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九曲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却只是瞪着眼什么都说不出。
“萧姐姐打得好。”代君撷惨笑着站起身:“不想死的时候被安排死亡,想死的时候却偏偏死不了,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
“如果你走了,她可能会疯掉。”
“不会的,萧姐姐当知道,在她的心里,权势是第一位的,她毕生所追求的,无非就是这两个字而已,她想要,我就给她,横竖这样的江山,还不如没有的好。”
“萧姐姐,答应我好吗?”见她半晌无言,代君撷再次蹲在她面前:“这样的结局,于她、于我,都是最好不过的,难道在萧姐姐看来,我们两个一路斗到最后,两败俱伤或者一死一伤才是最好的吗?”
“难道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你真的无法原谅她吗?只要你原谅了——”
“萧姐姐给我一个理由,给我一个能原谅她的理由。无论我的母皇以前有没有杀害她的家人,她害死了我的母皇,这是千真万确的,我焉能当做没有这件事一样的继续与她琴瑟相合?”
“好吧。”萧九曲思考许久,终于点头:“我就去云山试一试,这次出宫我和知秋会回鸣山闭关,少则半年,多则三五年,希望再出来的时候,不会物是人非。”
“多谢萧姐姐。”
告辞出来后,萧九曲一直低着头,萧知秋看她的身子,似是极其的疲惫,只说了句先去御药房拿完药再出宫,抱怨的话全部憋在心里,不过只剩一件事了而已,完成之后,就可以回鸣山逼毒了。
“请问萧神医,里面的夫人得了什么病?”在出殿门的时候,门口的侍卫问道。
“受了惊吓,给她煮些安神药。”萧九曲闭上眼睛,觉得真的很累。
“安神药?”叶落怀听了侍卫的回话之后,陷入了沉思,她想起了她曾经就在这宝菡宫里,点上了一支催命的安神香,从此,就与那人成为了仇人,无论如何不情愿,做下了便是做下了,时间安能倒流,我愿折寿十年,再不做会伤你之事。
“驾驾——”把从御药房拿回来的药放在医馆后,萧知秋便赶着马车带着萧九曲往北而去,将到云山之际,萧知秋停下马车:“小姐,这就是云山了。”车内的人却没有回答。
“小姐
,到云山了。”她又唤了一声,见唤不醒便掀开帘子,萧九曲似小猫一样的睡在上面,可是,这面色,她暗叫不好,连忙摇她:“小姐,曲儿?快醒醒啊!不要吓我。”
唤了好多声见唤不醒,便调转马车往历城方向而去。
萧知秋的心瞬间慌乱,小姐啊,你可万不能有事啊。
云山之上却有一人冲着甫仁言道:“统领,有辆马车,我们要不要上前去问问——哟,怎么走掉了?”
“管它做什么?还不快把鸽子放出去!”
“是,统领。”
“鸽子——鸽子——”宝菡宫里冲进了一个侍女,此刻她脸上的表情欣喜万分:“禀皇父摄政大人,听您的吩咐我注意了好几日,鸽子,鸽子终于出现了!”
“是吗?”叶落怀把手中的书籍放下,来到门外,果然见不远处一只鸽子不断徘徊,她立刻冲进宫里,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捏着一个染血的布包,把布包打开,拈出一些鸟食放在地上,这鸟食混着一些千里香,鸽子闻到,便立刻飞到了地上,叶落怀一把把它抓住,从脚下绑着的圆筒中取出了纸条,里面只有四个字——该当如何?
叶落怀知道,这是甫仁向代君撷询问下一步的计划了,她冷笑一声,把鸽子放到侍女怀里:“好好看着,别跑了。”
奉先殿里,正在看奏折的胡嘉和胡玮的案上忽然放上了几本奏折,她们顺着拿奏折的手看去,是叶落怀。
“会临摹吗?”叶落怀问道。
两人点头。
“这几本奏折是孝温恭帝在世时批阅的,找到我说的字,然后一笔一划的临摹下来。”
“哪些字?”
“边境的两万兵何时能到?”
“大概月余。”
“那就写,一个月后,举军东山谷待命。”
“是。”
坐在一边看着两人忙碌,叶落怀眼神渐渐变得清冷,甫仁,这一剑之仇,我必要你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萧家医馆里,阿成和小月看着萧知秋焦急的把萧九曲抱回屋里:“曲师父怎么了?”
“快!快些准备药浴,这几日在宫里没逼毒,想想这毒也该发作了,是我大意了,我观她气色,此次不同往日,必将凶险万分,你们把医馆的门关了,这几日暂不营业,等曲儿度过危险再说。”
“是的秋师父。”
半个时辰后,带着纸条的鸽子从皇宫飞了出去,飞到了云山,甫仁展开纸条,不由得惊喜:“东山谷待命?难道是准备要攻打了吗?”
“可是统领——”底下的人却有些惴惴:“东山谷谷口小,难进也难出,若有人在山上伏击,根本是有去无回啊。”
听到这话,甫仁忍不住敲了敲她的脑袋:“尽瞎想!她怎么可能会伏击我们,告诉下面的人,尽忠的时候到了。”
“是。”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小叶子果然还是一个以权势为主的人,刚刚还说了不做伤害小五的事情,转眼就要把她的势力给除掉,这样的人,好可怕tat
☆、非常时期
翌日早朝,叶落怀一到承乾殿就奇怪的盯着胡嘉和胡玮二人:“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只见二位大人身