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潮过后,他喘息着,深深的凝视着我。也许只有几秒钟,却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久。然后,他突然用床单裹了我,招来两名女侍卫,平淡的说,“送到密室去。”
声音不带一丝情感。
他的表情冷淡,似乎刚才几乎要哭出来的不是他。他坐起来穿长裤,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赤*裸的上半身上,不知道是不是月光的原因,看上去,他的皮肤竟苍白得可怕。他以前虽然也很白,皮肤很好,但从来不像今天这样惊心动魄。
我突然安静下来,看着他,口气出奇的平静却有些牵强,“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他倏然瞪大眼睛,猛的转头看我,仿佛是害怕什么。
那个表情过得很快,不过一回头的功夫,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再次冷声说道,“这与你有关系么?”然后对向女侍卫,“把她关到正殿密室去。”
女侍卫应声,“是。”
我被她们扛在肩上,正要出去,又听见他淡淡的声音传来,“等等……,留一个人在密室里照顾……看着她。”
我除了冷笑,只有冷笑。
我以为我会哭,会痛骂,会想打人。
但,什么都没有,我安静的洗了个澡,然后躺在床上发愣。
密室建在地下,整个房间的格局布置和上面都没有什么区别。壁纸贴满了整个墙壁,地上铺了厚厚的红色蔷薇花地毯,原来大窗户的位置放着大排的书柜,除了有些lt;i;冷外,这个密室完全看不出来是建在地下的。
可是……很冷。
我用被子裹了全身,还是在瑟瑟发抖。女侍卫拿来了厚棉被盖在我身上,随后守在门外,背脊挺直,我稍微安心了点。
房间里的灯非常的明亮,女侍卫点了许多的蜡烛。我不知道她做这些是同情我还是害怕我想不开,她不好交代。
同情?有什么要同情的?是了,确实挺值得同情的,被一个要和自己解除婚约的男人给上了。
那个男人和自己有一年婚约却不爱我,更重要的是,我他妈还挺犯*贱的上当了。
想不开?我?
哈哈哈哈,怎么可能,当初父母离我而去,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会,差点饿死,这不也活得好好的。现在才多大一点事啊,又不是得了绝症没钱医,又不是一辈子就这样了。
又不是……没有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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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的躲在被子里好几天,心里难受得不得了,又奇特的像是被一团火在烧。睡不着,心里痛的时候就忍不住想哭,就这样连续过了好几天。
难得的,我第一次有了‘哭’也是一种发泄的好方法。这想法使得我整个人笼罩在一层死气的雾里,犹如怨灵。
可是,心脏那里是真的很痛。一种真真实实的痛感。
有天,那个女侍卫来送饭。实在看不下去我这样,劝了好几句,我没反应,忍不住来掀我的被子,半天才把我扒拉出来。
我抬头看她,她惊叫一声,像是慢动作回放般的停顿两秒钟,连连倒退好几步,表情颇像见了鬼,随后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边跑边啊啊啊的大叫,手臂胡乱挥舞着。
我呆滞的看着她一连串的动作,有点傻。
她今天穿着厚盔甲,动作特别迟钝,所以,她看上去就像一只会叫的大型移动垃圾桶,这个场景让我联想到了搞笑科幻片……。
我揉揉眼睛,疼得我差点跌下床去,我忘了我的眼睛是肿成核桃状的。我把头发拨到耳后,露出整张脸来,轻笑。
最坏也坏不过,像那天晚上难看的样子,至于被吓成这样么。
我自己端了饭过来吃,闭着眼睛,喝汤的时候半睁了下眼,朝汤里瞄了一眼,然后,再也动弹不得了。
汤勺掉进碗里,溅起来的汤水洒在我的脸上。碗里的波纹一圈又一圈,却一点也不妨碍我看见自己脸上那些黑色的东西。
我眯着眼睛又凑近了些,手朝脸上搓着。
脑子里呈现出一刻短暂的空白,然后,放声尖叫。
又来了,又来了,就是这种感觉。每次要发生点什么,总是有些奇怪的预兆。明明知道会出事,却一直没能力去阻止。
我试图让侍卫去找爱德华。
但发生了这种事情,他依然没有出现。
我以为至少他会给我个说法,却只得到他加强了门外侍卫的命令。以前那个给我送饭的女人再也没有出现在眼前。
就好像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这件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但是,我不想管你,你自生自灭吧。
甚至,他连让人带句话都没有。
我心里猜测着可能lt;i;,一、这就是他搞的鬼,所以没有必要来观摩效果,二、他已经讨厌我到连看一眼都觉得浪费时间。
不管是哪个原因,都让人恨不得想一刀捅了他啊。
我戳着脸上的黑色斑纹,心里烦躁却诡异的并不害怕。
从黑色斑纹的出现开始,心里就有什么东西一直在跟我述说着什么,细细碎碎的声音,我知道它在跟我说话,却听不清它在说什么,仿佛我们之间隔着一层隔音效果并不好的玻璃。
这就是我一直以来烦躁的原因。
随着斑纹的加深,细碎的声音越来越大,我想,总有一天它会突破那层隔音玻璃。
我不知道那一天的到来是好还是坏。我有预感,至少,有些事肯定会有个结果。
不过,脸上的斑纹真的很难看啊。深黑的颜色,有半厘米那么lt;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