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您的卡。”导购小姐提醒。
周蜜机械般地接过
卡,见到许筝身边的那个女人要了一条项链,在许筝的脖子上比划着。许筝试戴了一下,对着镜子看了看,说了什么,那女人就把项链买下,包装起来。
导购小姐看着一动不动好似灵魂出窍的周蜜——这位客人东西都买完了怎么还不走?但也不好催什么,就只能等着。
许筝和那个女人并肩走了,女人还挽着许筝,笑得很开心。周蜜的目光就像是红外射线一般射在女人的身上,见她穿着露着半颗胸的小低领毛衣和藏不住大腿的小短裙……丫不知道北京降温到30年来同期最低温度么?果然女人是比北极熊和企鹅还要不怕寒冷的生物吗?
周蜜心里急着吐槽,等许筝和那女人走出了商场她才想起来要跟上去。
一出商场寒风袭来把周蜜的流海直接吹成了大背头,她紧锁眉头死死地盯着许筝的背影,两个人还挨得很近!周蜜心里的火山瞬时喷发,把她所有的心情都扫得荡然无存!
这个混账许筝啊!亏我这几年一直为她守身如玉——虽然她也没让我守吧,但这份心意在啊!而且还跑澳门那么多次在你家门口蹲了多少次,我多么的痴心绝对啊我!我禁欲了这么久换来什么了啊混蛋,你倒是在外面逍遥快乐的很嘛!这种露大腿快要露屁股的小妖精有什么好啊?你要的话妹妹我随随便便就去夜总会给你抓个十个八个的让你玩上一星期都不重样!你至于自己找一个如此货色么!
周蜜越想越气,恨不得把手里的东西当做炸弹给丢出去砸死这对狗女女!可是这里面是要孝敬长辈的厚礼,妈的还不能撒气就给毁了……
所以心里这股气就憋在周蜜的心里一直带到了秦太太家里去。陆先生今天亲自下厨本来想好好招待周蜜一下,可是周蜜一进屋脸色就差得很,把手里的购物袋丢到沙发上就开始猛喝水。一边喝水还一边抽鼻子,眼睛红红的,眼泪拼命往下掉。
“哟,蜜蜜这是怎么了?”陆先生白衬衫配紫色的围裙,显得很混搭。他手里还端着盛满菜的盘子,看着周蜜这模样陆先生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没事。”周蜜抹了抹眼泪说,“我眼睛一直不好,没滴眼药水就这样。妈,妈!眼药水在哪里,帮我递过来一下呗!”
秦太太毕竟是周蜜亲妈,女儿平日里是怎样的咋呼劲儿她可是最清楚了,绝对不是现在这种模样。
所以这一顿饭吃得一家人哪里都难受。
周蜜根本就只是扒了两口饭而已,吃到一半就说吃饱了,一边滴眼药水一边
给严烈打电话。
“干嘛呢你,晚上没事吧?出来陪我买醉!”周蜜在手机里咆哮。
严烈那边很宁静,放着更加宁静的音乐,听得出她又在哪个宴会。
“周蜜,我在一个慈善拍卖会呢。”严烈对于周蜜的吼叫给予相当诡异的回复,她那动静就好像她不是在慈善拍卖会,而是在坟地,正看见鬼从坟墓地爬出来,“你猜我看见谁了?”
“谁?”周蜜头皮又发紧,“你丫别说看见许筝了!”
“还真看见她了,你猜得够准的啊。”
一听许筝的名字周蜜就彻底激动了,双腿一下子盘到沙发上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我操!你真看见她了?她一个人?还是和一个特省布料也不知道是穷几代的小妖精?”
严烈沉默了一下,估计在看着那小妖精对照周蜜的话,过了几秒钟幽幽地安慰道:“周蜜啊你先别激动,估计是一块儿来的朋友……哎?不对啊,你怎么知道?你也在这儿?”
周蜜真想跳起来拍严烈那颗偶尔犯傻的脑子:“我看见丫和那小妖精在大马路上卿卿我我了!操——!”
周蜜本来是在自己房间里卧着呢,在客厅的秦太太和陆先生还在偷偷说蜜蜜是不是心情不好啊?还没得出个有意义的结论,就听见一个“操”字冲出,震得他们二老面如土色。
严烈那边更是被她这一声嚎得差点失聪,一吓,手抖,手机掉在地上,“啪”得一声格外清脆。
有人往严烈这边看过来,这些人中,包括许筝。
严烈被许筝注目,很从容地对她点头微笑,完全不理会刚才手机掉地的尴尬。这时候魏婧从卫生间走出来,看严烈的手机居然掉在地上她还无动于衷,就帮她把手机给捡起来了。
“许筝?”魏婧把手机塞进严烈的手里,她也看见了许筝。
“这个混蛋,也变渣了么?”严烈对着魏婧耳语,连读唇的机会都不给许筝。
“她怎么渣了?”
“……”也是,许筝和周蜜可以说在三年前就玩完了,这些年过去了许筝就算身边有个伴那个伴还是个小妖精那也是她自己的事,谁管的了她呢?
“而且,也变成渣了这个‘也’字,是什么意思?”魏婧饶有兴趣去把话题落在这里。
严烈看魏婧一眼,想到之前暴雨之夜她们在山顶做那事时,魏婧诱人的表情和声音,她就不合时宜地体温升高。
“嗯?”魏婧靠过来,在严烈耳边轻轻地哼呢。
“没有啦。”严烈咳嗽一声,从魏婧身边走开,但已经被魏婧看见她耳尖发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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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婧跟严烈说她刚回国的时候就遇见许筝了,也是和她身边那位爱穿短裙的女孩。
严烈心想,看来许筝并不是真的在澳门,她只是不想见周蜜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