经死了吧。
贺时雨迷迷糊糊听到这一段对话,她欲再听,门已经响了。她侧头看,只见一个约莫三十岁的清雅女子向自己走来。这女子身穿朴素衣袍,走动之际带出好闻的药香味。她皮肤细腻,头发梳得仔细,一张鹅蛋脸,看起来温和有礼,和道观里的众女大不一样。贺时雨想起数日前自己负伤流血之际,似乎有一女子一直在照顾自己,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