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殿下就说了这一句。等那巨大的风筝落地,太子站起来看似商议一样的道,“孤名字再来。”
余酒道,“欢迎至极。”
把之前合起来的扇子再一寸寸的打开挡住自己半张脸,只露出来一双眼睛,等到太子殿下带着随从浩浩荡荡的而去,宫女道,“公主,您难道忘了皇后娘娘吩咐的么?”
另一人苍白着脸道,“太子殿下刚刚拿鞭子好吓人。”
“公主,您还是离太子殿下远一些吧,万一下次伤到您怎么办?”
这两个宫女是之前皇后赐给她的,一名是连翘,一名是青禾,两人在泾阳公主面前素来有脸面,可今日却见余酒忽然冷笑一声,“你们两个是在教本宫如何做?”
“还是想要拿母后来压本宫?”
她之前和往常无二,对她们信赖亲近,这话她们之前也说过类似的,谁知道余酒说翻脸就翻脸,眼神冰冷至极,戳在她们脸上,疼的厉害,慢了一拍才猛然跪下,“奴婢不敢!”
“有什么敢不敢的?刚刚不是都说了?”余酒站起来,看也不看她们,抬步回寝宫,“你们两个就在这好好反省反省到底是哪里错了。”
她之前刚刚劝说了太子殿下,现在发作了两个大宫女,在福安宫宫人眼里,泾阳公主猛然变的陌生起来,此刻对她充满了对和太子一样的畏惧感。
余酒的手险些伤到骨头,才半个月没那么快好利落,沐浴是宫女伺候的,今日她们伺候的格外用心,唯恐她再次发作,等她换好衣服,就见了之前那个中年太监,他这次和上次一样带来了皇后的命令。
上次余酒顺从的去了,这次余酒却道,“现在天晚了,本宫的头发还是湿的,外面夜寒露重,本宫这一路怕是染风寒的,告诉母后,今日我就不去了,明日再过去看她。”
太监完全没想到自己会得到肯定之外的第二种答复,他惊愕的道,“殿下?”
余酒示意宫女给她擦头发,“请回吧。”
整个人顺势躺在了软榻上,宫女柔顺的给她擦头发,太监道,“公主,皇后娘娘正等着您呢,您如果不去,岂不是让皇后娘娘白等了?听说了公主今日和太子殿下见面,娘娘心忧不已,若是公主不去,娘娘怕是这一夜都不能安眠了。”
这一番话绵里藏针,以往搬出来皇后与往不利,而且泾阳公主真的能让皇后失眠一夜?谁知道余酒眼皮子不抬,“本宫如果真的染上了风寒,母后才会担心,母后一片慈母心肠,对本宫向来疼爱不已,如果在这,一定也会同意本宫,你这奴才,难道是想让母后成为不慈之人么?居然还敢威胁本宫,来人,掌嘴,就是有这种小人挑拨,才会有一些人间祸事。”
那太监闻言简直是惊怒交加,看有人真的想上来,顿时怒视而去,他是皇后的人,谁敢动她?那小太监被他这么一看,也是一怵,余酒道,“是不想听命本宫了么?”
“那是想听命于太子的?”
听到太子之名,屋内的人顿时悚然一惊,那小太监上前一步,“得罪了。”一巴掌扇过去,听着声音响,其实用劲儿却不大,余酒也没计较,“行了,退下吧。”、
那太监看她眼睛都没睁一下,听到巴掌声更是恍如没有一样,那瓷白的皮肤在灯光下带出了点惨白,他却恍如见鬼了一样,匆忙告退,出去的时候还险些被门槛绊住栽倒。
就是其他人也觉得惊恐,因为这样子让他们想起了这宫里的最要命的两个主子,他们要杀人的时候,除非是犯病期间,也和这一模一样,宛如人就是小虫子一样。
此刻他们全都由衷的想,泾阳公主果然是陛下的女儿!
对她更为恭敬了几分。皇后有心结,最不爱看泾阳公主摆公主架子,泾阳公主在她身边久了,为了她也不太爱摆架子,所以以前宫里的人都说她是真真的和善人,和那两位要命的主子不一样。
正是这样,才会被欺软怕硬的宫人欺负到了头上。
暂且不提皇后看着自己的心腹带着巴掌印回来,涕泪纵横的检讨自己或许是哪里得罪公主了才让她这么大发雷霆,不肯听皇后宣召,如何的惊怒交加,险些直接冲到福安宫,只说第二日余酒带着宫女来请安,皇后面沉如水,威仪的看着她,“泾阳,你可知错?”
余酒道,“母后,儿臣何错之有?”
若是昨日有怀疑,今日就直接确定了,皇后眼皮一跳,“本宫是如何交你的?你现在就学了这些?打本宫的人来宣召你的公主威风?”
余酒叹道,“儿臣一大早赶来却见母后脸色不对,心中惶恐,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原来只是这件事,李公公,你过来。”
李公公正是昨日去福安宫的人,他此刻听余酒这么说,脸上还带着笑,再看皇后,微微颔首应许了,从台阶上下来,走到余酒跟前,“公主?”
余酒:“再靠近点。”
李公公只好再次靠近,却见余酒直接回首,一个巴掌甩了出去,这一巴掌比昨晚那一巴掌重了何止一点半点,还是措手不及之下的,李公公立刻头一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