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流景在最前面走着,来时披着的红氅已经不知了去向,只一身月白色长袍里面织着细细的金丝勾勒出一只鹤的轮廓,绣着祥云纹样的金色滚边,嘴角勾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回去的马车上,两人仍旧一左一右坐着,文采薇朝他笑着说:“如此多谢夫君。”
“夫人严重了。”他拿起置在案几上的手炉暖了暖手,又递到文采薇的手边“给。”
文采薇触到他的手,冷冰冰的,方又想起他刚才并未穿斗篷,忙问何故。
“下山前听寺里的僧人说静心禅师前几日下山讲经受了风寒,所以今日只与我们说了几句话,我便将那件斗篷留下了。”荣流景又拿起烫烫的毛巾擦了擦手,手掌这才缓了过来,红润一片。“静心禅师收养了好多孤儿,所以甚为节俭。”
文采薇朝他点了点头,这小侯爷竟心细如发,她突然想到之前各种对他的传言,在看看眼前人,好像又不完全是那么回事,她觉得荣流景似乎并没有传说中那么的不堪。
马车很快离开了清一寺的山脚,拐上另一条宽阔的鹅卵石铺就的道上,车里的两人都突觉一震。“小侯爷,不知何故前面路边的树像是被人砍倒了,马车过不去了。”前面有下人过来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